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死了？”
听到了秘书的话后，白朗立刻警觉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他这是找对了，凶手极有可能就和这个叫做广志的学生有关。
“没错，这个叫做广志的学生，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秘书点了点头。
“关于这个学生的死，你详细展开说说看。”胡干也说道。
秘书不知道为什么白朗他们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广志是寒流到来的前几天还死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当天晚上他准备上床睡觉时，他忽然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他便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当时他的舍友被吓了一跳，第一时间通知了宿舍楼的管理老师，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被接到医院后，广志就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送进了抢救室，但是因为他当时的情况确实算不上很好，所以虽然已经经过了抢救，但是最终他还是死亡了。”
“抢救无效死亡吗？”白朗摸着下巴。
“这个广志的学生，死亡原因是什么？”
“这个……”秘书的眼神忽然开始变得闪躲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忌讳的，不敢轻易说出来的。
“我们这是在查案，麻烦你知道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隐瞒。”白朗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
秘书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广志的死，确实是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经过抢救无效死亡后，医生对广志进行了解剖，为了了解他的死亡原因。最终医院方面给出的解释是，广志是由于突发性心脏病死亡的。”
“突发性心脏病？”白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个学生曾经有心脏病的病史吗？”
突发性心脏病一般来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像广志这样年纪的学生，会死于这种疾病，一般来说他本身就有心脏病史，是从小的时候就带来的才对。
“没有。”秘书摇了摇头。
“广志死后，他的家属曾经来学校讨要过说法，因为广志一直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小孩，从来就没有体检出有心脏病，所以他的家长认为心脏病只不过是学校方面为了隐瞒事实所编造出来的谎言，认为他的孩子是被学校害死的，坚持要向学校讨要一个说法。”
秘书说着，非常无奈地挠了挠头。
“很多时候啊，遇上了这种家长，很让人烦恼。学校明明已经对他进行了合理的赔偿，并没有推卸责任，但是他偏偏就是不肯放过学校，经常来学校闹事，这样下去是很影响学校口碑的。”
“除了突发性心脏病外，医院方面就没有给出其他的结果了？”白朗看着秘书的眼睛，然后问。
“没有了，可能是最近那个学生熬夜学习比较多的原因，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你也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年纪的学生，压力都蛮大。”秘书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说道。
白朗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除了广志以外，整段监控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
白朗将现在所掌握的这些线索整理了一下，赵翔是被人用这种极具报复性的手段杀害的，这既带有一种仪式感，同时也是一种具有报复性的行为。
而凶手又将大量的济公丹用塑料薄膜包裹在了赵翔的腹部中，这样一来就导致警方在清除尸体表面的水泥壳时，必然会顺带将那塑料薄膜撕破，导致里面的济公丹滚落出来。
就像是剖开鲑鱼的腹腔取鱼子酱一样。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做这件事呢？这其中是有什么深意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济公丹应该是属于赵翔，也就是说学校内济公丹的真正代售人，并不是庄羽，而是赵翔。
如此一来的话，周帅的案件，也就出现了疑点，如果之前的思路是错误的，庄羽并不是济公丹的代售人，那庄羽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学楼？
当事人都已经死亡，这使得这个案件，想要侦破，增加了非常多的难度。
尸体表面的水泥终于清除干净了，在清洗赵翔尸体的过程中，有人在赵翔的裤兜里发现了一张类似照片一样的东西。
白朗接过那张照片一看，照片的正面，非常模糊，基本上接近马赛克，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在照片的背后，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1”。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都凑过来看这张照片。
“照片的背后写着数字1，难道是代表着赵翔仅仅只是第一个受害者，凶手还有很多个目标吗？”胡干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的这个猜测顿时吓到了秘书，这段时间以来学校里面意外死亡的学生数量已经够多的了，本身就造成了学校内学生惶惶不安的现象，如果再有人接着死亡，那影响就真的太过恶劣了。
“各位警官，学校方面已经没有办法承担更多的风险了，请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不然的话学校的未来，真的会就此毁于一旦的。”
听到秘书的请求后，白朗他们并没有回答。
这是在查案，不是在赌博，白朗他们也想尽快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抓住，但是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这个济公丹，你了解多少？”白朗沉默了几秒，然后拿起一枚济公丹，放到了秘书的眼前，然后问。
“这东西在学校里面流通有一段时间了。”秘书犹豫了几秒，然后说，“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说服用这种东西可以让他们脱离疲惫感，更加愉悦的学习，并且增加学生的记忆力，所以我们并没有阻止学生们服用这种东西。后来因为发现这种东西和毒品类似，会造成很大的弊端，所以我们就没有再让学生们服用这种东西，并且我们一直在试图找出到底是谁在贩卖这种东西。”秘书回答。
“为什么忽然就禁止学生们服用这种东西了？你们是怎么发现这种济公丹有弊端的？”白朗步步紧逼地问。
“这个……”秘书看起来非常犹豫。
白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笑了。
“查案的时候必须要严谨，我也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得罪了你，还请原谅。”
秘书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尽早的调查先到这里，大家先去吃点饭，然后下午再接着调查吧。”白朗捏着那张报纸，转过头对着众人说。
秘书向白朗他们告别后，就离开了。
秘书走后，白朗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
“怎么了吗？白教授？”常青藤走上前，看着白朗。
“那个校长秘书撒谎了，那个叫广志的学生，应该不仅仅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这么简单，而且刚才他向我们隐瞒了很多的重要内容，就比如学校之所以要禁止济公丹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让学校方面得到看教训，那学校是不可能费力不讨好地做这种事情的。”白朗沉声说道。
“这个叫广志的学生，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除此之外，周帅、庄羽他们当晚发生的事情，恐怕并非那么简单，白飞飞的了解太片面了，这绝对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的。”
白朗一只手拿着照片，一只手拿着一枚济公丹。
“济公丹的代售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