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那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非常确定地摇了摇头。
“虽然这几个感染者一直保持着生命体征,但是他们整整八年的时间,一直是处于类似植物人的状态,从来没有醒过来过,他们的生命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也是因为我们一直在用科学的手段维持他们的生命。”
说着,其中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指了指连接着感染者身上管子的机器。
从这机器中不断往感染者的体内注入药物和营养液,维持着他们的生命。
“植物人苏醒过来的概率本身就很低,而以他们的身体状态,醒过来的概率比植物人还要更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又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脑电图呈杂散的波形。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脑死亡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呼吸,脑电图呈一条直线。
“自从我们负责观察和记录他们的状况后,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他们仅仅只是停留在活着的状态,基本没有任何醒过来的可能了。”
关于这方面是白朗完全不了解的领域,所以白朗并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听着。
说多错多,这种时候开口,反而有可能会露怯。
他和林海文的身份可是实验组的实验人员,要是一不小心说了什么比较低级的错误,那就直接露出马脚了。
就像是植物人,白朗对其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局限于植物人是一种虽然存活,但是丧失所有人质和行动能力的状态。
“就算植物人,也还是有一些比较明显的临床表现:第一,植物人的随意运动丧失,肢体对疼痛性刺激有时有屈曲性逃避反应。所以这种病人不能自行活动或变换体位,只能躺在床上,必须由别人护理和照料。第二,植物人的智能、思想、意志、情感以及其他有目的的活动均已丧失;其眼睑可以睁开,眼球呈现无目的活动,不会说话,不能理解语言,有时即使眼睛可以注视,但也不能辨认。第三,植物人的主动饮食能力丧失,不能诉说饥饱,有时有吞咽、咀嚼、磨牙等动作。第四大小便失禁。第五,植物人的脑电图平坦或出现静息电位,受伤后数月可有高波幅慢波,或有偶然的α节律。”
“目前这几个感染者的情况,完全属于植物人的临床特征。但是相比起一般的植物人,他们的昏迷时间太长了,已经长达八年,而且他们的身体状况很差,身体内部基本上已经被病毒被破坏了,但是又偏偏奇迹般地保持存活,这一点,我想从他们的状态上也可以看出吧?”
白朗点了点头,这种瘦的几乎皮包骨,像是僵尸一样的状态,确实是和正常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乎是不可能苏醒的。”对方的语气非常确定。
“看来只有想其他的方法了啊。”既然对方敢如此笃定地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想到这里,白朗便觉得有些失望。
“这些资料我们就先带走了,等我们用完了之后会还回来的,你们继续工作吧,我们先回去了。”
就在白朗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林海文给了白朗一个眼神,白朗知道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于是连忙说道。
那两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而是点了点头。
就在白朗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放在兜里面的试管,忽然就掉落了下来,在地面上滚动着。
虽然试管中的血液已经被转移到血液储存袋当中了,但是试管并没有被清洗过,所以厘米哦按依然有着残留的血液——血液中的病毒极有可能会随着水的冲洗而被带到外界,从而进行扩散传播,所以这个试管只能被放到焚化炉中进行高温销毁。
只有高温,才能将这些病毒,完全给杀死。
白朗原本是想要将试管带出去,然后再进行销毁的,但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这个试管居然掉出来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试管滚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这是……什么?”
那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眼神。
其中一个直接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将那试管捡起来。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白朗的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要怎么样顺利解决这个意外。
“不要碰!”就在对方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那个试管时,林海文忽然大声说道。
那个人的手都要碰到试管了,听到了林海文的声音后,手顿时停下了。
“这个试管里面,是带着病毒的血液,你最好不要碰。”
见林海文这么说,对方连忙打了个寒颤,后退了几步,收回了手。
“病毒?”那个人看向了白朗。
“你为什么随身携带着装着病毒的试管?”
“不是随身携带,这是我们准备用来进行实验的样品。”白朗和林海文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淡定地上前将那个试管捡了起来,然后收了起来。
“还好没有摔碎,不然的话,恐怕真的麻烦了。”
白朗心有余悸地说。
如果试管在这里砸碎的话,那病毒会伴随着飞溅的血液扩散出去,到时候,最坏的那种情况,就真的出现了。
“小心一点啊!”那两个人连忙拍了拍胸口,一副大难不死的样子。
“天天和这些感染者待在一起,你们还这么怕死?”林海文似笑非笑地说。
实验组的成员是不用直接接触到感染者的,那些实验体都是被隔离在玻璃房间里面的,尸体也是由清除队来清理的,实验组的成员可以说是非常安全的。
“只要我们不触碰到这些感染者,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对方气喘吁吁地回答。
有惊无险地解决了这个意外后,白朗和林海文两人也就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而是匆匆离开了。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回到一楼大厅后,白朗又问。
现在他们已经搞到了关于那些感染者这八年的详细记录数据和资料,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接下来吗?”林海文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摸了摸下巴。
“我们先离开,换回巫师的身份,然后继续去参加神祭吧。”
白朗闻言,顿时笑了笑。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