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完全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雷明喆被誉为北冥国大内第一高手,岂是他能跟踪的,一旦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属下明白,但怎么能让他跟沐盛打起来呢?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推波助澜?”
颜磊沉默,影一说的的确是好主意,煽风点火两帮人打起来,他真的就是最后的受益者!
他本来想蛰伏再图之,但现在雷明喆来了,他似乎要改变计划了!
“这件事交给本尊,你先回祁县,不要让任何人怀疑你,去吧!”
影一似乎想说留下保护他,可能一个雷明喆主子不怕,但他背后的势力是北冥国的皇帝,影一十分担心他的主子势单力薄。
颜磊瞬间明白影一的意思,“不怕,本尊现在的样子雷明喆认不出来,再说本尊是不会招惹他的,你放心就好。”
影一点头,“属下告退。”
颜磊低声,“一切小心。”
影一回了一个,“属下醒着。”
说完人躬身离开。
颜磊看着影一的背影,摁了摁眉心。
他本来想专心对付冷亦玄跟沐盛,没想到遇到他大哥的人。
说句实话,在祁县遇到雷明喆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说,他更怕遇到他大哥的人。
他大哥若是知道他在哪里,会不惜任何代价杀死自己,所以说,离见沐盛跟雷明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们两帮人不来个你死我活,他夹在中间,生存都成问题。
他得想个完全之策。
沐盛现在努力听着颜磊家的动静,从严森说他家有重大嫌疑,他都努力盯紧,不放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所以,影一进了颜磊的家,他是听到了。
但是,两个人进屋了,声音压的很低,饶是沐盛耳朵灵敏,还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沐盛也知道,想调查这件事情,必须调动鹰组,还要保护自家娘子跟孩子的安危。
正好吃了晚饭,霍文来了,他也不放心这股势力,总觉得王爷把冷焰、严森打发盯着许氏的家,他这面没有人照应。
沐盛看霍文来的正好,让他发信号招冥刃过来,他感觉这个势力庞大,他有事情要做,不能时刻盯着孩子跟傅玉,万一有人对他们发难,他鞭长莫及。
“行,老臣这就去办。”
“老师等等。”
霍文愣了一下,“王爷。”
“今晚你守着孩子还有傅玉,今晚我跟云薇要夜探乔恒的母亲家,不放心孩子。”
沐盛点头,“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
沐盛看了看自己的邻居,压低声音道:“老师,那个颜磊很有可能是龙司御的人,必须提高警惕,你今晚辛苦了。”
“放心,真的要打过老臣的,也没几个,就是龙司御来了也不用担心。”
沐盛的功夫都是霍文教的,知道自家老师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放心道:“那本王把沐城他们还有傅玉交给老师了。”
沐盛点头。
亥时,孟云薇跟沐盛换上了夜行衣,沐盛没有走正门走,带着孟云薇飞身从院墙飞了出去。
沐盛抱着她一路飞奔,速度极快,很快到了乔家堡。
因为乔恒的家有冷焰跟严森暗中盯着,所以他带着孟云薇直接去了乔恒的母亲家。
他俩先在门口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屋内似乎还点着灯,隐隐有声音传了出来,说明都还没睡。
沐盛压低声音冲身边的孟云薇道:“我们现在进去,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
孟云薇点头,沐盛带着她进去。
两个人靠到了窗边。
是乔恒的母亲跟乔老五。
“你还不去睡觉到底想做什么?”乔恒母亲的声音,竟然有点严厉,跟那天白天跟孟云薇说话的语气不同。
孟云薇看了沐盛一眼,沐盛也可能觉得跟自己看到的乔恒母亲的感觉不同,冲孟云薇点了点头。
“娘,为什么?”乔家老五的声音有些苦涩。
“什么为什么?你个孩子脑子整天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赶紧回你屋睡觉去。”乔恒的母亲,声音越发的不耐。
“先是爹,然后是大哥,再是儿子我吗?”乔五的声音酸涩难忍,哽咽道。
“啪……”
这一巴掌极响,孟云薇跟沐盛两个人心头一跳,这个看起来被生活摧残过的老人,怎么会如此气势?
这不是让他俩最震惊的地方,而是乔五的话,乔老爷跟乔恒是被乔恒的母亲害死的?怎么可能!
“你个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爹跟你大哥是意外,你脑子坏掉了?”乔恒的母亲厉声道,整个人似乎也气的不轻,呼吸沉重。
这一把把乔五打的很安静,好久没有出声,好半天他低笑声,“娘,你跟那个人的谈话儿子都听到了,你是北冥国的人,你在为北冥国做事。
爹跟大哥都成了你的牺牲品,不对,还有三哥,你任由他胡来,知道会有人收拾他,你的六个儿子就剩最后我一个了,我也快了。”
听着乔五的声音里全是绝望,现在沉默的是乔恒的娘。
好半天她低声,“五儿,你听到了什么?”
虽然这次开口她像是没有什么情绪,但孟云薇跟沐盛都从中听到了冷意跟杀气。
果然这个老人不简单,孟云薇庆幸过来听了一下,要不真被人带坑里了,去许家村找许氏的娘家爹娘,再去打听乔三把东西当到哪里?
这样一来,不仅花费时间做无用功,位置也会偏,这个老人还真挺厉害。
不过,孟云薇还是不懂,他为何要给自己说,她是北冥国的人呢?
她隐瞒身份多好,最起码自己不会怀疑她。
“娘,那个人说你们快熬不住了,必须要做点什么,所以,他说要散布消息,说,只有这样才能惊动敌人跟你们的自己人。
然后你牺牲了大哥,故意说爹将重要的东西给了大哥,把那些人引到大哥家,让他在莫名其妙中丢了性命,到死大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
乔五似乎一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他绝望道。
老人似乎冷静了下来,她低声,“你三哥是自己作,怨不得别人,娘没有害他,至于你爹,他跟你娘是夫妻,你娘怎么可能害他呢?
你说的你大哥更不可能,她是娘的长子,娘疼还疼不过来呢?虎毒不食子,娘是个瞎子,怎么可能?五儿,你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