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一向比皇上气势,众人不敢怠慢,赶紧躬身退下。
冷彦墨无端端有些紧张,只能在心中唾弃,你是皇上,你怕个王爷做什么?
也只有他知道,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王爷,是可以直接拉他下马的权臣,还是自己的爷爷辈。
“皇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亦玄脸色难看,直接从身上掏出腰牌,“皇上认识吗?”
皇上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他的御前侍卫的腰牌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个,这个,皇爷这是从哪里看到的?”
冷亦玄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怕自己一时不控制把冷彦墨掐死。
“从哪里来的?皇上问的好,今天臣想出去散散心,就带着誉王还有家属去郊外踏青,在山上打猎,然后出现六个蒙面黑衣人,打斗之下逃跑落下的。”
冷彦墨蹙眉,“是刺杀皇爷的人落下的?也就是说朕派御前护卫刺杀皇爷?”
逻辑不错,冷亦玄冷声,“皇上不给臣一个解释吗?”
“朕给皇爷什么解释?朕为什么要刺杀皇爷?朕疯了吗?朕根本就没做过。”冷彦墨也气的厉害,谁这么大的胆子,都陷害到自己这个皇上的头上。
“皇上是没有理由杀臣,但是誉王呢?皇上敢说没动了杀他的心思。”
一个皇上被个王爷咄咄逼人,冷彦墨只能感叹自己这个皇上太无能,但此刻他只想证明他的清白。
“皇爷,你很誉王去踏青,你都没想到朕,真是如何知道你们要去郊外的?朕不知情,这个腰牌很有可能是歹人故意留下的,陷害朕。”
“皇上似乎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冷亦玄冷声道。
冷彦墨低叹一声,“朕是动了杀誉王的心思,毕竟当年是母后杀了她母妃,真也怕留下祸患。
但是,朕只是动了这个心思而已,而且朕发现,有些真相朕并不知道,朕要把事情弄清楚了,怎么可能派人杀誉王?”
冷亦玄一个字不信,“御前护卫的腰牌能是随便丢的吗?丢了不说吗?”
冷彦墨无奈,“皇爷,既然此腰牌不会随便丢,难道打了一架就能丢下,还是说,朕要御前护卫带着腰牌过去,留下证据指向朕?”
冷亦玄闻言沉默,似乎是有些道理,但如果不是皇上能是谁?
而且御前护卫也有可能带着腰牌,毕竟皇家有恃无恐,丢这个腰牌也不是他所想,反正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皇上派去的!
“皇上,先查查谁丢了腰牌,问问当值多少人,把所有人今天的行踪说一下,然后找人证明没有出城,没有猎杀誉王。”
冷彦墨点头,这也是解除自己嫌疑的机会。
很快所有的御前护卫都到齐了,只有一个人丢了腰牌。
而且正好他今天不当值。
那个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腰牌丢了,“噗通”跪地,“皇上,属下真不知道腰牌什么时候丢的,死罪!”
“你说你没去西郊,可有人证明?”
“属下没人证明,因为昨晚喝多了,本来属下今天当值,但实在太难受了,所以让陆元替了属下。”
“谁是陆元?”
“属下就是?”从队里出来一高个子男子,跪地道。
“他说的可属实?”
“启禀王爷,他说的属实,他早晨跟属下换的班。”
他们都是皇上的人,若是串供也是能理解的。
“把今天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部叫进来。”
今天当值的太监宫女全部都进了皇上的寝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呼啦啦跪了一片。
等冷亦玄全部问完,天暗透了,而冷亦玄得出的结论,今天这场猎杀,真的有可能不是冷彦墨做的。
因为御前侍卫可以串供,全皇宫的太监宫女都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是这样,他完全可以给冷珏治个大不敬之罪,直接对付就好,也不会让皇宫所有人知道,皇上派人劫杀誉王。
“皇爷,此事真的不是朕做的?有些事情,朕要弄清楚。”
冷亦玄心情不好,被今天这件事弄心烦意乱,眼睛一瞪,“皇上做自己的皇上就好,弄什么清楚?臣告退!”
冷彦墨被冷亦玄一噎愣了一下,眼看冷亦玄转身离开。
虽然他是皇爷,是战王,全朝上下都知道自己得听他的。
但他一直恪守臣子本分,从来没如此态度跟自己说话,他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人走远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冷亦玄会不会相信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
不是自己做的,还有谁做的?
冷彦墨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很担心这件事,问题真不是他做的,他心头不畅就是冷亦玄想着冷珏,竟然不想着自己这个皇上。
他们出去踏青散心,也不带着他,他真想出去走走。
想不明白他也不去想,想着还有人要冷珏的命,他心情好了一丢丢。
……
冷亦玄在回去的路上就在想,今天到底谁要杀冷珏呢?
他的目的是嫁祸给皇上,难道说是龙司御做的?
从冷焰他们在月潭村见到他,他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那个成王还没走,但冷亦玄清楚,他已经不是龙司御了。
这件事要查,龙司御的下落也要查,他到现在没弄明白,龙司御究竟来苍翼国做什么?
还有就是鲁清跟韩心柔的事情,事情真相大白,韩心柔买凶杀自家娘子。然后怂恿鲁清去杀人灭口。
能杀了自然好,不能杀了,自然嫌疑就在鲁清身上,算盘打的好。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不仅抓了鲁清,还抓了她收买的人,一切都尘埃落定。
冷亦玄预感鲁邈不会离开,还会在王府等自己。
回到王府,孟云薇让人给他准备晚膳,他还没用,就问了冥刃鲁邈走了吗?
孟云薇感觉,她家夫君是真的看重鲁邈,她果然做对了,他虽然还会尽力救韩心柔,但肯定不会娶她了。
“回去了。”接话的是孟云薇。
冷亦玄错愕,“离开了?”
这是想明白了?
“我去见了他,说了几句,应该是明白了,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夫君想怎么对付韩心柔跟鲁清?”
其实冷亦玄也有些头疼,以他的性格,鲁清教训一下,但断不能留韩心柔的性命,太恶毒了。
但是,他父亲毕竟是为国捐躯,只能遣送回她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