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刑警正在问中年男人熊长一些事情时,听见楼梯口有急促的脚步声,这叮叮的声音绕着楼梯奔跑而上,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晃眼间,一个年轻男人到了三楼的楼楼口,年轻男人貌似潘安,很是英俊,有一头乌黑的浓密头发,打一条红色的领带,他白色的衬衣扎在黑色的西裤里,显出匀称的身材,他手扶着墙,弯着腰喘着粗气。
几个刑警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注视着刚上楼的小伙,他的眼中透着难以置信,也许是真的,他喘息未定,大声喊着:“钱爱,钱爱!”并冲向敞着的房间,迅速低头避开了警戒线,刚钻进屋里,就被两名刑警堵在门口,阻止了他前进,并把他往外推。“你现在还不能进来,会破坏现场的。”一个刑警大声说。
他也不管不顾,硬是往屋里进,却被两个刑警一左一右的架住,往屋外送,他双脚蹬着地,想在屋里坚持几秒,他的头拼命向后扭着,双眼瞪地老大,他似乎看清了什么,那血淋淋的场面,倒在地上的年轻女人,身上血肉模糊,乌黑的秀发和漂亮的小脸都浸泡在一片红色里,他吼出了声,出门时是泪流满面,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两个刑警把他送到门外走廊上,就放开了他,他软弱无力的站立着,然后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敞开的门,他嘴里喃喃自语,“谁杀的?你怎么会死呢?”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刑警询问。
“我是她男友。”年轻男人说。
年轻男人叫余迟,比他女友小两岁。中年男人熊长五十多岁,家里有妻女,他女儿比他情人还小一岁。
余迟和钱爱郎才女貌的,两人的模样倒是很般配。
余迟愤怒的目光望向了熊长,他伸出手指着,指头颤抖着,“是你,肯定是你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人的?”熊长愤愤不平的说。
“你这个有妇之夫,就是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才杀了她的。”余迟说。
“我还怀疑是你杀了她,你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熊长说。
“我爱她都来不及,绝不会伤害她。是你杀了她,你脚踩两只船,不想和你妻子离婚,也不想娶她,你只是有几个臭钱,她并不爱你,你要是没有钱,她都不会正眼看你,你只是想拿钱占有她的身体,你玩腻了,想回归家庭了,就想甩了她,她想拿到补偿,你却不想花钱了,她一再纠缠,你就杀了她。”余迟说。
“你个穷光蛋,有什么资格谈爱,谁让你没钱,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你看他跟我在一起,就因爱生恨,就杀了她。”熊长说。
年轻男人猛的爬起来,像发了疯的扑向熊长,眨眼间,两个男人就扭打在一起,两人的拳头招呼在各自的身上,都有无尽的愤恨,使出了全身力气,似乎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他们的怨气积聚在拳头上,挥到了对方的头和脸上,只听得闷哼声和惨叫声,双方拳打脚踢的,两名刑警慌忙去拉扯两人,想把两人分开,余迟为了泄一时的私愤,一口咬着熊长的耳朵,熊长疼的嗷嗷叫,忙用双手揪住余迟的头发,往一边狠狠地拉扯,无数的发根被带动,似被无数根针在扎,熊长试图拖拽着,让对方松口。可余长忍着头顶的疼痛,硬生生的咬住对方的耳朵不松口。
一名刑警慌忙说着:“你松口,他耳朵被你咬掉了。”
熊长发出一声撕裂的尖叫,一手捂住缺失的耳部,鲜血从手缝里冒出。
余迟露出诡异的笑,眼角透出轻蔑和得意,他的嘴角带着血渍,半只耳朵还在嘴里嚼了几下,也没有嚼啐,就吐在了地上,半片耳朵渗着血带着牙印,在地上跳动着。
熊长力弱,被余迟扑倒在地,余迟的手又快又狠,没等熊长翻身爬起,身上就已被重重揍了几下,熊长想着反抗,待伸手还击,那知余迟的拳头像暴风雨,打的他无还手之力,只能双臂抱头,接受余迟的暴打,这个有老人味的家伙,不断哀嚎着。两个刑警慌忙拉扯着余迟的双臂,把余迟拉开来。
余迟和钱爱在一起有两年时间了,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只是钱爱觉得他太穷,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他是农村的,家境贫寒,学历也不是很高,在城里来工作后,也是勉强能糊口,现实是残酷的。
她知道態长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资源丰富,嫁给熊长后,她将衣食无忧,她跟熊长接触久了后,对于娶她只是含糊其辞,表示以后再考虑,她才发现熊长并不想娶她,也许只是玩玩而已,最终熊长会回归家庭,只追求一时的刺激。
即然是吃青春饭,她当然想从熊长身上多捞点钱,供以后的花销。
先前钱爱跟熊长发生关系后,就想和余迟分手,不想过多纠缠,影响她跟熊长的关系。余迟跟踪着她,知道了她和熊长的关系,并当面质问她,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不可以出卖,你是为了熊长的钱,并不爱熊长。她还是爱余迟的,她和余迟一时闹得很缰,只是他们吵归归,闹归闹,他一哄,俩人又重归于好,她也需要情感支持,在人前,她们成双入对,别人也不猜疑。而她跟熊长年纪相差有些远,熊长比她父亲还大三岁,在外人眼中,她跟人介绍说,熊长是她父亲,她常挽着熊长的胳膊,在夜晚的小区里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