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很快就被推了过去,冷焰迅速将霍文给扶住,甚至脑子出现要不要现在就把主母给抢过来。
霍文摇头,他想方设法让时禄把王妃请进去一个是救出冷珏,一个是杀死时禄。
这个狗太监应该是心里变态,要不不会如此丧心病狂,还有后院那种阴暗的血腥气,不知道留下多少冤魂,这个人不能留。
“时禄,老朽还是想劝你放下屠刀跟了王爷,这才是你正确的路。”霍文恢复自由,大声道。
“行了霍文,你该庆幸本尊选择了冷珏,要不你会生不如死,让冷亦玄安分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本尊脾气也不太好,伤了谁就不好了。”时禄嚣张道。
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孟云薇过不过来,悠闲的很。
冷焰似乎想动手,被霍文拉住,“这个人是个人物,不知道这些年的遭遇是什么,让他有些丧心病狂,这脚下不安全的很,我们别跟他发生冲突,暂时先离开。”
冷焰心头一跳,看了一眼非常淡定的孟云薇,拳头握紧。
“既然王爷都答应了,你该知道,她会很安全,放心,她会出来的。”霍文沉声道。
冷焰知道霍文嘴里说的是谁,他突然替孟云薇不忿,冷声,“老师就是对主母有成见。”
霍文闻言眸子动了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看着孟云薇,她站在一边,随风而立,孤傲冷然,带着藐视一切的轻蔑,心头涌起无限愧疚,低声,“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霍老师,请吧!”时禄大声道。
霍文淡笑一声,“希望时公公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我们走!”
说完霍文连头也没回离开。
冷焰跟严森都看了一眼孟云薇,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但还是咬牙决定离开。
他俩也是突然搞不懂了,霍文是主子的老师不假,但主母是主子的命,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就算霍文说的主母没有性命之忧,但那里面全是男人,主母又如花似玉,他们真的担心死了。
但是,一切都得听主子的,他们只能让孟云薇独自面对危险。
时禄的脸色已经是猪肝色了,他最讨厌别人知道他是太监的身份,这是他这辈子极大的耻辱,所以说他恨不得杀了霍文。
好半天他才将嗜血的眸子从霍文的身后收回,他咧着嘴突然笑了,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个嘲讽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孟云薇这个时候才慢慢靠近时禄,“东家,别来无恙。”
努力调节好自己的心态,这个女人是关键,他得先哄,他低声,“夫人心里也很憋屈吧!毕竟你家丈夫也得听冷亦玄的不是,他要沐盛将你交出来换霍文,还不是乖乖听话,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孟云薇淡淡一笑,“说的也是,有钱了,男人还会少吗?在我心里,钱是第一位的。”
“哈哈哈……”时禄狂笑起来,“你这种态度本尊喜欢的紧,请吧!”
孟云薇点头,走进去。
这个地方倒是比思春楼的后院阳光多了,就是地方小,但里面隐藏的玄机也不少,因为他们走路像是避开了什么,孟云薇感觉应该是机关陷阱,或者是埋着火药之类的危险品。
昨天,因为冷亦玄的到来,就让时禄这个狗太监产生将思春楼毁掉的想法,所以会纵火。
这个地方时禄应该算计了很久,这里面的危险,比思春楼后院更甚,所以说,一切都要小心。
将孟云薇引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的瘦弱青年,孟云薇低叹了一声。
这就是生在皇家,成王败寇,从小就要勾心斗角,面临的都是尔虞我诈,要不你死,要不我亡,他也才十七岁,饱受惊吓跟风霜,孟云薇还真有点可怜他。
过去把脉,又是误食一种药物,对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造成的后果就是昏睡不醒,孟云薇自然知道如何救。
“他没有大碍,但你们的人能出去抓药吗?”
时禄嗤笑了一声,“这个夫人就不用担心了。”
孟云薇耸肩,“算了,全当我什么都没问。”
“夫人,你说他无恙,为何他总是昏迷呢?”时禄蹙眉道。
孟云薇想说,那是因为霍文故意给他吃了药造成的。
但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
孟云薇淡淡道:“这个主要是在于他这个人,有人是身体上有病,有人是心里上有病。
身体上的病是可以治的,但心里上的病很难治,得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得他自己调节好,要不隐患太大,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那怎么办?”时禄盯着这个只有十七岁的青年陷入了沉思。
冷珏手中有先皇留的东西,而且他自己现在羽翼未满,想真的有作为还得几年,这几年他绝对不能让冷珏有事。
“别打击他,给他起码的尊重,做什么以他自己的意愿为主,慢慢来吧!”孟云薇淡淡道。
时禄盯着孟云薇心头算计着什么?
“我开药,你找人去抓,他喝下应该就会没事了。”孟云薇去一边开药。
时禄的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珏,虽然有点瘦弱,但眉目如画,长的极其好看。
他的目光又向孟云薇看去,那个更是绝色倾城,主要是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度,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让她动容。
明明是他的地盘,她站在那里,像是她是主子,主导着一切,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着迷。
那么他就做个好事,留下她,让她跟他?
他的脸上闪过狰狞的冷笑,有了牵绊,加上这个女人如此恬静美丽,他就不相信冷珏还会厌世?
主意打定,他心头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冷亦玄知道他的存在,他就怕的是冷珏有事。
其实当年先皇知道一切,只是有软肋抓在古家手里,这男子一旦牵扯感情就是可怕的,那样的一个先皇,为了一个女人,最后也只能躺在冰冷的皇陵。
所以说,抓住先皇这个唯一的儿子,一切才会顺理成章,他才会有机会,要不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坐在最顶端。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要不顾一切要权力。
“沐盛对夫人的感情不过尔尔。”时禄突然靠近了孟云薇。
孟云薇的大脑警铃作响,他什么意思?似乎刚才他说过一次沐盛对自己不好,为何又要提?
他这是对自己有了企图?
不对呀!他不是太监吗?
孟云薇抬眸,有些不解问道:“沐盛不负责任也是小女子的丈夫,东家什么意思?”
时禄知道,这种事情来日方长,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就是我这个地方小,全是男人,实在是调不出一间房间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