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薇的酒厂看似不受影响,但每个人心头都有根刺,毕竟这个偷酒贼没抓到,让人总觉得干活没有劲。
其实,酒厂的规章制度孟珍儿都给大家说了,每个人热情高涨。
毕竟这种做活第一次有。
不仅休假还有钱,一个月有四天的休假期,想想做活的活计,不打不骂都是好的,孟云薇这里真的是第一份。
仅有的规章制度不过是不许偷拿东西,不许吵架斗殴,按时做活,不能早退,可以请假。
如果年底赚的多,可以分红。
反正在孟云薇这个酒厂做活,真像她说的一样,就跟为自己做活一样,所以说,这个偷酒贼一天不找到,她们心里都不舒服。
所以,一般休息的时候,都在议论。
海花嫂子也上了心,任凭她们议论,就想看看谁不参与这个话题,一般都是做贼心虚。
还真让她发现了蹊跷,就是沐盛的二嫂王氏,这段时间似乎也勤快了,也不跟人谈论,反正有些可疑。
海花嫂子也不敢肯定,也许她是心疼这六坛酒,不愿意掺和,拼命干活也是为了支持云薇。
如果是别人如此,海花嫂子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但是王氏,认识多年,她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清楚。
所以,海花把这件事偷偷给孟云薇说了。
孟云薇这两天也观察了这些妇女,跟海花嫂子的感觉不谋而合,而且还有一点最可疑的地方,就是王氏的舅舅似乎在县城给人剃头,而他的儿子像是在哪个茶坊做事。
虽然这些跟酒不沾边,但说明认识人,有门子,要不两眼抹黑,他们怎么出手。
如果孟云薇想的不错的话,他们背后也有人。
孟云薇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把这件事给沐盛说了。
沐盛闻言,说好办,把王氏舅舅跟儿子的名子说一下,看看他们丢酒的那天还有转天,他们有没有做活,如果没有,那么十有七八是他们做的。
找到了人那就好办了,这祭坛酒他们不会那么快出手,说白了,懂的人会花大价钱,不懂的人肯定会觉得什么酒这么贵。
几百两银子,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
而且,他有预感,偷酒的人,是不敢拿到县城去卖的。
无痕的效率也高,果然,王氏的舅舅跟表弟那天没有做活,一个关门,一个请了假。
沐盛摁了摁眉心,只觉得王氏这个女人胆子可够大的。
教训是肯定要教训的,但是……
孟云薇看出自己夫君的为难,她也想不明白,沐盛对沐家人真的很宽容,可能是觉得这些年在外面无法尽孝,亏欠哥哥嫂子,反正只要是牵扯沐家人,他就各种纠结。
孟云薇其实最讨厌是非不分,但想了想,也觉得算了,如果酒找不回来,她是不会饶了王氏。
但如果酒找回来,她就惩戒一下,开除,杀一儆百,这样的话,以后别人也不敢做了。
毕竟在她这做活,条件优渥。
晚上躺在炕上,孟云薇发现沐盛似乎有了心事。
应该不是为了王氏的事情吧!
她今天给沐盛说清楚了,酒拿回来,万事大吉,若是被喝了,或者出手找不到了,她不会这样算了。
沐盛没有异议的,怎么睡觉的时候,他像是满腹心事呢?
“夫君,你怎么了?有心事?”
沐盛揉了揉脸,自己这么明显吗?
半天,他搂住孟云薇的腰,柔声,“京城有点事情,我要回去一趟,差不过得十天左右。”
孟云薇突然开玩笑道:“夫君不会这一走又两年三年吧!”
手被沐盛打了一下,“胡说什么!上次真的有苦衷,这次就是去办点事情,不超过十天,为夫保证。”
孟云薇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问题的,早点回来就好,家里不仅有你的娘子,还有四个可爱到爆的孩子,外边没那么好。”
沐盛轻轻捏了捏孟云薇的鼻尖,“为夫我若觉得外面好的话说不上还会佩服自己,我是被你吃的死死的,娘子觉不出来了?”
“这嘴像抹了蜜一般,别贫了,路上主意安全。”
“嗯嗯!”
沐盛把孟云薇的头倚在自己的下巴,闷声道。
真不想离开,想起朝堂上那些圆滑世故的老顽固,他就冷嗤,一个一个虚伪透顶。
但是小皇帝大婚,他这个皇爷不出现总是不妥,而且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一露面,有些人肯定想兴风作浪,他得敲打敲打。
本来觉得农村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了,甚至觉得比坐监都难熬,缺不曾想,一天也不想离开这里,安逸幸福,像是整个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孟云薇依偎在他的怀里打盹,手指突然一疼,她一个激灵,顺手捶了沐盛一下,“你属狗的。”
沐盛闷笑一声,吻着孟云薇的头发指控,“娘子你不够贤惠。”
孟云薇抬眸看他,眨着大眼,“什么不够贤惠?还有比我更贤惠的娘子吗?”
沐盛吻着她的指尖,“再有三天为夫就要去京城了,十天呀!你就一点不想为夫吗?不想着多多跟为夫亲近,从来不主动,还睡觉,这叫贤惠?”
“困了,不是还有三天吗?明天晚上。”孟云薇不敢撩拨这个巨型犬,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还敢给我装!”
看着孟云薇不再躲他,沐盛咬着耳垂柔声道:“那天娘子输了棋,娘子可亲口说过要主动一次,今天为夫要收彩头了。”
“那天不是收了吗?”孟云薇没好气地道。
沐盛忍着笑,“哪天?哪天?为夫怎么不记得了?”
孟云薇被他打趣的脸都红了,使劲捶了他一下,“想都别想。”
沐盛吻着她,“娘子真不喜欢吗?”
“轰”的一声,孟云薇的脸红了,对着沐盛的胳膊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