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到,北杭哥哥会为了我,和妹妹离婚。我……”
杜清浅眼中含泪,心里却狠毒地想,想和我斗。唐南夕,看我不弄死你。
“厉顾两家长辈……”
杜清浅话没有说完,美丽的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长得漂亮,又这样当众流泪。记者们看得心里都疼起来。
“我原本想着,我不该出现。我一个人到国外去生活。这样妹妹就能和北杭哥哥在一起。可是——”
杜清浅擦着眼泪,
“北杭哥哥说,他一定要兑现对我的承诺。他找了我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找到我。他不能放弃。”
杜清浅深情地看了一眼厉北杭,
“小时候的事我原以为,都已经过去了。北杭哥哥却说,当年他许过我,为我建一座城,骑着马来娶我。”
哇!
好浪漫的表白。没有想到冷漠至极的厉阎王,居然有这么深情的样子。
为喜欢的女孩,建一座城,娶她进门。
多么有魄力的事情。
这样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
传说:厉爷心里有一个忠情的女孩,他一直在寻找她。原来这个女孩竟然就是杜清浅。
一个小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对她许下了一生的诺言。长大后,为她建了一座城。一直在寻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
直到有一天,找到了那个小女孩。没想到,小女孩子竟然是自己刚娶的妻子的姐姐。
不惜对抗家族,不顾世人的眼光。不在意这位姐姐不能生子。和妹妹离婚,然后和姐姐打结婚证,兑现了当初的誓言,牵手到永远。
多么美丽的爱情故事啊?
“厉爷,这么多年你寻找的那个小女孩是厉夫人吗?”
“厉爷,传说你是冷情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忠情?”
“厉爷……”
记者们激动极了,场面简直要失控了。
杜清浅,她可真厉害。
南夕皱眉。
她就知道,杜清浅在这方面非常有本事。她总能找到方法,迅速扭转对她不利的局面。没想到,今天她都把局布到这份上了。杜清浅还能转过来。厉害!
南夕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厉北杭唇角上扬了一下,这个丫头,最初他要带这丫头直接离开。事情办完了,他可没有兴趣呆在这里看谁演戏。结果呢?这丫头非要求他,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解决一些问题。他应了这丫头。刚才看这丫头和杜清浅群枪舌剑的样子,他就知道,原来这小野猫迫不及待地露出爪牙来,是为了要守护厉振泽。
他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自从几年前,杜清浅抱着小泽出现在他面前开始。这几年杜清浅一直以他孩子亲妈的身份,在他身边蹦跶。杜清浅的为人品性,他是太清楚了。正因为太清楚,才会心塞。
杜清浅怎么可能是城城呢?
一个人,时间再流逝,本性还是应该并不多的。当年那个善良、热情、仗义,甚至有几分鲁莽的小城城,怎么可能变成现在杜清浅这种样子呢?
那么自私、冷血、残忍、虚荣!
可是,
杜清浅如果不是城城,她手里怎么会有他的月亮?
唐万忠的女儿只有两个,一个是娇养在身边的独女唐南夕,另一个就是弃养在乡下的私生女杜清浅。
厉北杭眸中的暗流更深了,难道他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杜清浅扫了一眼记者群里的,她安排的那些人。那些人一收到金主这个信号,立马按照原先的设计,向厉北杭围去。
“厉爷,你的别墅北固城,真是你为夫人建的吗?”
“厉爷,讲一讲你和夫人小时候的故事吧?”
“厉爷,打算到哪里度蜜月?”
“厉爷……”
这些人提的问题,个个都比较犀利,有人带头,记者们太过激动,已经忘记了厉爷的可怕。蜂拥而上。按照杜清浅提前的计划,她安插的那些人,直接把她和厉北杭围到了人群中间。
唐南夕被几个记者挤了一下,被挤到了一边。
“北固城,真得是厉爷为夫人一人建得别墅吗?”
“筑一城,等一人,多么浪漫的事,厉夫人,厉爷对你如此深情,此时你有何感想?”
几个别有用心地人,把话筒对准了杜清浅。
“北固城是哥哥专为城城而建,是不是北杭哥哥?”
杜清浅的眸中闪着泪光,充满深情。
“是。”
厉北杭不会说假话,也不屑于说假话。
杜清浅知道,所以专门挑了这个时刻,设了这个局。
南夕脸上一片平静,站在一边,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个人。男人高大帅气,又人美丽多情。从外人的角度看,这两个人还真是挺般配的啊。明知道这是杜清浅的计,也明知道厉北杭不会说假话。
可是,听到厉北杭说的那个是,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到了她的心上。南夕不由咬住了嘴唇。
她为何会心痛?
她真得爱上了厉北杭?
这个认知,再一次地扣问着她的心。
虽然明知这是真相,可是,她却挣扎着,不愿意相信。
“这么多年,北杭哥哥一直在找城城,等城城,是不是,北杭哥哥?”
杜清浅抬起头,凝眸带着泪,却笑了。笑的时候,泪水流在脸上。
靠,
杜清浅演戏不拿个金马奖,真是太亏了。
“是。”
又是一声是。
南夕脸上的平静消失了。
这一场戏,她的目标就是保护小泽。现在小泽安全了,她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那样痛。
“南夕,跟我走。”
一只手伸过来,想要拉她的手。
南夕一抬头,对上了一张柔美的脸。
厉南行,趁着人多,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都没发现。南夕的手下意识地一缩,厉南行的手僵在半空,
“你都看到了。厉北杭等的是杜清浅,爱的是杜清浅,娶的是杜清浅。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报仇,为了打败杜清浅,你就要押上你的一生,毁掉你的一生吗?”
厉南行的声音压得很低,周围那么多人的喊声,完全淹没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