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下所有人,冷亦玄冷声,“老师,今天本王过来有很重要的话要问,希望老师如实回答。”
霍文愣了一下,“王爷,老臣有隐瞒王爷的地方吗?”
霍文的这个回答,冷亦玄满意,他稍微缓和了面容,“我母妃究竟是谁家的女儿,她是怎么死的?”
霍文愣了一下,王爷怎么突然问起他的母妃了?
“王爷,老臣不知道呀!”
冷亦玄气的脸色铁青,“霍文,你从二十几岁就跟着父皇了,三十年了,你说你不知道,你骗谁呢?”
霍文苦笑,“老臣真的不知道,先先先皇接您母妃进宫的时候,是将人放在了毓秀宫,给了她特权,不用晨昏定省,想做什么做什么?
臣是外臣,没见过先先先皇的嫔妃很正常,因为她从来没出现在正式场合。
至于你母妃死是因为生你落下病根,没几天就薨了,为此先先先皇痛不欲生,但王爷小,先先先皇不得不忍着悲痛照顾您。”
这是典型的子凭母贵,自家父皇宠爱自己的母妃,给了她特权,才会如此宠爱自己。
像是很合理,但冷亦玄就是觉得不对,这里面不会那么简单。
自己的母妃没有娘家吗?肯定有,为何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她死后没一个人提过,包括他的父皇。
毓秀宫连一张自家母妃的画像都没有,从哪里看是得宠呢?
像是要两她的存在消匿一般,给他的感觉,她似乎从来没来过皇宫一样?
“老师,你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我母妃的娘家是做什么的?她来自哪里?”
霍文一副发誓的表情,“王爷,老臣是真不知道,您母妃的来历皇上不让问,再说皇上宠爱哪个妃子,不关乎社稷安慰,哪有大臣去管的?找死吗?”
说的似乎是这个理。
冷亦玄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老师,时禄说他知道,但需要云薇救治他才能说。”
霍文闻言沉默,好半天才道:“别听他的,你母妃的事情可能就先先先皇知道,他这个人非常危险,一旦救了他,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不能留了。”
冷亦玄当然知道时禄这条毒蛇不能留,但是他不甘心。
不管时禄说什么,毕竟有可能是真的。
真相距离很近,时禄就这样死了,他又纠结。
“老师,我决定让云薇救时禄。”冷亦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霍文愣了一下,赶紧道:“王爷,万万不可,时禄就像个炸弹,随时引爆,他很恐怖,你又不是没领教过。”
冷亦玄闭了闭眼睛,“时禄已经不足为惧,生死都在我们的手中,蹦不出什么花样?老师大可放心。”
霍文还想说什么,冷亦玄摆手,“老师,本王主意已定,你曾经也是为人子女,若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做?”
霍文低低叹息一声,“老臣不阻止,但救了时禄之后,要控制他,其实也可以再杀。”
冷亦玄点头。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给孟云薇说起此事,孟云薇却笑了,“夫君真能看得起我,那种蛊虫我是前所未见,就是在书中看到一点。
冷珏能活是因为蛊虫活着离开他的体内,但时禄的蛊虫已经死在了他的身体里,我还真没有办法救他。”
冷亦玄失笑,正像自家娘子说的,他是一点不觉得自家娘子救不了时禄,自家老师可能也是如此想法。
“去看看,救不了,时禄也许想开了,就说了,他到死还是有目的的。”
孟云薇点头。
中午用了饭菜,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百花楼。
妈妈看到孟云薇也来了,眸子闪了闪,还是将心头的私心放下,想着等东家死了,一定要攀上战王,抱上战王妃这个大腿。
孟云薇的到来时禄并不惊讶,他就是觉得来的有点早,他以为孟云薇明天能来就不错了。
从这里看,冷亦玄可以说十分想知道他母妃的事情,他现在的筹码可以说很大。
孟云薇看了时禄的脸,毫不客气道:“时禄,你没救了,就是挨时间,看脸色撑不过三天。”
时禄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似乎生死不看在眼中。
冷亦玄却有几分的奇怪,他想尽办法把自家娘子弄来,难道不是为了保命吗?
“本王已经把本王的王妃叫过来了,但很可惜,她也救不了你,你是不是要信守承诺,把本王母妃的事情说出来。”冷亦玄沉声道。
时禄笑了笑,“王爷不急,老奴想有几句话单独跟王妃说,您看?”
“你想都别想,你是什么人,没有比本王更清楚的,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本王还会上你的当?”
时禄嘴角露出苦笑,“王爷,老奴快死了,你觉得老奴还能对王妃构成威胁吗?
老奴想了想,这件事给王妃说,让王妃转达,还有一件私事,老奴必须跟王妃单独谈。”
冷亦玄咬牙切齿,“你做梦!”
他说完去拉孟云薇的手,“娘子,我们回家。”
时禄也没说什么,似乎认命了。
但孟云薇不想这样走,既然时禄有话跟她说,她想知道。
“夫君等下。”
冷亦玄虽然有几分的不高兴,还是应了孟云薇,没有坚持。
“我先给你看看。”
时禄很配合,将脉络递给孟云薇。
孟云薇凝神静气给他把了把脉,心头“咦”了一声。
放开他的脉络,她上前扒了扒时禄的眼睛,脸上的表情越发疑惑,“怎么回事?”
时禄有些自嘲的一笑,“王妃疑惑什么?”
孟云薇也没隐瞒,“看你的脉象,还有瞳孔看,你不应该还有精力说话,从医者的角度看,你应马上咽气了,为何看起来还能撑两天呢?”
明明是弥留之际,他还能说话,思绪清晰,这种事情,孟云薇还第一次遇到。
时禄笑了笑,“那是因为老奴体内的蛊虫死了,看起来应该跟死差不多,但老奴毕竟内力高强,自然还能撑的。”
孟云薇点了点头,突然冲冷亦玄道:“夫君,你先出去,我也有话跟时禄说,放心,他奈何不了我,我不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