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婶子走了。”沐婶子冲孟云薇喊了一嗓子。
孟云薇点头,“婶子慢走。”
孟婶子看了孟云薇一眼,笑嘻嘻离开。
孟云薇总觉得沐婶子笑的有些含义。
“你刚才跟婶子说什么了?”
看沐盛过来,孟云薇低声问道。
沐盛现在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刚给婶子说,我也挺困的,等中午吃了饭,让几个孩子去她家玩耍,我睡一觉。”
他说的很自然,再也没有一丝的窘迫感,让孟云薇感觉,刚才她是眼花了。
“也行。”孟云薇没多想。
毕竟沐盛熬了一个晚上到现在,她不管怎么说,在牛车上睡了一觉,刚才回家又睡了一会儿,他能熬到现在很不容易了。
孟盛看把孟云薇糊弄住了,这才放下了心,笑道:“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孟云薇还在想,不知道吴掌柜跟清风阁那边怎么样了?
那歹人被缉拿到衙门,县令从他嘴里没探出什么消息,但基本知道是此人拿钱要吴掌柜家小公子的性命,从而嫁祸清风阁。
他有点害愁,从这里看,孙员外家里的管家儿子,也很有可能是孙员外诬陷清风阁的,他搞不懂,一个清风阁就算生意好了,妨碍不了祁县的首富,更用不着他来对付。
对于这个孙员外他都要礼让三分,清风阁没事得罪他做什么?
想到清风阁他就想到沐盛,按理说,沐盛回家务农,这跟官兵已经划清了界限,但为何他总觉得他压着自己喘不上气。
他就想安安稳稳做这个县令,现在真要愁死了。
吴掌柜那边送走了孟云薇,一大早就让家里的小厮把百草堂的掌柜请了过来。
等百草堂的掌柜说的话几乎跟孟云薇一模一样,他更是对孟云薇佩服的很。
百草堂的掌柜唯一跟孟云薇说的不对的地方是,孟云薇说今天晚上自家的儿子可以停了药物,百草堂的掌柜说,等明晚再停。
他能理解,可能是想巩固一下,毕竟孟云薇说,这个药可以辅助,都是消炎解毒的药,可以吃。
吴小公子今早喝了两碗米粥,吃了一碗鸡蛋羹,吴掌柜突然哭了起来,把家里的下人吓了一大跳。
吴掌柜哭了一会儿,就想着过几天一定过去月潭村,亲自登门道谢。
那边的事情还需要结果,吴掌柜给清风阁做了证,此事跟清风阁没有关系,加上事先县令就已经算是昭告了清风阁无罪,现在已经正常营业了。
县令现在想起就感觉掉进了孟云薇的坑了,虽然她说是为了抓歹徒,其实就没给自己退路,清风阁无罪是他说的,现在又不能打自己脸说清风阁有问题。
他真的是被孟云薇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但野葡桃也算是过季了,一时间有些人还以为是某些人闹的,还把害人精骂了一顿,觉得喝不上这样美味的甜品了。
祁县那边还算风平浪静,一切似乎恢复到了正轨。
孟云薇这边因为昨晚没睡好,也没太有精神。
孩子们出去玩了,孟云薇跟沐盛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搭着,但是孟云薇总觉得沐盛像是有心事,若有所思的。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沐盛因为有了想法,心里一直挺紧张的,听孟云薇询问,他低声,“可能就是有点困,没有精神。”
孟云薇信了,让沐盛赶紧睡,沐盛却说下午睡,孟云薇也随她了。
家里的那两只小兔子,孩子们都养的很好,孟云薇给喂了奶,就开始洗衣服。
沐盛给她打水,差不多到了中午,孟云薇去做饭。
孩子们吃了午饭后,被沐婶子叫到她家去看小娃娃。
孟云薇也没多想,收拾完碗筷就开始犯困。
等她进屋的时候,发现沐盛似乎倚在炕上的最里面睡着了。
这个炕几个睡,睡不开,但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孟云薇稍微停顿了一下,感觉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应该可行。
孟云薇上了炕,拿过枕头,稍微离沐盛远了一点,把枕头摆正,躺了下去。
沐盛一直没睡,他听着孟云薇进屋,担心她不上炕,到别处找地方睡,等她如他愿上了炕,他的心跳反而跳的越发快了起来。
脑子早就想跟她在一起了,特别是今早她在他怀里睡着了,哪怕他不想有想法,架不住这个想法一直往他脑子里进。
晚上孩子都在家,不方便两个人亲热,所以说,他今天让沐婶子帮忙,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她,一刻不想等了。
心几乎要冲出了胸膛,他手捏紧,感受着身边时不时传来的馨香,气血翻涌,他突然起身将孟云薇压在了身下。
孟云薇本是半睡半醒,出其不意被沐盛压在身下猛然睁开了眼睛,瞌睡虫全部跑光了。
“沐盛,你……你做什么?”
她的身上真软,盯着她如花的俊颜,还有那清冽污垢的明眸,沐盛的喉结滚动,“云薇,我亲亲你,就亲亲你。”
说完,沐盛不容孟云薇拒绝,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孟云薇感觉沐盛有点不对,这大白天的发什么情?她头一歪,让沐盛亲了一个空,顺便推了他一下,“沐盛,我们可是说好的,赶紧下去,别让我发火。”
沐盛没亲到她的嘴,却亲到了她的乌发还有耳垂,他心头一荡,“云薇,孩子都不在家,晚上我们没机会,云薇,我想你,想的身体都疼,你可有想我?”
这话说的似乎矛盾,天天见的人怎么能用想呢?
只有沐盛自己知道,他真的是想,看不见她想,见到了更想,想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孟云薇有点恼火,却瞬间闯进了一黑不见底的眸子,那眸子宛如寒潭深涧,瞬间让人掉了下去。
孟云薇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睛也有些发直,沐盛顺势低头,吻住她的唇。
孟云薇感受这唇边的火热,慢慢闭上了眼睛。
沐盛突然咬住了自己的拇指,鲜血溢出,然后他拿起孟云薇的手。
右手的大拇指尖突然一疼,孟云薇蹙眉,“沐盛,你属狗的!”
沐盛喘着粗气,低声,“云薇,叫我夫君,夫君。”
说完他将两个人的拇指伤口摁在一起,让鲜血交融。
“云薇,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生生世世都要成为夫妻。”
孟云薇不知道这是什么仪式,象征着什么?但感觉沐盛十分的虔诚,发出的誓言掷地有声,直接插上人心,让孟云薇心颤不已。
“云薇,可以吗?”
“可以吗?”
沐盛一遍一遍耐心询问,哪怕忍的青筋暴起,还是希望得到孟云薇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