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楼华清楼的三层豪华包间里坐着一群人,中间一个男子,一圈的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弹琴的,唱歌的,跳舞的,倒酒的,大家围坐着中间的刘玮,因为是丞相之孙所有人的十分的殷勤。
一个女子将葡萄放进刘玮口中 ,另一个就及时将酒端到刘玮唇边,只听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刘公子可好久没来了,奴家都想您了。”
另一个立即说道:“你想有什么用,我可听人说最近刘公子可是一直在云翠楼,那里的姐姐可比我们强多了。”
刘玮听到此处脸立即就放了下来,也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因为他想起了云翠楼那个本该属于他的花魁初夜,生生被人夺了过去,只因他的家世比自己大,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因为有太后撑腰吗。
女子意识到了说错话,立刻跪下,说道:“奴家是乱说的,还请刘公子不要听信奴家胡说八道,奴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说着,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梨花带雨,刘玮本来就是怜香惜玉的人,这回更是心疼了,连忙将几个女子扶起来说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事而已。”
见大家都起来了,刘玮问道说:“你们是如何都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姐妹没事儿就谈论此事吗?”刘玮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哪曾想到,众女子都面面相觑,无人讲话了。
刘玮察觉有异样,说道:“你们说实话,我不怪你们。”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女子站出来说道:“是一位官家和他的朋友来此说起的。”接着,另一个女子也说道:“奴家也是听一位来此的官家和他的朋友来这里玩说起的,否则,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哪有机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这种事都是各位大人的私事。”
刘玮彻底怒了,自己这点事儿居然已经传遍各个官吏家中,自己被欺负所有人都知道了,难怪这些日子,很多自己从前的朋友对自己都不像从前那样热络了,他们经常去玩都不带自己了,自己还纳闷了,凭借自己的家世应该是他们巴结的对象,怎么就不受待见了。
刘玮越想越气,但是没办法,赵家是太后母家,权倾朝野,根本不是自己家可以比拟的,只能坐下喝着闷酒。
看着刘玮又重新坐下,其中刚才回话的女子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一个绿衣女子便离开了。
二层的赵默此时已经被华清楼的众女子灌的有些飘飘忽忽的了,此时,刚才那个绿衣女子从窗前走过,向里面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离开,赵默身边的粉衣女子凑到赵默身边,端起了酒杯说道:“公子,这就不行了,来,接着喝呀。”
被这样的女子嘲讽酒量不行,赵默立刻就来了精神,调笑着说道:“你个小东西,谁说我不行了,我告诉你,本公子还能再喝十壶,拿酒来。”
一个青衣女子立刻走上前说道:“你胡说什么,公子酒量好着呢,公子可是海量,今日姐妹们服了。”
粉衣女子立刻嘟起嘴,说道:“我说的又没有错,你为什么说我,本来就是,如果是青儿姐姐在这,肯定还能接着喝。”
话音刚落,刚才的那个青衣女子立刻训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与公子较量酒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默听着这话,看着粉衣女子,说道:“看着你有些不服,不如这样,你将你那个青儿姐妹带来,和我比一比如何?”
与烟花女子比较酒量,这混蛋事儿也就赵默这样的花花公子才干的出来,可他偏偏就不服气输在一个这样的女子手里,大喊道:“让青儿出来见我,我要比试比试。”
赵默喊了半天,也没人动弹去给他叫这个青儿,赵默有些生气的道:“我说的话都没听到吗,都聋了吗,我要和这个青儿比试,你们给我去叫。”
这时那个青衣女子说道:“公子千万别当真,您一向都是海量,哪能是我们这样的人可比的。”
赵默有些生气的道:“怎么,你就如此不想她见到我,是不是她长的比你漂亮,你怕公子我以后不来点你了,嗯?”
“公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无论您点的谁都是这楼里的人,都是要给楼里带来利益的,那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是为何一而再的阻拦我见青儿姑娘,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本公子今天轻饶不了你。”
青衣女子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不是小女子不肯,是青儿她正在服侍刘公子,奴婢也没有办法。”
赵默听到刘玮更加火冒三丈,自己家世和刘玮差不多,自己的祖父也是凭本事上位的,可是却被人到处说是因为凭借太后上位的,这个刘玮因上次争花魁的事儿又被人说,自己争个花魁都要靠太后。
现在一个烟花之女都要与自己争抢,赵默就特别不服气,恼火的说道:“刘玮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他。”
青衣女子非常害怕的说道:“在 在 在三楼。”
赵默摔门而去,看着赵默愤怒离开的背影,几个女子相视一笑,迅速跟在身后。
赵默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了三楼,挨个房间推门,也不管房间里的人再做什么,这个举动惹的很多人都不满意,认识他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不认识他的人就出来骂几句,赵默也没有理会这么多,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刘玮算账,出气。
当踢开最后一扇门时候,发现刘玮正喝的烂醉如泥的摊在众女子中间,他现在早忘记了他上来是为了什么,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记得他要教训刘玮一顿,想到此处,赵默快速走上前去,拽着刘玮的领子上去就是两拳,刘玮正因为刚才的事情喝的晕乎乎的,突然遭到两拳暴击,瞬间清醒,看清眼前的人,刘玮非常生气的开始反击。
只见刘玮朝着赵默就是两拳还击,赵默的鼻子立时留下两道鲜血,赵默用手一擦,发现流血了,更加恼火,上去将刘玮按在地上,一顿暴揍,当众人看清的时候,刘玮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了,然后还无法起身,只见刘玮踉踉跄跄的起来,大喊道:“来人,来人,我就不相信我今天就打不过你了。”
当刘玮的下人跑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公子的脸都已经成了猪脸,正站在房间一侧喊着他们,让他们打赵默,自己公子醉了,可他们这些下人可没有喝醉,他们可不敢去打赵默,纷纷走到刘玮身后说道:“公子,您喝醉了,您怎么能打赵公子呢,那是太后的母家啊。”
刘玮听到太后母家这四个字更加生气,平时就是依靠这四个字自己到哪都要低他一头,连争个花魁都要看他的脸色,平日里还能忍耐,今日刚被这些女子嘲笑,接着又被赵默打了一顿,现在这么多人又在这看热闹,自己家的下人都劝自己不要跟他斗,这明摆着是看不起他吗,这气说什么也不能忍了。
既然没人肯动手打他,那自己动手,刘玮还就不相信了,就算你是太后母家,你也不能如此妄为,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丞相的嫡长孙,这件事就是闹到圣上那里,赵默也是没理的,想到此处,刘玮更加生气的走上前去,拿了一个旁边的花瓶直接砸向了赵默。
赵默没有想到刘玮竟然还敢反抗,在刘玮走向花瓶的时候自然没有防备,更没想到刘玮竟然敢将花瓶砸向他,顿时,赵默的头顶血流如注,看着鲜红的血落在地上,赵默何时受过这个气,在家也没挨过这个打,顿时一招手,喊道:“给我打,今天必须打死这个的东西,居然敢打老子,真是不想活了。”
赵家家丁一看主子挨了打, 如果回去是要被问罪的,赶紧都上去围殴刘玮,这些下人只管回去不受惩罚,可不管打的是谁,赵默是他们的主子,主子的命令听从便是,这些人便没鼻子没脸的打了起来。
刘玮的家丁一看自己家的主子挨打了,也都不能干看着,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剩下的就和赵家的家丁扭打到一起,所有的人都来看热闹。
老鸨子上来看过之后,只是象征性的劝了几句, 就不在说话了,这场局本来就是东家白雨安设下的,打的越热闹越好。
各自的家丁回去报信儿,赵元化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气死,吩咐长子赵林道:“你去看看这个逆子,你都是怎么教养的,养出这么个东西。”赵默的父亲撒腿就去了华清楼。
刘玮的祖父刘新知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也是找到了刘玮的父亲,吩咐道:“你去华清楼把刘玮带回来,这孩子听说被打了,带个郎中过去,这孩子只要碰到赵默就会吃亏。”
刘玮的父亲刘正业有些愤愤不平的走了出去,他还没有见到人,只听到家丁说,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又吃亏了,倚仗自己是太后母家经常欺负刘玮,闹的满京城都知道自己家怕赵家。
“这次我一定要让赵家知道厉害”,刘正业在心中暗暗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