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是见过的,要相信吗?
但是,如果他进去能有个照应,他也是乐意的,也算是给他跟自家娘子之间有个桥梁。
这样的话,也许自家娘子进去他也没那么担心。
沐盛心头举棋不定,手心冒汗,他吻了吻孟云薇的额头,“先睡吧!”
孟云薇点了点头,在他怀里蹭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听着自家娘子轻浅的呼吸声,沐盛无法安睡,他伸手点上孟云薇的睡穴,起身。
将被子给孟云薇掖紧,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他转身出去。
夜幕弥漫,沐盛低低叹息一声,他真的有几分的后悔,最主要是太自负了。
他将易容去掉,随便找个蒙面巾蒙上脸,翻身掠出清风阁的后院。
他一路施展轻功飞速掠过,不远处的清风阁拐角处有个人影闪过。
他似乎想跟上刚才从清风阁掠走的男子,最后还是没有动。
此人武功出神入化,他跟上也是被察觉的命,还不如暂时在此等候,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此人正是龙司御,他来了祁县县城的时候,无法打听到沐盛跟孟云薇为何来祁县。
但是,冷亦玄跟他的手下出现真的震惊到他了,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出现不仅伤不到冷亦玄,弄不好还会把性命搭上,他不能冲动。
最后冷亦玄跟他的手下出现在思春楼,他实在不敢靠近冷亦玄,所以一直在清风阁等候。
冷亦玄救了孟云薇回到清风阁,他也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猜不透,但也得出了沐盛跟霍文似乎不在这里的结论,这两个人去了哪里呢?
龙司御现在也属于草木皆兵,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毕竟这是在冷亦玄的眼皮底下,他也只能小心探查。
冷亦玄飞身去了县衙,等把县太爷从温柔乡里弄出去,他还有些迷糊,却没忘跪地,“王爷,微臣是做梦吗?是你吗?”
冷亦玄差点没气笑,“你这个官不是买来的吧!一副笨蛋的模样,不是本王是谁?”
县令感觉给冷亦玄磕了头,“王爷,微臣是正八经考的。”
“行了,话多,那个思春楼的陈管事你把他关哪里了?”
县令赶紧回禀,“启禀王爷,暂时关押在牢里,那乔三也抓住了,王爷不知如此处置?”
“你个祁县父母官不知道怎么处理吗?”冷亦玄冷哼一声道。
县令吓了一跳,“微臣明白。”
“赶紧带我去看看陈管事。”
“王爷,那地牢……”
冷亦玄打断他的话,“无妨。”
让衙役打开了牢房,陈管事本来也没睡得很熟,听到声音更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县令身后那个男人,他愣了一下,赶紧跪地,“草民见过王爷,见过县太爷。”
冷亦玄摆手让县令出去。
县令心头不解,不知道冷亦玄大晚上见这个陈管事做什么?
他跟思春楼的妈妈都是罪魁祸首,这罪责不轻。
但是,他什么也不敢说,赶紧躬身退下。
“王爷救命!”陈管事磕头。
“起来吧!本王这么晚过来其实是来给你机会的。”
陈管事赶紧磕头,“请王爷给草民指条明路。”
“本王查过了,你虽然不是主谋也算是助纣为虐,今天我问什么,你老实交代,本王再看看给不给你机会?”
“王爷请问,草民绝对言无不尽。”
“好,你认识时禄多久,为何他成了主子而软禁了冷珏呢?”
“草民跟东家认识两年,但他的事情草民实在是不知,其实他算是草民的救命恩人,我是孤儿,被人诬陷偷盗主人家的钱财被打,他把我买了下来,然后让我管着这家窑子。
最开始,思春楼就是东大街最下三滥的地方,因为有了银子跟姑娘,这个窑子才有起色,草民的确是知道那些姑娘无辜,但是无法救。
但草民发誓从没逼迫她们,也没打过她们,草民不求别的,求王爷不要让草民坐牢,草民一定重新做人!”
原来他并不清楚时禄跟冷珏究竟经历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逃的?
“那么你现在对时禄是什么感情?你还记得他的好吗?如果本王让你去找时禄,你会帮本王对付他吗?”冷亦玄冷声问道。
陈管事愣了一下,半天道:“这两年我为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早就还了他的恩情。
更何况他让草民把毒信交给你,这就是要草民的命,草民不欠他的了,若是王爷让小人打入他的内部,小人愿意为王爷效劳,将功补过,做个好人。”
陈管事的回答冷亦玄算是满意。
“既然你乐意,本王放了你让你先去他的别院,但本王就这样放了你,时禄说不上反而会怀疑,弄不好你性命都能丢!”冷亦玄淡淡道。
陈管事的脸上全是坚毅,“我之前也是好人家的人,进了思春楼那个肮脏的地方已经让祖宗蒙羞了,若是被判刑,死后更是无法面都对祖宗,所以说,小人不怕,也会小心的。”
“本王写了一封信,你转交给时禄,这样你的嫌疑也能少一些,然后可以以退为进,让时禄感觉你已经心灰意冷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不想再做这些事情,他反而会留下你。”
“小人谢过王爷给小人机会。”
“行了,这是本王写给时禄的信,你交给他。”
陈管事双手接过。
冷亦玄叫过县太爷,让他放了陈管事,县太爷哪里敢不听,赶紧让人把陈管事放了。
陈管事磕头谢恩离开。
等出了牢房,县太爷还是没忍住问了冷亦玄,“王爷,您就这样放了他吗?”
冷亦玄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想管饭吗?他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先观望,希望时禄能理解本王的用心良苦,化干戈为玉帛。”
“王爷,您一定能如愿。”
冷亦玄没有说话,心里道,但愿吧!
陈管事半夜三更回到是禄的别院,一露面就被他的护院察觉,他赶紧作揖,“各位兄弟千万别动刀,我是陈管事,战王给东家写了一封信,你们让我进去吧!”
护院定睛一看果然是陈管事,一边开门,一边找人去禀告时禄。
陈管事进了别院,守门的给他例行公事搜了身,看他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他才让他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