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年我妈妈病倒了,我只能边读书边打工来接济生活和自己的读书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当你要招经纪人时我刚好就碰到。”
“你知道吗?刚走进去看到人山人海,顿时觉得没希望了。没想到你走进来,只是匆匆对视一眼,你就直接停下来指着我,说要我当你经纪人。”
说到这,许倾浅幽幽转了两圈,接着重重跌进床被里,“当时连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直到认出你,我忐忑不安的跟着工作人员进了你的办公室。”
“我还记得我傻傻的问你,为什么想都不想就选我。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原来你叫杨苏啊!”
“唉……可你只是笑笑,说,看我比较顺眼,看起来好欺负。”说着,许倾浅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扭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灰蒙蒙的。
苏苏,现在的你在睡觉吗?你会不会想起我,哪怕一个瞬间……我好想问你,为什么要退出娱乐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是你的母亲威胁你什么?
为什么你就告诉我你要退出娱乐圈,说你要出去散散就了无音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欠揍啊!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清楚吗?你让我怎么办?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或许这几天的工作量真的太多,再加上情绪起伏跌宕,眼皮终于紧紧打架。
本能去摸索,然后一卷,将被子跟娃娃压在身下,许倾浅沉沉睡了起来,嘴里呓语着,“苏苏…苏苏别走!等等我啊……”
当第一缕阳光打在一张棱角分明,犹如上帝巧夺天工的工艺品般完美深邃的五官。
如黑曜石般黑耀的瞳孔,深不可测,却显得有些黯淡。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势,让人有种高高仰视他的感觉。
而他就是君临天下的王!
权沐晟眯了眯眼,身上毯子下,自己的身旁,女孩沉重的呼吸声清晰传入耳中。
唇角渐渐勾起,这样的生活。
“唔……冰淇淋……蒜蓉扇贝…唔,好香啊。”
静静等着女孩呓语,权沐晟正想眯眼养身神,感觉到手被一片柔和含住。
权沐晟:“……”
静静看着女孩,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苏苏特别爱吃甜的,尤其是零食,一脸没吃过的傻眼,让人不忍直视。
“哼——”手指突然传来刺痛,权沐晟蹙眉抽回自己的手,“你干什么?”
回复他的只有女孩依旧在喃喃的呓语,权沐晟顿时觉得自己以后可能要小心些。
感觉到有眼睛盯着自己,权沐晟当即冷着脸回头看向不远处模糊的几道黑影。
“啊~~”杨苏伸着懒腰,睁开眼就发现身旁空空如也,压抑不住的失望充斥着她的每一处肌肤。
好一会,她起身缓缓挪了出去。
下楼就看到余郝一脸正经的站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嘴里说着什么。
茶几上也都放着好几份文件。
杨苏蹙了蹙眉,然后在舒展开,她挪步进了厨房。
看着保姆忙来忙去,她连忙帮忙打下手。
保姆刚开始还推辞,阻止,见杨苏坚持,到最后也就由他去了。
两人也总刚开始的尴尬,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拨开了话匣子,两人聊得其乐融融。
直到早餐做好。
杨苏端着做好的早餐走出厨房,抬眼就看到男人直直站在大窗户前,似在思考什么?
杨苏忍不住轻唤,“阿晟,吃早餐啦。”
权沐晟回头,踱步过来。
坐下。
杨苏夹起已经剥了壳的鸡蛋,递到权沐晟嘴边,“来,阿晟,张嘴。”
权沐晟先是征了一下,随即有些扭捏,然后缓缓张嘴。
杨苏想了想,把那完整的鸡蛋分成两半,快速将其中一个塞进权沐晟嘴里。
权沐晟的脸才吃的那味时,甚至闻到那味道,脸上的神情瞬间青一阵白一阵。
“喃喃,不许吐出来,这可是茶叶蛋,很好吃呢,而且营养。”杨苏夹起另一块,送进自己口中,只是没想到,鸡蛋居然还很烫,“呼呼…呼呼……”
烫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随即没好气的瞪着男人,“鸡蛋这么烫你不会说啊!”
权沐晟只是轻轻一笑,“我总不能吐出来吧。”
“你可以张嘴让热气快点散去啊,可真能忍的。”
权沐晟莞尔。
突然嗅到牛奶的味道,他脸色再次闭了闭,这才撇开了脸,“不喝。”
“不行!医生都说了,营养得均衡!”杨苏固执的着。
——
“啊——疼!”覃子潇睁开眼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脑袋就已经疼得他有些受不了。
妈的,李明霖那小子居然灌自己那么多酒!
当揉着脑袋打量四周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回来了。
可是随即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紧接着,他的瞳孔瞬间瞪大,一把掀开被子,踉跄的撞开卧室的门冲向楼下客厅。
当看到坐在沙发里发呆的女孩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听到身后的动静,许仙没有动一下,而是依旧静静躺着。
覃子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招牌似得笑容,走向沙发上的女人。
只是屁股刚坐下,手还没挨到许仙,许仙就如同触了电似得,跳开了。
手尴尬的顿在空中,覃子潇尴尬的收了回去,挠了挠头发,语气委屈,“仙仙,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一定很晚回来吧,真的很抱歉,昨天被李明霖硬拉着,我也是没办法的嘛。”
许仙静静听着,唇边嘲讽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
在许仙的注视下,覃子潇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直到最后,他一脸懊悔的抓了抓头发,“嗯,其实自己也是想要放松的。”
许仙唇角的笑容在覃子潇这句话落下时扬到了高点!
把玩着身旁行李箱的杆,嘴角微微开启,声音极冷的道:“那昨天晚上一定很xiao魂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