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新屋门前。
聆风上前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地面满是灰尘,因为绵绵只有一个兽夫,所以他们的屋子面积最小。
可对长期流离失所的二人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花点时间布置,这里就是他们温馨的小家。
她再也不用担心日晒雨淋。
“绵绵,进来看看吧。”
“好。”
二人牵着手,迈入屋内。
绵绵打量着里头的环境。
建造房屋的雄性水平不高,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粗制滥造。
不过没关系。
迟早会住上更好的。
外头时不时有兽人经过,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聆风不由浅笑,“绵绵,我现在收拾收拾,再布置一些用具,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绵绵点头,“好,你慢一点。”
她只有一个兽夫,什么事情都只能让聆风去做,因此她对聆风有些愧疚。
或许……她该再找几个兽夫,帮聆风分担重任,减轻他的压力。
聆风一走,她便坐在门口。
一名雄性发现她孤单一雌,鼓起勇气上前跟她打招呼。
“小雌性,你怎么单独在这里?”
绵绵抬头,发现是一只鼠族雄性。
长得尖嘴猴腮的,丑陋无比。
她撇过头去,不想搭理。
“雌性,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左右观望,趁着无人注意,一屁股坐在绵绵身旁,“你家没有雄性?”
绵绵立马起身,后退几步。
“你最好马上离开。”
她不悦道:“像你这种低阶雄性,就不要肖想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毫不留情的贬低让那只雄性震怒。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高等雌性?如果你没点问题,会找不到兽夫?!”
绵绵生气道:“……你!谁说我没有兽夫,我的兽夫都是高阶雄性!”
“高阶雄性在哪儿?”他猥琐一笑,“我怎么没看见?该不会……我就是你见过最高阶的雄性吧?”
他一步步接近绵绵。
绵绵吓得不停后退。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结盟部族,你要是敢欺负雌性,一定会被驱逐出去的……别过来!”
“这里又没有其它兽人,小雌性,你最好不要叫得太大声,我会忍不住。”
绵绵惊恐地瞪着他,而后当机立断,转身朝后方跑去。
好巧不巧,孤云正带着另一波兽人在附近参观,她想都没想便冲过去。
“救命——!!”
紧接着,一个踉跄,倒在孤云面前。
孤云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
“绵绵?怎么回事?”
绵绵指向后方,“他要伤害我!”
那只鼠族雄性狡辩道:“我没有,我可没碰过她,我只是搭个话!是她想要诬陷我,好啊,难怪你没有雄性……”
孤云看向两人,面容严肃。
鼠族才搬进来第一天,就有雄性敢在结盟部族里闹事?要是传出去,其它种族雌性一定会有意见的。
“你真的没有碰到她?”
孤云质问那名雄性。
绵绵一顿,随即用指甲偷偷在手臂上划出几道鲜红的破口。
“没有!”那名雄性信誓旦旦。
“你骗兽!孤云哥,你看……”
绵绵含泪控诉,露出自己受伤的地方展示给众人,“这就是证据!”
一句孤云哥,让孤云头皮发麻。
身后的雄性愤愤为绵绵打抱不平。
“好啊……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欺负我们的雌性,应该把他赶出去!”
有雄性怒道。
“鼠族兽人才刚加入结盟,就有兽敢违背结盟守则,岂不是不把结盟部族放在眼里?必须按照守则惩罚他!”
“没错,惩罚他!!”
孤云点头,“把他抓起来。”
企图伤害雌性可是大罪。
“等,等等……我真的没有……”
一群兽人团团将那名雄性包围。
几招过后,那名雄性被五花大绑。
“我是被她诬陷的!她的伤根本就不是我弄的,一定是她自己!”
他还不肯放弃辩驳。
绵绵低下头,没有说话,然而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众多雄性选择站在她这一边,“你才胡说八道吧?雌性娇贵,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弄伤?!”
万一留疤,多不好看!
“谢谢大家替我说话……”绵绵擦着眼泪,瑟瑟缩缩的,“多亏你们今天来得及时,要不然……”
她哽咽地停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大家一听,更加嫉恶如仇。
一个个开始暴打鼠族雄性。
“不要啊吱吱吱!!!”
“今天必须废掉你的雄性能力!”
“没错,省得他到处惹祸!”
紧接着,众人又是几个无影脚,逼得那只雄性发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哀嚎。
绵绵唇角微扬,心情愉悦。
她说过,惹到她,没有好下场。
等大家打得差不多,孤云便使唤人将其驱逐出去,并且派人通知鼠族。
两方早有约定。
一旦有哪方兽人挑事,一律按照结盟守则中的条例执行,不得有异议。
“谢谢你。”
绵绵对孤云道:“还好有孤云哥在,不然我今天恐怕逃不掉……”
“不客气,你是音音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孤云的语气平易近人,“下次直接叫我孤云就行,不用加哥。”
“好的,孤云哥。”
孤云:“……”
绵绵望着他,突然心跳加速。
她还是第一次和孤云近距离接触。
仔细一看,孤云长得也很不错,而且性格不像墨殷那样又臭又硬,意外地非常好沟通,好交流。
只能怪孤云在一众雄性中比较低调,让她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他。
如果墨殷不行……
孤云也是不错的选择。
“嘶,好疼……”
绵绵捂着伤口,“还在流血呢……”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凉意的绿光轻柔覆盖上她的伤口,为她治愈伤痕。
“……孤云哥,你是治疗系?”
“对。”
“好厉害!!就是不懂为什么,我的头有一点晕,可能是摔的……”
绵绵晃了晃小脑袋。
下一秒,她软绵绵地朝孤云倒去。
“绵绵?!”
孤云下意识扶住她的后脑勺。
这是他救人时的习惯反应。
“孤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