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朝堂上,太监元宝喊了一声,“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古震突然站了出来,躬身施礼,“皇上,臣有本奏。”
皇上愣了一下,之前他这个舅舅能上朝真的是百年难遇,哪天来了,让他都觉得太阳从西面出来。
自从他跟栾玉莨从祁县回来之后,他就开始上早朝了,虽然一般没本奏,都是听,但也让他震惊一下。
今天竟然还有本奏,皇上觉得他这个舅舅难道要重新做人,开始走上正途了。
“准奏。”
“皇上请看。”
古震突然从身上掏出一叠的信递了过去。
不但皇上错愕,底下的大臣也错愕,古大人一向不管朝中之事,这是怎么了?
元宝下去将古震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恭敬递给皇上。
皇上打开信封,一看内容,脸白了。
他开始一封一封的打开,看到最后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把信纸扔了下去,怒声道:“沈善、沈墨、沈靖,你们可知罪!”
沈善是侯爷也是古震的老丈人,他的两个儿子沈墨、沈靖都是在军中任职,官品都是将军,三个人眼看皇上大怒,吓的赶紧跪地,“皇上息怒,老臣惶恐,不知身犯何罪?”
“你们可以看看这些信。”皇上气的浑身都在抖,怒喝道。
沈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古震,心头溢出疑狐,还是将地上的信拿了起来。
古淮礼还有几个大臣也将地上的信捡起来看,看完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信竟然是北冥国贤王送来的,顺带着写着送了一些金银珠宝跟美女给沈家,难怪皇上如此震怒,这是典型的通敌卖国!
看完了信,沈善脸色惨白,跪地磕头,“皇上,老臣冤枉,这不可能!这是有人栽赃!”
“是不是栽赃搜搜都知道了,北冥国的龙司翰可是都写了给了什么东西,搜不出来,是老臣诬陷,搜出来……”古震不紧不慢道,最后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古震,你,你为何诬陷本侯爷,本侯爷是你的岳父,你这个不孝,不孝的女婿,本侯爷怎么得罪你了,把女儿给了你,还给出罪了吗?”古善不是知道这是朝堂,天子的地盘,他真的想将古震碎尸万段。
古震连正眼都不给沈善,气的他差点破口大骂。
他真没想到,他会折在自己女婿手里。
其实真的不是通敌卖国,只是吃了点回扣,支持一下贤王,不仅是他,朝中跟北冥国的人走的近也不少,互相利用,赚点利益。
古淮礼跟沈家也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荣辱与共,他也被他儿子的操作搞昏头了,这个浑小子想做什么?
但是,此事不明,他也不能上杆子把自己搭进去,这个情他暂时不能求,得看事态的发展。
“夜无殇!”
夜无殇是御前侍卫统领,他一躬身,“陛下。”
“拿着这些信,看看我们的沈侯爷家中有没有信上说的东西!这些稀奇的玩意,我们苍翼国可没有!”
“皇上,老臣冤枉,冤枉呀!”沈善父子拼命磕头。
皇上一脸怒容,无动于衷。
“古震,你个混蛋,我们家怎么惹到你了,让你诬陷我们家,古震。”
“沈将军息怒,本舅爷先是苍翼国的人,再才是你们沈家的女婿,若是我为了一己之私包庇自己的岳父、大舅哥,那么我对得起苍翼国人这个身份吗?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招供了为好!”
“你个混蛋!”
沈靖似乎要发飙,被皇上怒斥道:“放肆,朕还没死呢!”
沈善父子赶紧磕头认罪,大呼冤枉。
一个时辰过去,夜无殇过来复命,家里有六个如花似玉的北冥国美眷,还有瓷器珍宝无数。
几个女子不明所以,跪地喊冤。
皇上气的脸色铁青,“沈善,你还有有什么话要说!”
沈善看大势已去,哭诉,“皇上,老臣真的没有通敌卖国,就是跟贤王做了一点买卖,皇上明察!老臣一家冤枉!”
皇上从来没这么恼怒过,“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胡适中。”
“微臣在!”
胡适中是大理卿忙跪地。
“将沈家人等全部下狱,等候发落。”
胡适中遵旨。
很快有侍卫来抓沈家人,经过古震的身边,沈家人破口大骂,古震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古淮礼气的脸色铁青,也有大臣感觉古大人不上朝则已,一上朝就对付自己的老丈人跟大舅哥,真够狠的!
跟他一伙的,眼看证据确凿,还真不知道怎么求情。
按理说古家跟沈家是穿一条裤子的,到现在古丞相一句话没说,但是脸色难看,似乎他儿子告发沈侯爷一家,他并不知青。
皇上摁了摁眉心,元宝喊了一声,“退朝。”
“皇上,老臣有本奏。”
终于有人求情了,是吏部尚书,皇上蹙眉,“林爱卿想说什么?”
“皇上,沈侯爷一向刚正不阿……”
“人证物证都在,你想跟沈善结伴吗?朕成全你!”很显然皇上正在气头上,求情等于同罪,吓的吏部尚书,跪地磕头。
皇上再也不看任何人,甩袖离开。
大臣们退了朝堂,一出了金銮殿,古淮礼的脸色铁青,叫住古震,“你该给为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古震淡淡一笑,“爹,还是回家说吧!”
古淮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好,为父等着你的解释。”
两个人去了书房,古淮礼的脸色依旧难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还得从你的好儿媳妇说起。”古震给他爹倒了一杯茶,又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一口。
古淮礼真看不惯他的做派,恨的牙根痒痒,怒声,“这件事跟你媳妇有什么关系?”
古震这才板住了脸,“就是她派刘林还有万成去月潭村杀灵慧跟孟溢。”
古淮礼愣了一下,“什么?她,她是怎么知道灵慧的?”
“当年我跟静茹好的时候,府里也是有下人知道的,当时爹是下了死命不让人提,但就有人不听,不过这个嚼舌根的女人儿子我已经给处理了。
只是你的好媳妇以为灵慧就是静茹,所以嫉妒心作祟,才会如此,我是真怕她知道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古淮礼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沈善知道我们是一条船的人,并不会说出去应该,你该跟你爹商量的。”
古淮礼的话刚落,突然房门外一阵的嘈杂,“我要见相爷,我要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