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
凌音音喉咙酸涩，“你个混蛋……”
“嗯，所以我们要珍惜今晚。”
“那你要冬眠多久？”
“等崽崽孵化，我们就能相见。”
“好……我等你。”
墨殷俯身，吻着她的额头。
墨越站在最后面，安静地注视着含情脉脉的三人,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音音恢复了记忆……
这么突然。
她想起自己了吗？
刚才她的反应，是不是还在厌恶他？
此刻，墨越没有上前搭话的勇气。
他往后退两步，尽量降低存在感。
和两位兽夫说完贴心话，凌音音又将目光挪向不远处的孤云。
隔着好一段距离，孤云因为要孵蛇蛋没办法过来，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凌音音无声道：对不起。
孤云解读完她的唇语，摇摇头。
她知道，自己对孤云不够好。
欠孤云的太多,这辈子都还不完。
以后的日子里，她会好好待他的。
最后，凌音音才看向已经藏进黑暗中那道单薄纤瘦的身影。
墨越抬眼，和她对上视线。
然后又匆匆垂下眼眸，不敢对视。
他害怕在她的眼中看见厌恶。
享受过她的温柔，就没办法再接受被她嫌恶的结果……
“你过来吧，别站在那里。”
凌音音轻声道：“快点。”
墨越舔着唇，忐忑不安地上前。
他一直低着头,神情失落。
凌音音想起近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自己对墨越的态度，不由长叹一口气。
对于墨越……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曾经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也知道其中自己多少占一些过错，后面又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墨越的确在一点点地改正，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善良。
他在鹤族许下的承诺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在认真地去履行。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事情，那确实无可指摘、无可挑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凌音音不想再纠结过去。
以后，看向未来吧。
见凌音音面无表情，又一直不说话，墨越小心翼翼道：“要不，我还是不打扰你们……我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僵硬地转身。
“外面下那么大雪，你去散步？”
霄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等会一出去，你就被迫冬化了。”
现在外面的气温已经到零下十几度，洞内众人全靠墨殷的幽红邪火取暖，勉强能有个十来度的。
凌音音发话：“站住，转过来。”
墨殷挑眉，“你学我说话？”
这副高傲的语气，她不仅学得没什么气势，反而还显得有些可爱。
凌音音瞪他一眼，“别闹。”
没看见场面严肃呢？
墨殷老实闭嘴。
墨越别扭地转身，“……音音。”
凌音音认真道：“我对你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收起你那副可怜的模样，别让我总是心软，知道吗？”
墨越：“……”
他呆滞半天，大脑机械地转动着，好一会儿才理解她的意思。
音音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还说，收他做兽夫的话不会反悔？！
墨越瞬间抬起头，干涩的唇嗫嚅道：
“真、真的吗……？”
凌音音扶额，“假的。”
“……”他顿时萎靡。
她也是无语，胡说八道他都信。
“骗你的，当然是真的啊，我凌音音从来不说假话，更不会违背誓言！”
凌音音冲他勾勾手，“过来，让我再看看你的尾巴。”
“嗯……”
墨越慢吞吞上前。
她扫向那条断掉一截的蛇尾。
然后半天没说话。
“是不是很丑？”墨越问。
“还好吧。”凌音音道：“明天跟着你哥好好冬眠，把身体养好，来年开春，我等你们两个苏醒，到时候……我希望能看到的，不是自卑的你。”
墨越倏然红眼。
“音音……我……”
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他连忙抬手去擦，手忙脚乱的模样十分狼狈。
墨殷搞不明白，他怎么有个窝囊弟。
一点事情就哭，没用！
凌音音道：“雄子汉大丈夫，哭完这一次以后不准掉眼泪。”
“好……都听你的。”
墨越颤抖道：“这是最后一次。”
凌音音这才欣慰地点头。
“很好，今晚你和墨殷留下来，霄泽你们先在外面睡，好吗？”
霄泽撇嘴(¯へ¯)：“好吧。”
反正接下来几个月，没有这两条虫的打扰，他有的是时间和音音恩爱。
不久后，其他人挪到外面。
墨殷躺上床，瞟了眼墨越。
“你自己睡地上。”
墨越没反驳，默默拿干草铺地。
凌音音缩进被窝里，浑身都被墨殷的气息包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让我给你取个亲昵的称呼？”
墨殷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拢在怀里。
“记得，终于想好了？”
“嗯。”
“叫什么？”
“叫……殷殷。”
说完，她没忍住偷笑。
墨殷掐了把她的屁股肉。
“你干嘛？！”凌音音白他一眼，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压制不住。
“听起来真恶心。”
“什么啊？你不也天天叫我音音，能和本小姐同名，是你的荣幸。”
墨殷好笑：“我的荣幸？”
凌音音撇嘴：“当然啦！你过来，再近一点，我冷。”
“还想怎么近？”
两个人拥得够紧了。
凌音音一把掀起狐毛被，将自己和他一起罩进黑暗的温暖里。
墨殷还没反应过来，凌音音一个转身压在他的身上，开始亲他的嘴。
“殷殷，我想你了。”
超级小声的低语。
墨殷笑：“有多想？”
凌音音：“特别想，想你的身体。”
他诧异，“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行吗？不好好珍惜今晚，以后得好久不能和你……”
墨殷不再说话，急切吻住她的唇。
两人气息交织，沉浸其中。
床底下的墨越听着滋滋水声，就明白他俩在干什么好事。
好半天，凌音音快被墨殷亲得窒息，猛然掀开被子探出头，大口呼吸着。
墨殷道：“不过如此。”
凌音音不服：“再来！！”
然后狐毛被又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