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汤,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们得说死。”
汤若希裹紧毯子,一脸吃过不认帐的样子,“说死什么呀?”
眼神淡淡扫过施若安,“我和你打过结婚证了吗?”
施若安一脸紧张,“没有,不过,那个——”
汤若希继续盯着他,微笑了,“你明媒正娶我进门了吗?”
施若安眼发黑,“没有。小甜汤,你说的这事可不对,我们之间——”
汤若希脸上的笑容一收,“这不就得了。你没有和我打过结婚证,也没有明媒正娶我。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你负什么责啊?”
汤若希低下了眸子,“我25岁了,你呢?”
施若安失去了一向伶俐的口舌,“我26岁了。”
汤若希轻笑一声,“这不就得了,我们两个成年人,就为了这点子事,还说什么负不负责这种话,有些太搞笑了吧?”
施若安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汤若希,你听我说。我们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不错,可是这种事,也不是随便就能跟人……”
汤若希挑眉,冷眼儿一盯施若安。
施若安话都没说完,就卡壳了。
坏了,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说这种事不能随便跟人做,那么,你以前都不是随便了?”
唉,
施若安脸垮了下来。他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是啊,现在怎么回答汤若希。被她忒得死死的。
施若安上前拉着汤若希的手,“都是我的错。以前我的确是游戏人生。我根本没花心思,只是玩玩罢了。我承认我错了,我全都错了。你要打要骂要罚,都随便你。只是,你千万不能不理我。更不能不要我。”
施若安声音放软,可怜巴巴看着汤若希,“你刚才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汤若希毫不犹豫,“负责,我说过负责,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施若安眼神亮了,“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把我娶家去,还是你嫁过来?”
汤若希的手顺势在施若安脸上摸着,“你这么漂亮,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算我占你便宜了。我说要对你负责。要给你钱吧,你也知道,我穷,给多了我给不起,给少了你施二爷断定看不上眼。”
什么?
这丫头,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给他钱。晕,这摆明了,是占了他便宜,然后给钱完事。那他成了什么了?施若安的脸垮下来,想黑,不敢黑,只能垮了表情。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反正不负责是不行?你刚才说过了。我这个人可是非常漂亮的。不但漂亮,我嘴还甜,会哄你。而且我技术也不错,你说是不是?这样的我,你丢了可就亏大了。”
施若安一副推销自己的样儿。
他算是看出来了。汤若希这丫头,脾气直,说话不拐弯,心眼不多。要想把她拐回去,不能直来走去。非得顺着她的话捋。把她的逆鳞给捋顺了,她就跟着你走了。
“那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那种逛街给你付款的,累了给你揉脚的,有人欺负你,我立马上去骂他的。这样的男朋友白送你,怎么样,要不要?”
施若安赶紧把自己打包好,狠不得外包装再漂亮些,才能吸引汤若希注意,他记得很清楚,汤若希说过她是颜党。
汤若希摇头,并不上套,“我说过了,这一辈子,我不嫁人,也不找男朋友。”
这丫头,真是和他玩躲猫猫呢?她都把他吃掉了,他居然连个男朋友都没混上。
施若安赶紧解释,“现在女孩子找男朋友,没有你想得那么多。就是看一眼觉得喜欢,就在一起了。等哪天不喜欢了,就踢了。没什么负担的。”
汤若希不上钩,“我老了,不是现代小女生。不玩新新人类的这一套。”
施若安几乎笑出来,“你老什么?我比你还大一岁了。你都老了,我岂不是要作古了。”
汤若希掐了他脸一下,“男的和女的不一样啊。女的三十就得剩瓜,男人呢,四十还一枝花呢?”
施若安赶紧把左脸再靠近些,让汤若希继续捏,“我们家小甜汤不老,永远不老。”
汤若希顺手又捏了他一下,施若安的脸又细又滑,捏起来手感特别好,比女孩子的都好,“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也不需要确定什么关系。你非想有个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想了在一起,不想就分开的关系。”
施若安苦了脸,闹了半天,他只落得一个男伴的地位。唉,亏他还觉得今天突然进展这么神速,小甜汤这么主动。他很快就能抱得媳妇回家了呢?看来,是他想多了。
施若安把脸在汤若希脸上蹭着,“不好,小甜汤你这样做,就是太花心了。哪有这样的。我不。我就要做你男朋友。”
汤若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着一种苦涩。
今天施若安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势主动。其实并不是她心血来潮,头脑发热。
而是她想了许久,才想通的这件事。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在施若安的死缠滥打里。她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就对这家伙动了心。动了心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痛。
不管从哪方面,她和施若安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根本配不上施若安。何况她还不能生。
所以,她只能这么做。给一个机会,让施若安成为她的人。然后把他藏在自己心里。一辈子在回忆里生活。这样,她的人生也算是完美的。总算她心里有过一个男人,她的生命里也经过了一个男人。别的,她不敢想,也不会想。
“不可以。”
“那好吧。”
施若安假装做一个让步,“我们不做约定,不说婚嫁的事。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现在就做你的美味好了吧。你随时想吃,随时叫我。我天天陪着你。不做男朋友,做你的男仆。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仆人,这样,总行了吧?”
男仆?
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仆人?
汤若希扑哧笑了。施若安以为她笑过,就会骂他胡说,满嘴跑火车,没有一点正经。谁知道,汤若希笑过了,认真地盯着他的眸子,“好,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