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他都对你那样了,你怎么还能跟他过呢?南夕,你听我说——”
厉南行看到南夕几乎半个身子都窝在西迪怀里,他的大脑嗡得一声就断片了。
他气急败坏了。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唐南夕,在这个世界上,我谁都不服,只服你。你说说,你表面那么天真,其实男人们都被你骗了,你骨子里就是个烂货。”
杜清浅眼睁睁看着厉家兄弟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唐南夕在吃醋打架。撕破脸,真是让她气得要吐血。
“我们走,好吗?”
南夕看得出来,厉南行这家伙也疯了。他今天完全舍出去了。被西迪打得那么狠,他可不愿意白吃了这个亏,总得得到些什么。他那么聪明一个人,眼力价非常高。他一定看出来厉北杭有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还和自己有关。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劲地刺激厉北杭。
杜清浅呢?也是为了厉南行,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万一,西迪的秘密真保不住了。南夕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她这一次的作法,真是有些太草率了些。
走,她得赶紧带西迪走。
杜清浅看了一眼厉子归,“照顾你二哥。”把厉南行交给厉子归的时候,她凑近厉南行,用很低的声音说,“你等着,我来做。”
这种时候,厉南行再出面,显然只能对他不利。
但她可以。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怎么做,都不算过份。
“不要走,厉北杭。你不能走。要走,也是她一个人走。你和孩子都不能走。”
杜清浅扑过去,一把拉住了西迪的衣袖,“你不走,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我永远做北固城的女主人,你永远的妻子。还有小泽,你答应过把小泽给我当儿子的。这些话,你才对我说过几天啊,你就忘了吗?”
杜清浅仰着美艳的脸,泪水滑下来,
“我不要你走。北杭哥哥,你为我筑一城。你可知道,我为你等了半生,也毁了一生啊。”
杜清浅任由泪水疯狂滑落,声音悲怆极了,“北杭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城城啊!”
杜清浅痛哭失声,“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再一走,还要带走小泽,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幼年时期父母不喜,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只有你许我这一生婚约。如今我们结了婚,我什么都依了你。你要娶如夫人,我依你。你要搬过去和如夫人住,让我独守空院,我也依了你。可是,北杭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城城?
西迪眸子神情一暗,困惑笼上双眸。
厉北杭的城城,就是他的小糖果啊。
怎么面前这个女人,却说她是城城呢?
“你是城城?”
西迪的眸子紧盯着杜清浅,如此近的距离,杜清浅清楚地看到,西迪眸子暗红,眼角一抹桃花红,不是妆,而是像盛开的桃花,正一朵朵地向鬓角开去……
这是什么病?
一种血液病吗?
厉北杭有病的传闻,是真的吗?而且还是什么不能见人的血液病吗?
杜清浅心里暗惊。
“你怎么可能是——”
坏了。
南夕几乎要晕过去。
坏了,
她真是太自信了。她太相信西迪对她的爱了。她也太相信自己了,以为自己真得能完全控制西迪。
这一下子完了,西迪完全失控了。南夕看着西迪的嘴,你怎么可能是城城呢?城城是小糖果啊。这样的话,马上就要从西迪的嘴里说出来了。
这些不伦不类的话,在外人看来,从厉北杭嘴里说出来,厉北杭一定是疯了。
但杜清浅和厉南行却是知情的人,只要西迪说出城城不是你,是她,是我的小糖果。再接着,西迪还可能说出,厉北杭那个浑蛋,我怎么可能是他。
那可就真完了。
情急之下,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南夕心一横,眼一闭,脚踮起,抓住西迪衣领,猛地往上一蹿,她吻上了……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堵住西迪的嘴了。
唔,这是干什么?
厉子归眼睛瞪大,看不出来,小嫂子也太狂野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大嫂子抢大哥,大嫂使了哭诉计。眼见斗嘴斗不过大嫂子。小嫂子竟然直接上了。
妈呀。
施若安也瞪大眼睛,忍不住扑哧笑了。
活这么大,他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厉大被一个小女人主动啃了。
哈哈哈,真不知等厉大清醒过来以后,知道了这一段插曲,他会怎么想,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这些,施若安的心情真是一片大好啊。
不可以,南夕,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厉南行眼前一黑,喉咙一阵甜腥,扑,吐出一口血来。
厉家家业,还有可爱的唐南夕。全是我的,厉大,我和你这一生都势不两立。厉南行心口一阵阵憋闷疼痛,晕了过去。
“二哥,你醒醒,你怎么了?”
厉子归吓坏了。
“古医生,你快来看看我们家二哥啊。”
厉子归赶紧喊站在不远处的古忆。这个古医生可真是个怪人。从跟着高德进来,就一直凉凉地站在不远处。仿佛这边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没事,急火攻心。缓一会醒来就好了。”古忆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把了一下厉南行的脉,把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你把他抱过去,放床上,松开衣扣,让他平缓一下呼吸吸。”
“好。”
厉子归赶紧抱起厉南行往最近的屋里走去。厉南行个子比他高,他抱着非常吃力。
“古医生,你就不能帮个忙,帮我抬一下二哥吗?”
“我以为,你更愿意自己背呢?”
古忆给了厉子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厉子归立马明白古忆的意思了。是啊,他刚得罪了二哥,这时候,如果表现得好一些。等一会二哥醒了,总不好意思再找他后帐了啊。
“当然,我背,他是我二哥,我作弟弟的,当然得背了。”
厉子归赶紧背着厉南行进屋,再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