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富家门口,张老板和县里来的几位干警,见事情闹到这个田地。
周家的冤屈理清了,邱富之死也一清二楚,而始作俑者也已自尽殉夫,也就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了。
“周婶子,若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带帮手把周土生保释出来,从始至终一直站在旁边观察事情发展始末,并在关键时刻给与周家支持的张老板,低调地告辞。
周老太很是感激,将人送到了路口。
没想到一行人,正好在路口碰见了带着福宝兄妹俩回来的周火生。
周火生一看张老板带着干警准备离开,赶紧上前将人拦住。
“警察同-志,若是有人私下聚众设赌局,坑害乡亲们,你们管不管?”
干警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当然管!”
“只要是威胁群众利益的和安全,我们都要管。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
周火生一听,心里顿时咽下了一粒定心丸。
随后将刚才福宝传递给他的消息,详细地说给了干警们听。
“果真有这种事?”
周火生用力点头,“嗯,千真万确!”
“这件事情,就连胡书记都略有耳闻,一直想要调查铲除这毒瘤,可惜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就临时出差学习去了。”
干警们半信半疑,有些狐疑地转身望向身边的张老板求证,似乎想从张老板那弄清楚,周火生口中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张老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相信周火生的话。”
领头的干警一下来了精神!
本以为今天白跑一趟,可眼下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可真是送上门的业绩。
“走,去查个究竟!”
于是几人调转了头,又往回走。
邱山站在邱富家屋檐下,眯眼望着渐渐远去的威胁,嘴角正要上扬。
没想到刚走出没几步的人,居然又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邱山的干儿子张猛,突然从旁边凑了过来,隐隐感觉到不妙,“干爹,他们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邱山背吓一跳,转身看见出现在身边的张猛,心头猛跳,额头青筋都浮起来了。
“胡闹!你现在不赶紧躲起来,跑出来现什么眼?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我们今后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张猛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小声道:“田小娥都断气了,咱们哪还有什么把柄?”
“不过干爹,之前定的分成比例,我觉得不太妥当,要不咱们正好趁着这次的这个机会,重新商量一下吧!”
“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爸的意思。”
邱山眼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干警,正快步朝这边走来,后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下再让张猛躲起来,显然来不及了,更像是自己心虚。
倒不如就站在这里,坦坦荡荡,兴许就没事了。
邱山脸上噙着冠冕堂皇的笑,咬牙道:“分成的事情,回头咱们关起门来商量,还是等眼下这件事情过了再说吧!”
可两人都没想到,去而复返的几个干警,就是冲着两人来的。
领头的干警先将邱山喊到一边,假意说几句话。
身后另外一个小干警,却是“一不小心”,莽撞地撞到了张猛。
“啪!”地一声,一个卷着毛边的账本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没注意。”
小干警嬉笑着弯腰,就要帮张猛把账本捡起来。
张猛一看这情况,脸都白了,脱口就道:“没事儿,我自己来吧!”
可任他动作太快,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且有备而来。
直接上来另一个小干警,挡在了张猛身前。
“哟,这是个账本呀?”
“真没看出来,青山村真是藏龙卧虎,居然又有一个年纪轻轻,就自己做买卖打拼的。”
张猛慌了,顾不上解释,扑上来就要去抢夺小干警手里的账本。
没想到,小干警笑嘻嘻往旁边错了一步,顺手将账本递给了张老板。
“张总,要不您也帮着掌掌眼?”
张老板含笑接过账本,笑容却不到眼底,“是吗?我看看。”
这一下,张猛彻底慌了。
他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后,直接用身体将小干警往前一撞,撒丫子就要逃跑。
却没想到,张老板刚打开账本看了随便翻了两页,顿时脸色大变,“抓住他!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