“啊——”
从催情散中缓和过来的宋萳洵,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君筳战,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双颊羞涩到耳后根,从未如此窘迫过。
“战王爷,你怎能这般无耻呢!亏我之前,还觉得你真人正人君子。”简直就是趁人之危的王八蛋!可恶!
“本王可没有趁人之危。”君筳战身子往前一倾,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刚才,的确是有那么一瞬间,把持不住,甚至很想要了她。
但是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
只是没想到,她清醒后,反而倒打一把。
宋萳洵扒着浴桶的边缘,咬牙切齿的看向他:“还说没有,那我为什么在这里?”
“本王想要你,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可不想在你中了催情散的时候。”
君筳战渐渐逼近,他靠的越来越近了,宋萳洵整个人开始慌张了。
她忐忑的看着他,心里莫名的畏惧:“你想干嘛?别,别过来。”
他大手一拉,将她拉倒了胸口,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这次的吻,不像上次那样的生疏,轻挑开她的唇齿,品尝她的芬芳。
这还是宋萳洵教他的。
宋萳洵被吻的有些缺氧,她用力推着他,可是对方没任何动静。
她意识中出现麻醉剂,下一秒出现在手里,她奋力的扎向君筳战。
却被君筳战反握住了手,中招过一次,他又怎么会再中招。
他记得,抱宋萳洵过来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那么这个东西,从何而来?
“你到底是谁!”君筳战审视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拷问。
宋萳洵被他握的吃痛,眉头紧蹙:“我是宋萳洵,不然我能是谁?”
君筳战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始终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真是宋萳洵?那么她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你不是她!她不会妖术,所以你不可能是宋萳洵。你到底是谁?”君筳战步步紧逼。
宋萳洵身后是浴桶的边缘,她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她不知道君筳战会做什么。
在古代,会妖术,一定会被当成异类给烧死的。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会的不是妖术,是仙术!我要是会妖术,也就不至于被打,被迫待在战王府了。”宋萳洵佯装着,很有底气的样子。
其实她的内心很慌,因为她不敢肯定,君筳战会不会信。
君筳战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仙术?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不是宋萳洵?”
“我会的当然是仙术,仙术可以救人,迄今为止我又没害过人。王爷要是觉得,我不是宋萳洵,就把我当成九天玄女吧!”
反正被当成仙女,总比当成妖怪强。
面对宋萳洵所说,君筳战也考量过,她的确没有伤害过人。
而且他也不愿意相信,宋萳洵会的是妖术。
“本王姑且信你前半段!”君筳战松开了她的手。
宋萳洵揉着手腕,有些不悦的看向他:“为什么是前半段?”
君筳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因为你很蠢,不蠢怎么中催情散?”
“你……”宋萳洵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是疏忽了。
但是被人指着鼻子说蠢,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可恶啊!
这世间怎会有他这样的男人!
“不想失身,以后还是谨慎点好。本王提醒过你,太祖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说完,君筳战从浴桶里,先出来。
宋萳洵紧随其后,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一个不留神,身子就没了。
她消耗不起,最怕这种事。
回到房间,各自换上干净的衣裳,宋萳洵一夜未眠。
倒是她身旁的君筳战,睡的极其安稳,不过他的睡相很好看。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月光下的他,像极了安徒生童话里的睡美人。
“君筳战啊!君筳战,你怎能辜负,一腔深情的宋萳洵呢!”她也失去了娘,本质上是一样的。
她在为原主打抱不平,不知过去了多久,睡意涌上心头。
渐渐的,渐渐的睡去。
她睡着后,君筳战睁开了眼睛,眸光犀利的看着她。
他内心不希望她是宋萳洵,因为他变的不忍心伤害她。
同样,他也希望她是,她不是宋萳洵,那她是谁呢?
那天晚上,宋萳洵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小男孩儿,在前面奔跑,一个小女孩儿在追。
欢声笑语传遍了花园,那个男孩子,似乎给了女孩子什么。
女孩子看上去很开心,他说,他长大了要娶女孩子。
女孩子欣然接受,满怀期许的看着男孩子。
梦到这里,宋萳洵猛的惊醒,她的眼眶湿润了。好像,那个满怀期许的女孩儿,是自己!
“小姐,你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清歌端着洗脸水,进屋,宋萳洵连忙将泪水抹去。
她洗了把冷水脸,才发现外面的阳光很大,不禁蹙眉:“清歌,现在几时?”
“午时了,王爷说小姐昨夜累坏了,谁都不能打扰小姐休息。”清歌小脸羞涩,看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
但是宋萳洵不想辩解,免得芙怜折腾出更多事,她可消受不起。
她洗漱完后,用了午膳,有芙怜在府邸,宋雨荷没来捣乱。
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小姐,宫里来了消息,三天后有宫宴。宫里来人的时候,小姐在休息,所以没告诉你。”清歌觉得,这是她家小姐扬眉吐气的事情。
毕竟她家小姐嫁给王爷,也有一段时间了,外头都说她不受宠。
可是这些日子,王爷一直与她同吃同睡,可不是今时非同往日吗?
“宫宴?能不去吗?”宋萳洵可不想这种宴会,人多又杂的,她也没个认识的人。
清歌却摇头:“小姐必须去,不然就被侧妃抢了风头。王爷还送来了不少首饰,想必也是为小姐着想!”
宋萳洵抬头看着清歌,怎么感觉,清歌忘了君筳战曾经的所作所为了呢!
“我以前没有首饰吗?”
“小姐忘了吗?你的东西,在府邸的时候,都被侧妃抢走了。其中还包含了,你最喜爱的玉佩。”清歌咬着唇,看起来很难受。
但是宋萳洵根本不记得,甚至不知道什么玉佩,原主为什么要藏这种记忆?
“那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