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老鼠,你们为什么不抓?”福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挠着“老朋友”的脖颈问道。
那只在县城相识,最后跟着一起回了青山村后山的黄鼠狼,此刻正躺在福宝的脚边,四脚朝天舒展着,由着她帮自己挠痒痒。
“哼,她们说黄鼠狼进村偷鸡,传的满村都知道了。”
“我怕真去他们鸭舍里抓老鼠,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黄鼠狼眯眼哼道。
福宝轻笑,曲指敲了敲黄鼠狼的脑门,“也对,是她们自己把路走窄了,怨不得别人。”
经过这一晚,青山村的老鼠少了一大半。
养鸭合作社的成员,得了信后,都顾不上雨停,就去鸭舍清点自家的“财产”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唯有周家邻居家的鸭舍,被老鼠糟践的厉害。
眼看着再有个把星期就能出栏了,被咬死咬伤的肥鸭,占了三分之二。
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鸭,也由于惊吓过度,开始不吃不喝了。
福宝在后院,正和动物们玩得开心,前院突然传来了大动静,听着像是女人之间的争执。
福宝耳垂微动,“好像是隔壁的邻居?”
她赶紧拍拍手,起身回前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福宝心中隐隐有了预感,邻居这个时间点来,肯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系。
果然,她刚跨进厅屋,就听见外面大门口,传来了咒骂的声音。
“我家辛辛苦苦,省吃省喝,好不容易把这些鸭喂养大,眼看就要出栏了,一晚上差不多被霍霍完了!”
“你们周家人,心思恶毒,行为下作,我咒你们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已经赶到大门口的周老太,被气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幸好旁边的周老头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
福宝远远瞧着周老太额头的薄薄黑雾,吓坏了!
赶紧小跑过去,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周老太的手,然后给她输送能量。
本在窗台鸟巢里打瞌睡的炸炸,听到动静后一惊,也飞了过去,落在了福宝肩膀上。
“怎么回事?奶奶的身体明明已经大好了,怎么突然又开始恶化?”
福宝一边给周老太输送能量,一边轻声呢喃,眼珠子左右乱转。
炸炸幽幽叹了口气,歪着小脑袋瞧着周老太道:“变了,就跟着变了。”
福宝心中一紧,扭头问道:“什么意思?”
炸炸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装死,“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家门前,隔壁邻居家的儿媳妇,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双手叉腰,脚边放着一担箩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正指着周老太和周老头破口大骂,嘴里一直没停。
对方刻意挑了这个时间点过来,明显就是知道,这个时间周家的五个儿子和儿媳妇都没有在家。
只剩下老老小小在家,几个孙儿站在旁边,气得拳头都捏紧了。
却碍于周老头严厉的眼神,站在原地不敢动。
小花站在旁边,眼睛都急红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奶奶,咱们不理她!”
福宝一边揉着周老太手的虎口位置,一边安慰道。
周老太嘴唇哆嗦,都快气疯了!
“我活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说完,就要冲到雨里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那张嘴!”
福宝吓坏了,赶紧死死抱住周老太的大腿,“奶娘,你别去!”
“这么大雨,淋坏了生病就麻烦了!”
然后疯狂给几个哥哥使眼色,“哥!快过来帮忙!”
若真打起来,奶奶可不一定是那邻居媳妇的对手。
一看对方那膀大腰粗的样子,跟王招娣有一拼了。
八个孙儿一听,一窝蜂涌了上来,将周老太紧紧抱在中间,动惮不得。
幸好,周土生很快就闻讯赶回来了。
与此同时,闻讯赶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是越来越多。
“你干什么?”周土生皱紧眉头道。
没想到,邻居媳妇看见周土生回来后,彻底耍开了,“我干什么?”
“哼,我上门来咒你周土生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邻居媳妇弯腰从脚边箩筐里,捡起一只只黑色“不明物块”,朝着周土生和周家人面门就疯狂扔了过来。
周土生吓一大跳,赶紧冲到最前面挡住。
福宝整个人都懵了,低头一看,发现被对方投掷过来的黑色“不明物体”,全部都是昨天晚上,被村里流蹿的老鼠啃死的肥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