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们先进去吧。”
孤云道:“外面晒,进去说。”
凌音音点点头,招呼着绵绵二人进屋坐下,“你们坐会儿,我去倒水。”
“我来。”
孤云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好吧,辛苦你啦。”她笑眯眯道。
“你的兽夫对你真好。”
绵绵坐在她的对面,“刚才我听蛇王说你才下课,下课是什么?”
“哦,就是我们结盟部族的幼崽园,现在专门开设许多课程,给崽崽学习各种知识,开始叫上课,结束叫下课,孤云在担任文字老师,我也一起学习呢。”
凌音音详细解释。
还有这种事?!
绵绵眼睛一亮,“学习文字?!”
“嗯,你认字么?”
“不认识……我可以一起学么?”
“当然,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每天和我一起去幼崽园听课!”
“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对么?”
“对,今天孤云又教我们好几个字,晚点儿我准备复习呢。”
“你要是忙的话,我先走吧,不打扰你和兽夫们……”
“没关系,下午我要制香,如果你感兴趣可以留下来看看,不感兴趣就和聆风出去逛逛,散散心。”
“制香?”
“嗯,我们要制作蓝堇香。”
绵绵一愣,“蓝堇香又是什么?不是安禅香么?”
凌音音道:“是一种能够抑制痛觉的香,很有用的,和安禅香不同。”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安禅香是,蓝堇香是我和孤云共同研制的特殊香,意义非凡,我生崽的时候多亏蓝堇香,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么厉害?!”
绵绵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本事。
难怪……
抑制痛觉的香?
听起来就很神奇。
“那我留下来看看吧,我有点好奇你说的制香是怎么个做法。”
“好啊。”
墨殷把崽扔地上,让它们自己玩。
“我先回去监督他们训练,晚点出去捕猎再回来。”他道。
凌音音点头,“去吧,辛苦你啦。”
“好,等我。”
墨殷一走,绵绵瞬间放松下来。
蛇王的压迫感太强,她总觉得和音音说话时,背后有双眼睛在监视自己。
这下她彻底打消念头。
墨殷对凌音音的偏爱,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到底有多宠。
她前面的行为,简直在自取其辱。
孤云递过水,礼貌性地询问:“两位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么?”
“来找音音,也没事……”
绵绵又做出那副自卑低落的模样。
“我没有别的朋友,所以……”
凌音音笑道:“嗨,随便来呗,小型部族一事已经敲定,过几天你们就可以搬进来啦,两方派出不少雄性,正一起扩建新房屋呢。”
“好,谢谢你们。”
“别客气,我们先忙,你们随意。”
凌音音说完,又和孤云拿出炮制好的材料开始制香,两人一起站在制香台前,孤云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入怀。
她坐在孤云腿上,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有别人在呢……”
“他们也是伴侣,会理解的。”
不就是抱抱么,多正常。
这几天,凌音音和兽夫们情感升温,做什么事情都腻腻歪歪的,已经完全陷入爱河无法自拔。
上头的小夫妻嘛。
都这样。
连捶个草药,孤云都会亲自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捶,主打一个黏腻。
仿佛旁若无人。
好在效率不低,一个下午过后,新的一批蓝堇香仅剩最后的凝固环节。
霄泽等人陆续归来。
“怎么你俩又在?”
见到绵绵夫妇,霄泽面露诧异,他的手里还拖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赤狐。
狐狸的长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身体软绵绵的,看起来好像有点死了。
“裘狸怎么回事?”凌音音连忙问。
霄泽坏笑,“没抗住训练,被我揍的起不来,放心,没死。”
“嗷嗷嗷……”
裘狸应景地发出虚弱的哀鸣。
是没死,但微死。
凌音音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它能撑得住么?”
才第一天就把人家折腾坏了。
“成王之路哪有那么容易。”
霄泽给裘狸丢到旁边,裘狸愣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后脚丫抽动着。
今天的训练,强度极大。
选拔迫在眉睫,霄泽出手时,几乎都往死里下手,裘狸光是学会躲避攻击还有提升速度逃命都累得够呛。
它几次在霄泽的手中死里逃生。
不过它的速度和体能大幅提升,只要能逃过霄泽的魔爪,那些五阶中段的攻击对它来说将会是小菜一碟。
……
不久后,众人齐聚一堂。
大家开始忙活晚饭。
屋子里头热热闹闹的,凌音音在煮完菜后,发现绵绵和聆风不在屋内,墨殷也没有回来,于是问其它人。
“绵绵呢?”她疑惑。
幽世回答:“她说想出去走走,等下吃饭时再回来。”
“哦,好吧。”
她又问:“墨殷呢?”
不是说出去捕猎,怎么一直没回?
凌音音走到屋外,打算把绵绵喊回来吃饭,顺便看看墨殷回来没有。
“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
“好的喵~”
天色昏暗,凌音音在外面走了一圈,隔着老远的距离,发现墨殷的身影。
她扬起笑容,正想呼唤。
没想到下一秒,墨殷竟转弯,朝着另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凌音音:“……”
这家伙不回家,干嘛呢?
她赶紧跟上去。
走进林子里,凌音音忽然顿住。
只见绵绵背对着她的方向,正站在一棵树底下抬头观望着什么。
而墨殷径直朝绵绵走过去。
他停在绵绵身后,没有任何犹豫,拉起对方的手臂,紧紧困在怀里。
绵绵吓得尖叫起来。
她的声音隐约传到凌音音这头。
“不,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音音怎么办……”
然后绵绵就被堵住嘴唇,摁在树干上被强制性地亲吻着。
这一幕,让凌音音霎时间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心底发凉。
她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是看错人了么……?
可怎么看,那只雄性都是墨殷!
墨殷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