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熟睡的小福宝,一瞬间就吓醒了。
她刚才睡着了,一时贪玩,又飘了起来。
正好,让她看见了房间门口的那一幕,小福宝立马察觉到了危机感!
那个大龄猥琐男人,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动了想当她后爸的心思!
先别说,妈妈和亲爸还没有离婚,可怜的福宝,连亲爸的面都还没见过。
但是单从那猥琐男人的言行举止,妈妈就算是将来恢复单身,也千万不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于是,周萍一进屋,刚抱过福宝,福宝就忍不住扎在妈妈的怀里,低声呜咽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抬手指着门口,小眼神似乎在控诉。
周老太心明眼亮,疑惑地问道:“阿萍,你刚才在门口,可是碰见谁了?”
“我好像听见,你刚才在门口和谁说话?”
周萍一边轻柔地哄着福宝,一边淡笑道:
“是村里的钱猎户,刚才我看他还没坐席,就提醒了一下,快上菜了。”
周老太一听这个人,瞬间就沉下了脸。
“你听妈的话,妈不会害你!”
“今后再看见这个老光棍,你躲远点,莫让他沾边!”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做他的春秋大梦!”
钱猎户的名声,在村里并不好。
他之所以年纪这么大了,还娶不到媳妇,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混蛋。
总爱捞偏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十里八乡,早已经把自己的名声混臭了。
谁家有闺女,宁愿养在家里,也不愿意推到钱猎户家那个火坑里去。
如今岁数大些了,尤其是,自打钱猎户的双亲故去后,乍一看,好似成熟稳重了许多。
可有些事情,周老太再清楚不过!
就好比有一次,她上后山一处人少的地方打猪草。
偶然听见高高厚厚的草丛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混杂声音。
她吓一跳,以为是有人在做什么要命的事情,赶紧躲了起来,不敢妄动。
谁曾想,没过多久,居然看见李桂香和这个钱猎户先后从里面出来了。
一个不紧不慢地系着上衣扣子,一个神情餍足地提留着裤头。
李桂香比那个钱猎户大了十几岁,他居然也下得去手!
周老太全程目瞪口呆,在暗处看着。
真不知道该说两人是臭鱼配烂虾好,还是饥不择食。
后来,周老太趁着两人昏了头,捡起草丛边的一把砍柴刀,悄无声息地从另外一条山路下山了。
周萍听完周老太的话,脸色微微有些烧得慌,忙不迭地答应,“嗯,知道了。”
小福宝哼哼唧唧,饿不饿两说,她下意识开始往妈妈又香又软的怀里拱。
不过房间里面,此刻还站着两个男人。
除了周土生,还有一个外人。
周萍略微有些尴尬,人家刚刚才帮忙把送给自己闺女的礼物搬进偏房,也不好直接让人家出去。
只好一边逗着小福宝,一边打岔问道:“对了,您怎么称呼?”
男人还在琢磨,桌上那一株野山参。
听见周萍问自己话,慌忙回过了头,耳根微红地笑道:“林铮。”
小福宝微愣,也慢慢扭过了头。
这个男人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外面的黄桂花,开始扯着嗓子喊人传菜,周土生赶紧带着贵客林铮,出去坐席。
“妈,您也赶紧出去吃吧,我看着福宝就行。”周萍一边奶着孩子,一边道。
周老太摇头,“你不用管我,我习惯了。”
“我一边抱着福宝,一边吃饭,心里更踏实。”
小福宝吃饱喝足,舒舒服服地躺在外婆的怀里,跟着出去凑热闹。
今天能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和周家交好的。
不管外面的谣言传的如何,看见周老太怀里的小福宝,大家都是一顿夸。
“对了,钱婆子怎么还没有来?”坐在旁边的胡老太忽然问道。
周老太看了一眼门口,心中隐隐也有些担忧。
“昨天我去请她的时候,明明说好了十二点准时开席的,怎么都这个点了,人还没有到?”
钱婆子岁数也不小了,又是一个人独居,难免让人担心。
小福宝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她看钱婆子头顶金光闪闪,大半辈子行善积德,一看就是个长命百岁的高寿相。
周老太这一桌的话题,比较保守,小福宝听得昏昏欲睡。
于是,她干脆闭上了眼,准备去别桌凑一下热闹。
小福宝飘在空中,探寻目标。
没想到八卦还没有听着,倒是看见钱猎户桌子底下的那只咸猪手,悄悄摸向了旁边大姑娘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