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你说这公寓内既然有这么多诡异的传闻，那这个公寓里会不会真的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小林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然后背对着小吴问道。
此刻小吴正走到了主卧中，坐在梳妆台面前化妆。
其实她之前就已经化过妆了，但是现在她将之前化的浓妆给卸了，开始化另一种妆容。
“来之前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你不要被网络上的那些传言给骗了，能让人住进来的地方，哪会有什么危险？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一二十那个人吃人的黑心世界，现此科技如此发达，如果这回来公寓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警方估计早就把这里查封了。”
小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些不过都是无法被证实的流言蜚语罢了，这些流言蜚语要么就是回来公寓的老板自己制造的，为的就是炒作自家公寓，要么就是竞争对手干的，为了彻底摸黑回来公寓的名誉，让其无法把生意正常做下去，但是看回来公寓的地段和装修规格，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对手，所以这些传言大概率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
小吴一边化妆一边说。
“既然这是对方的生存之道，那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拆穿公寓的谎言，这不就是将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了吗？”小林背对着小吴，所以小吴看不清他的脸色，他眯着已经，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语气却是听起来有些紧张的感觉。
“我们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店家的愤怒的吧？正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们的这些行为，将回来公寓老板苦心经营的谎言给拆穿，没有了那些传说的加持，回来公寓也只不过会是一间普通的公寓而已，生意大不如前。”
“这就是小林你的错了。”小吴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转过头看着他。
“无论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无论我们的直播结果怎么样，对于回来公寓来说，除了扩大知名度引流之外，都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回来公寓的传闻，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被攻破的传闻。”小吴非常认真地说。
“比起所谓的闹鬼传言，其实外界更在乎的是回来公寓顾客无缘无故失踪的这个传言，我们最多证明回来公寓没有鬼，可这又能怎么样呢？这依旧不会影响回来公寓在大家心中的神秘，而那些关于失踪的传闻，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破解的。”
“为什么？”小林问。
“因为这是一个概率问题。”小吴回答。
“就像是你去买彩票，你知道有人中奖过，几万、十万、上百万……在你听到的传闻中，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有人中奖的传闻，但这是一个概率问题，每一个人买彩票都有概率中奖，但是这不代表你买彩票的时候没有中奖，就说彩票其实是假的，是欺骗大家的。”
小吴很显然也是老江湖了，轻轻松松就用最简单的语言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回来公寓经常有莫名其妙的失踪案发生，但这只是一个概率事件，如果每一个住进回来公寓的人都会失踪，那警方早就铲除这里了。我们或许可以证明回来公寓里面是没有鬼的，毕竟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我们无法证明回来公寓失踪传闻是伪造，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不能因为我们没有遇到，就说它不存在。”
“原来是这样，难怪店老板即使知道我们直播，也丝毫不担忧。”小林点了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小林啊，你还年轻，刚刚来这行，很多东西你都不懂，跟着姐干一段时间，你就会慢慢明白这些人情世故上的事情了。”小吴淡淡地说。
“对，我毕竟还年轻，所以还是要仰仗吴姐你了。”小林笑了笑，然后说道。
“现在都下播了，为什么吴姐你还要化妆呢？”小林略带疑惑地问道。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是很能理解小吴在大晚上的把原本的妆容卸了，然后化上新的妆容这种行为。
“你没有发现我现在的妆容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吗？”小吴转过头看着他，然后问道。
她这么一提醒，小林这才仔细观察到，她脸上的妆容相比较之前白天直播的时候，确实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是灵异直播，但终究没有跳出直播的范畴，灵异事件纵然是能够刺激人的肾上腺素，但是如果直播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就和不体面的主播，那估计直播间的人流量并不会很多。人是看脸的动物，不得不承认，一个高颜值的主播，往往能够凭借着类似美女与野兽的反差来吸取更多的流量。
所以之前小吴的化妆完全就是为了漂亮，她本身底子并不差，化了妆之后就更加上镜，确实是女神级别的。
但是现在她所化的妆却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的妆容不再是以没有为主，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整张脸都化得无比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眶周围化出了一层淡淡的很有趣，这样一来她整个人看上去状态就非常差，如果再把长发一披的话，那就真的和那恐怖电影里面的贞子一模一样了。
“吴姐，这大晚上的，你化这个状，再穿一件白衣服，容易吓到人的吧？”小林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小吴咧嘴一笑。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效果？你想要做什么？现在这个点不是应该睡觉了吗？”小林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睡觉？”小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
“小林，我们可是做灵异直播的啊，黑夜，才是我们真正的主场啊。”小吴撩拨了一下头发，然后起身朝着小林走来。
“回来公寓的知名度并不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来探秘过了，其中不乏有红央这样的知名博主，所以如果我们只是来这里逛一圈，住个三两天就走的话，那安全就无法吸引观众们的眼球，或许一开始大家还因为猎奇看两眼，时间长了就不感兴趣了，我们要保持直播间的活力才行。”
“所以吴姐你是想……”小林犹豫着问。
“你想要吓观众？”
“没错。”小吴点了点头。
“我确实是想要吓观众，但并不是扮鬼吓人，这种方法实在是太低级了，而且很容易被人识破，我要做的，是更有戏剧效果的。”
“戏剧效果？”小林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回来公寓讨论度最高的，是什么时候？”小吴忽然问。
“当年红央最后一次直播失败以后。”小林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件事情轰动了网络，应该是回来公寓被提及最多的时候了。”
“对，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复刻当年的红央事件。”小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故意化出这个妆容，为的就是待会儿做通灵游戏的时候，借助着黑暗，能够在视频中呈现出一种渗人的效果，然后让观众们产生心理暗示。”
“你要走当年红央走过的路？”小林眉头顿时站了起来。
“不不不，并不一样，我并没有打算完全照搬当年红央的直播内容，我只是打算和他一样，在这里进行通灵游戏而已。”
小林听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头看向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