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听着对方往自己男人身上泼脏水,气坏了!
一向老实温柔的她,也忍不住红着脸上前争辩起来,“你胡说八道!”
“我们周家和他们邱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下毒害人?”
“做事情,总要有原因吧?”
没想到,田小宝一看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媳妇,顿时就耍起了无赖。
“哼,怎么可能没有原因?”
“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们两家人从来不放在明面上来说罢了!”
“要不然的话,当初我那可怜的小外甥溺水,你们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人家的独苗断气,而冷心冷肺袖手旁观?”
福宝一听这番说辞,心中就预感要坏事。
对方若是真说出个具体恩怨来,大家心里还有把尺。
可像田小宝这样,越是含糊其辞,乡亲们肯定越会胡思乱想。
福宝这下算是看明白了,不仅田小娥和邱山提前对好了说辞,就连她娘家的小弟也是串通一气,估计是背收买了。
这样一来,一方面田小宝帮邱家做伪证,算是将功赎罪。
另一方面,他也能趁着有少数不知情人的人在场,浑水摸鱼,把自己嫡亲外甥阿贵野泳溺亡的事情,往周家身上栽。
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认命,谁愿意背一辈子?
若不是福宝从野鸭们口中得知,那天老乌鸦领着她和爸爸去救那几只病重野鸭之前,亲眼看见邱富捡走了一只病重的野鸭。
若无意外,那只生病的野鸭,就是后来田小娥杀了炖给邱富吃的那一只。
这几天,田小宝一直在隔壁镇“厮混”,压根就没有回过村,更没有来过青山村给田小娥送鸭。
果然,田小宝说完这话后,现场议论的风向顿时就变了。
“这邱家和周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呀?非要弄出人命来,有谁知道吗?”
福宝竖着耳朵听着,一颗不怎么坚强的小心脏,也跟着扑扑跳动起来。
“还别说,真有!”
“我记得好多年前,那时候周家穷得是真揭不开锅呀!可周土生在念书方面,却是这个。”那人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周土生本来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城第一中学,可惜呀,没钱交学费。”
“那时候,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恰好村上正好有一笔特殊用途的款子,周家想借一点周转一下。”
话说到这里,那人叹了一口气,就不吱声了。
又那外村嫁过来的媳妇,既不知内情,又很好奇接下去的发展,忍不住粗催问道:“后来呢?展开说说。”
那人见有人感兴趣,忍不住继续道:“后来呀,当然是没有借呀!”
“否则就凭着周土生念书的那股劲,咱们青山村早就出了大学生了!”
“可周家人也不想想,他们什么家境,邱家什么情况,如果周土生姓邱还好。”
“可他是周家人,难道邱家会亲自花钱培养一个劲敌,抢自己在青山村的地位吗?”
“你看看现在周土生这股钻劲和闯劲,还是没有读过高中的样子。”
“他若是真去读了大学再回村,那可就真是不得了喔,哪还有邱家人的位置!”
周围的众人听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么一说,还真是。”
唯有福宝听着,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真要计较,这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翻篇的事情。
既然是村上的钱,那又不是邱山自己的,原本还有一丝希望,结果被人一下掐灭,谁心里不会有嫉恨?
难怪后来,周家人会丝毫不顾及面子,一意孤行也要把全部的票投给胡德福,顶着胡德福上位。
至少,胡德福上位之后,确实是一心给村里人谋福利,解决实际问题。
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看热闹的乡亲们已经自行帮着脑补了,所以周土生对邱家下手,也不是没有动机。
福宝想了想,赶紧挣扎着下地,跑到了周老太的身边。
然后凑到了周老太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将自己今天上午打听到的事情全部经过和有用信息,全部都告诉了奶奶。
周老太听完福宝的话后,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脸上出现欣喜。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