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有些心虚,额,这......
“才几个月大的小宝,就能摸出脉来了?”福宝小声嘟囔道,声音里明显有些半信半疑。
钱婆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淡笑道:“怎么,你个小东西,还敢怀疑起钱奶奶的手艺来了?”
“你比小宝更小的时候,我都切过你的脉。”
“小宝和那时刚出生的你相比,脉象可要稳上不止一点半点。”
说着,钱婆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福宝伸出了手,“正好,钱奶奶许久没摸你的脉了,一起瞧瞧!”
“我看你最近,是越发活泼了,跑跑跳跳,哪里热闹哪里有你!”
说着,顺其自然就牵起了福宝的小手,低头垂眸的认真诊了起来。
钱婆子不摸福宝的脉还好,越摸脸上的表情越是诧异,到最后抬起头来时,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福宝~,你最近干啥了?”钱婆子的声音都是颤的,显然对福宝的近况,感到难以置信。
福宝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强装淡定地嘟了嘟嘴,小声道:“也没干啥呀,就是天天锻炼身体,乖乖听话呗!”
钱婆子听完,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紧接着,一个“栗子”弹到了福宝的脑门上,“不说拉倒!”
福宝摸了摸额头,“嘿嘿”傻笑。
不是她不说,主要是她身体这件事情,实在是不能用正常的医学道理来形容和解释、
既然这样,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反正人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处在变化当中,若是真遇到了天大的“缘分”,瞬间好转也不是没有过前例。
眼看着院子里,老王已经抱头蜷缩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抵抗。
福宝隐隐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急促往这边赶来,不像是看热闹,反倒是像谁搬来的救兵?
刘伯在青山村,并没有亲戚,姓王的倒是有那么几户,平日里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向是报团取暖。
“钱奶奶,要不别打了?一会儿王家该来人护短了!”福宝小声提醒道。
钱婆子一听,也渐渐回过味来,“你个小人精,咋什么都懂!”
说完给周家几兄弟递了个眼神,示意可以上前去,把打架的两人分开了。
事实上,也算不得是打架,只能算是单方面的殴打。
福宝一看老王那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模样,就在心中暗暗叹气。
看来等回头,她还是要好好喝刘伯聊聊,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她两岁的小娃娃都懂,怎么刘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明白呢?
这若是打在衣服下面,这大冬天也不好脱开衣服在众人面前验伤。
可这打脸上,可太明显了,是人都能看见。
此时的福宝又哪里知道,刘难活了整整三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人动手!
并且这个人,居然还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
果然,两边分开还没多久,王家嫡系的老太爷就匆匆赶到了,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王姓的族人。
青山村的几户王家人,是附近王家村的分支,每年祭祖,也是回王家村。
正因为姓王的人家在青山村算是少数,所以更是团结。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说说!”
王老太爷胡须花白,手里拄着一根包了浆的花椒木拐杖,虽然开始弯腰驼背,说话却依旧声如洪钟。
钱婆子最是看不上这个王老太爷,仗着自己一把年纪,没理的事情向来都要争出几分理来,她懒得搭理他。
然而她不说,架不住看热闹的人说!
田小凤刚才来得早,第一个站起来挑拨离间:“王老太爷,你这次可来晚了!”
“刚才那刘家村的养鸭的,把你们王家人摁在地上打,你瞧瞧王叔那张脸让人家给揍的?”
“还有王叔那胳膊,怕是这辈子都举不起来了吧?”
王老太爷听完田小凤的话,眉头瞬间开始打结,指派了身后一个本家人上前查看,确定真有其事后,瞬间就恼火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花椒木拐杖跺地,扬起一阵烟尘。
“你们刘家村的人,难道是欺负我们王家没人了吗?”
“这年根底下,居然无缘无故把人揍成这幅模样?难道是挖你家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