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猫妖的案件,白朗他们所采取的是引蛇出洞、守株待兔的计谋,所以接下来的一两天内,基本上都是需要在等待中度过。
想要抓到凶手,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的,既然诱饵已经放出去了,那剩下的就是静静等待了。
至于井研,因为猫妖还没有抓到,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肯回到金林小区,无奈之下警方只能为她找了一个酒店,并且派了一个人保护她。
而独眼龙也醒来过来,在知道自己和李海强所扮演的这场戏被警方识破后,他虽然表现得很惊讶,但是却表现出了和李海强一样的态度,拒绝向警方说出任何的线索。
为了不让他破坏到警方的计划,最终常青藤以寻衅滋事和故意伤人罪将其拘禁了起来。
而对外,常青藤则是放出独眼龙伤势过重,最终不治身亡的消息。
可以确定独眼龙和猫妖是一伙的,之所以放出这样的消息,就是为了将水彻底搅浑,模糊了警方的视线。
常青藤需要知道自己的身边,有没有对方的内奸。
现在李海强和独眼龙都在自己的手上,猫妖背后的人没有办法确定独眼龙是否死亡,一定会想办法来确定这一点。
如果他们真的在警局里安插了人手,那接下来就应该派人出手试探了。
一旦对方感露头,常青藤便会瓮中捉鳖,将其逮捕,并顺藤摸瓜,彻底清除警局中的隐患。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好计策,即便是白朗,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就这样,白朗迎来了短暂的悠闲时期。
李海强他们的身份信息也还没有调查出来,所以白朗并没有去警局,而是待在酒店里面好好地休息。
就在白朗决定今天中午好好睡一觉时,常青藤的一通电话,又打断了他的计划。
“喂,常队长,什么事?是案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接过电话后,白朗不解地问。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这种时候常青藤打电话来能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扰白教授你了,请问你是在休息吗?”常青藤不好意思地问。
白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电话打来的很巧,我现在恰巧还没有睡下,有什么事情?”
“我们可能需要白教授你们的帮忙。”常青藤犹豫了几秒,然后说。
“需要我们的帮忙?”白朗先是一愣,然后压低了声音。
“是案子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不不不,不是猫妖的案子,白教授你误会了。”常青藤连忙说道。
“不是猫妖的案子?”白朗先是一愣,然后问,“那是什么事情?”
“是新的案子……刚才我们接到了一个人的报案,但是这个案子有点特殊,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所以想拜托白教授你过来看看。”
“什么样的案子?白朗并没有直接接受,而是问道。
虽然他们TEN来到七宝县后,已经替七宝县警方解决了很多的案子,但是这并不代表白朗他们有义务替七宝县警方办案。
一味的依赖,最终只会增加七宝县警方的惰性,从长久来看,这是极其不利的。
“报案人是一个公交车司机,他说他昨天晚上开末班车的时候,闹鬼了!”
常青藤短短一句话,顿时吸引了白朗的注意。
“闹鬼?”白朗眉头一挑。
“对,就是闹鬼,不过具体的在电话里我也说不清楚,白教授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吧。”常青藤回答。
白朗思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翻身下床。
“你让报案人去警局等着,我现在就来。”白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二十分钟后,七宝县警察局。
“你不要紧张,现在是白天,这里是警局,周围到处都是警察,这里没有鬼,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办公室里,常青藤不停地安慰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
男人双目无神,浑身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放心吧,我已经找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学专家来处理你的这个案子,他马上就来?”
“心理学专家?为什么要找心理学专家?你认为我心理有问题吗?你认为我有病吗?我没有病!我真的看到看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太过敏感,听到常青藤说找了一个心理学专家后,他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说你心理有病,那个心理学专家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他可以帮你找出真相!”常青藤连忙安慰他。
忙了半天,常青藤才总算将他安慰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口中还是不断重复着“有鬼”“有鬼”这一类的话。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朗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教授你到了。”常青藤对着白朗点了点头。
“谁是报案人?”白朗言简意赅地问。
“是……是我。”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举起手。
“我,我叫周大壮,我是一个公交车司机,今年三十三岁,未婚……”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白朗还没有问,周大壮就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讲一下你闹鬼的经历吧,尽量回忆起所有的细节,不要有遗漏。”白朗示意他直接进入主题。
周大壮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起来。
“我所驾驶的第八十一路公交车,和其他公交车大概十点就是面包车不同,我们这一趟,需要到深夜十二点才是末班车,而昨天晚上,负责开末班车的人,恰好就是我。”
“在太子街后面的远郊有一条很荒凉的路,这条路被太子街那边的人们称之为黄泉路,因为顺着这路走到底便是火葬场,并且在路边的荒郊上,还有很多的孤坟,再加上路上常常落着人家办白事后遗留下来的片片金灿灿的纸钱,风一吹,就像是被人撒在天上似的,督武司看着可渗人了,所以我们都很不喜欢开末班车。”
“一般天一黑,这条路上便没了人影,毕竟那种地方,也不可能有人对我说转悠。真不知道政府设定这条路线为了什么,明明没什么人,但就是要往这边走。”
“昨天深夜,我开着八十一路公交车,晃荡在夜色冥冥的小路上,当时车上还剩四五个人,各自看着手机或者睡着觉,车子里面很是安静。一般来说,乘坐我们这辆车的乘客,在进入黄泉路之前,就会全部下车了,在黄泉路前面还有附近寥寥耸着几栋楼,算是七宝县的边缘地界,再往身处走,除了终点站火葬场外,就真的是一片荒凉。”
“这一站本就荒芜,再加上三个月前黄泉路站有人被杀的消息沸沸扬扬传遍了大街小巷,每次开到这里,我都脊背发凉。”
“到了黄泉路以后,我就将车靠边停了下来,把车内那些昏昏欲睡的乘客叫醒了,他们几个打着哈欠走下了车。”
“一般这个时候就不会有人上车了,所以我会开的很快,直接开到终点站。”
“当时昨天晚上当车里人清空,我刚要关门时,从前门走上来一个姑娘,戴着黑色的口罩,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当时下着雨,明明那么冷,她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大红色及膝连衣裙,看上去就很不正常。”
“她从黑色的皮包里掏出一张纸币,塞进投币箱,然后走向最后一排座椅。”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乘客呢?这个疑问当时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