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萳洵回到住所。
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回想起,昨夜那个梦。
难道是原主一点点的原谅君筳战了?
不行,原主原谅他,但是她不会。君筳战的所作所为,她是不可能原谅的。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回来后,开始魂不守舍了?”清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宋萳洵揉着太阳穴,轻摇头:“没事,清歌!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多少事?”
她目光凝重的看着清歌,希望从清歌这里得到消息,因为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只有她了。
清歌被拉坐到了宋萳洵的对面,她亲自为清歌添茶,她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知道整件事,找到突破口,从而离开这里。
“小姐,我只是看见你,有时拿着玉佩道歉。有的时候,也会说,没关系之类的话。还时常会哭。”
清歌抿着唇,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宋萳洵眉头微蹙:“就这么多?”
清歌点点头:“是的,就这么多了,在此之后。小姐的玉佩被抢走,小姐晚上会常常哭泣。”
听完清歌的话,宋萳洵的抿着唇,心里挺不是滋味。
原主是多爱君筳战呢!才会因为一点小甜蜜,选择了原谅。
书房里的君筳战,在写草书,慕情打探消息回来了。
“主子,我们调查到的消息,和侧妃说的如出一辙!”慕情单膝跪地,态度毕恭毕敬。
君筳战停下了手中的笔:“也就是说,玉佩是宋雨荷的,是宋萳洵去抢,只为了夺宠?”
这种事,君筳战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因为这段时间,他给了宋萳洵很多机会,她都是避而远之。
他看的出来,宋萳洵是真的想离开他。但凭这一条,就已经不成立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认为,是有人将这事隐藏了。”
“此话怎讲?”君筳战目光看向慕情,似乎想从他嘴里,得到他的分析。
慕情低着头,娓娓道来:“因为侧妃的生活比王妃好,王妃和她的弟弟在尚书府过的,连下人都不如,又怎么会去抢别人的东西?”
“继续往下说!”君筳战拿着笔,继续写,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宋萳洵和宋雨荷的场景。
第一次见面时,宋萳洵的衣衫洗的发白,头上没有任何首饰。
她模样素净,甜美可人。
相反,宋雨荷身着华丽,头戴金步摇,举止优雅,说话温和有礼。
差距相差甚远!
“属下认为,王妃要是想夺宠,可以通过太皇太后。而不是冒认主子的意中人,此事多此一举!”慕情觉得,王妃谦和,侧妃多了一些伪装。
君筳战放下了笔,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只觉得,和宋萳洵相处,格外的舒坦。
但是她的娘,让他痛失父母,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扎的很痛!
晚膳时,君筳战在饭桌上,和宋萳洵碰面。
二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吃东西。
平时喜欢闹腾的宋萳洵,今天却很安静,让芙怜感到一丝诧异。
芙怜的目光看向清歌,清歌也只是摇头。
用膳后,各自沐浴。
君筳战推开门,就看见宋萳洵坐在那里,似乎等了许久。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他添了一杯酒。
“战王爷,请坐!”宋萳洵指着对面的位置。
合上门,君筳战直径走了过去,他有些看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能是看久了,她竟然没多大的感觉。
“战王爷,我不愿意与你纠缠。我也不是曾经的宋萳洵,今天就是想问问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宋萳洵眼中,蕴含着淡淡哀伤,看着君筳战的心里挺不舒服!
他的变化,她看不见吗?就这么想逃走?
他端着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嗓子,也压制不住他心底的烦躁。
宋萳洵自顾自的为他添酒:“战王爷,你喜欢的是宋雨荷,并非我宋萳洵!为何不放手,结束这一段互相折磨的纠缠呢?”
“所以呢!本王该给你一纸和离书?让你远走高飞?和其他男子,相伴终生?”君筳战目光阴霾,他可是记得,宋萳洵想犯七出之条!
莫非,她在外面有男人了?
想到这里,君筳战恨不得,将她放在身体里蹂躏!他气愤的端起酒,一饮而尽!
宋萳洵则是感到莫名其妙,他在胡说什么?
“我,宋萳洵,志不在儿女私情!只是不想辜负医术,行医救人!”
君筳战冷漠一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很重。
拽的她很疼!
“战王爷,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宋萳洵悲愤交加的看着他。
她实在是看不懂,君筳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手呢!
“太祖母说了,只有你生下孩子,本王就可以恢复职位。你解决本王的事,本王就放过你!”君筳战贴着她的耳垂,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很痒。
宋萳洵恼怒的想推开他,对方像是能预料到一样,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她脸颊红到了耳后根:“君筳战,你是不是醉了!”
看着一张一合的红唇,君筳战低头含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
宋萳洵在他的热情中迷失了自己。
只是到最关键的一步,君筳战倒头就睡,给宋萳洵泼了一盘凉水。
恢复神智的宋萳洵,也着实被吓到了,她差点做错事情了!
她连忙用被子裹住了身子,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不由自主的迎合君筳战呢?
看着身侧的君筳战,她心里五味杂陈,原本是打算趁着酒劲儿让他写下和离书。
没想到,差点赔上了自己。
宋萳洵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衫,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穿上,她赤着脚,独自来到窗户前。
看着外面的月光,她心中越发渴望自由。
在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清凉,床上的君筳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好像越来越舍不得放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