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伯你真的喜欢宝珠姨?”
福宝鼓着小腮帮子,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大树下,一边吃着大白兔奶糖,一边再次轻声询问。
刘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磨牙道:“你个小磨人精,有糖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你再这样嚷下去,整个青山村的人都听见了!”
福宝咧嘴一笑,口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不会的,我的耳朵好使的很,附近没有别人。”
刘难心虚地环视了一圈周围,一直僵着的肩膀才渐渐放松下来。
随后,目光晦涩地看着远处某个方向发呆。
福宝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是王家所在的方向。
这时候,福宝就有些怒其不争了!
“既然你喜欢宝珠姨,男未娶,女未嫁,你就大胆去追呗!”
刘难转过身,幽幽地看了福宝一眼,轻飘飘道:“小朋友,你说的倒是轻巧。”
“按照刘氏辈分,宝珠要喊我一声小叔。”
一听这话,福宝直接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不是,刘伯你没事吧?”
“宝珠姨姓她的王,你姓你的刘,现在是在青山村!”
“你看赵毅,人家就比你拎得清!”
“只要是感觉对了,现任上司的前妻他都敢肖想!”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小叔?思想也太迂腐了,难怪你三十郎当岁了,还没人收!”
福宝的一席话,说的刘难的面色相当复杂。
“不是,你个小娃娃怎么话这么密?”
谁家两岁的小奶娃,像这个小人精似的,说起大道理来,一套又一套的!
福宝又拿出一颗奶糖,正准备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剥到一半又收了起来,塞回了小口袋里。
她朝刘难翻了个白眼,内心哼哼:小人精?她要是把自己上辈子活的岁数说出来,吓死人喔!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一大一小,晃晃悠悠又回了养鸭场。
一路上,福宝的心里闪过很多想法。
总之,刚才的大白兔奶糖不能白吃,她准备帮一帮身边这位“朋友”!
回到养鸭场后,福宝附在刘难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刘难认真听着,若有所思,“这,真的行吗?”
一听这话,福宝不乐意了,当家双手叉腰道:“怎么,你质疑我?”
“反正吧,我家四个伯伯和我爸爸,都是这么追我伯母们和妈妈的,信不信由你!”
刘难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别的不说,周家五房,那可是人人羡慕的五对恩爱夫妻呀!
若说其中没一点祖传的哄妻绝学传承,就连王媒婆都不信。
既然福宝这么说,那估计就是真的了!
于是,当天,养鸭场突然有一只肥鸭,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了脖子。
刘难红着脸去找邱丽,让她公事公办,从他这个月的工资里扣。
然后一转身,刘难就将麻利地将这只肥鸭解剖好,送到了王家。
理由,还是那个理由,肥鸭不小心摔断了脖子。
平日里,刘难一个人也不怎么做饭,所以就把这鸭送到王家了。
可福宝万万没有料到,那个嘴笨的“朋友”,居然不敢和王宝珠说话,直接当着她的面把肥鸭送给了王婆子。
最后王婆子母女俩一合计,误以为刘难是感激王婆子给他介绍了一份好工作!
对于夸奖人的话,王婆子那是毫不吝啬!
第二天清晨,福宝从村中央过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朋友”多了一个知恩图报的美名!
不仅如此,青山村还渐渐有了谣言,说青山村养鸭合作社的肥鸭,脖子特别脆,容易折。
福宝:额......
不行,这事她得帮忙!
邱丽刚在养鸭场办公室坐好,透过窗户就看见自己的小心肝又跟来了。
“乖宝,你这几天有点反常喔?”
邱丽将福宝抱进了办公室,好一通稀罕后,开始审问了起来。
福宝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嗯,我最近在关心咱们养鸭场员工的终身大事!”
“刘伯可是咱们养鸭场的能人,要留住他这个人,先要留住他的心。”
“要不然,回头我怕他被人挖走了!”
邱丽一愣,她没想到,福宝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这个,爸爸和妈妈倒是没想到呢。”
可不嘛,刘难都已经三十大几了,是养鸭场的中流砥柱。
若是真有媒婆上门,给他说上一桩好亲事挖人。
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才顶替刘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