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败
暮鼓2025-06-26 15:312,010

阳光下,窗明几净,木地板被涂上了蜡,微微反光,在阳光的烘烤下,发出暖暖的木质味道。

女人坐在画板前,一手执笔,一手拿着调色盘,细心描绘,像是全然忘了时间,甚至未曾注意到的指尖和袖口处不小心沾染到的颜色。

她穿着一袭白裙,乌发垂落,目光专注而温柔,就如同一支沾着露水,被阳光垂爱的百合,让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不禁陷入这沉静的温柔与美好之中的。

傅慕辰不安地赶上来。

他担忧母亲发难,在底下坐了一会儿,始终不安,于是悄悄赶上,想要劝解一两句,却意外发现母亲就站在门前,双手环抱,静静看着。

傅慕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有些诧异。

傅母脸上没有怒气也没有挑剔,只是淡然和平静,就像被风悄无声息地磨平了一切沟壑一般。

他顺着傅母的视线,朝画室内望去,于是就望看见了这一幕,如梦似幻,温柔而宁静,让他的焦躁也不由得渐渐被抚平。

“妈……”

傅慕辰刚刚开了个头,便看见傅母悄悄在唇前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

“画画是件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不要打扰她。”

说完傅母便悄悄关上了门,放轻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傅慕辰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

他头痛的事情,似乎在无形之中解决了。

而母亲似乎在这件事上对的陆宁颇有好感。

没错,颇有好感。

傅母生性高傲挑剔,在自己擅长的绘画方面更是的严苛。

傅慕辰还记得,在他小时候,傅母的手还没有化的时候,这间画室对傅家所有人来说,都几乎是个禁地一般的存在。

不能随意闯入,不能乱动里面的东西,当傅母在画室里的时候,不能在这条走廊走来走去,大声说话。

因着环境的要求,于是这间画室直接被设在了走廊最里面。

傅慕辰虽然在这间老宅里长大的,但论进入画室的里的次数少得可怜。

那寥寥几次,还是傅母刚刚画完大作,心情好,抱着他一起欣赏的。

后来他渐渐长大,直到这间画室对母亲的重要性,于是极少进入,在傅母受伤弃画,更是连绘画相关的字眼都不会提。

他们把这间画室当做忌讳,怕热傅母伤心,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这么平静。

傅慕辰回想傅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似乎隐隐明白了缘由。

这大概是陆宁做什么都很认真专注吧,这份认真专注,让傅母在陆宁身上,看见了她自己的。

想起傅母在画室前止住的脚步,傅慕辰不由的内心一涩,说不清什么心情。

看见傅母款款下楼,唐若欣殷切地抓住时机,给傅母端上自己刚刚制作出来的咖啡。

她早就调查清楚,傅母相较茶,更喜欢咖啡。

果不其然,傅母抿了一口后,眉眼立时柔和舒展几分。

见状唐若欣的笑越发温柔甜美的,“伯母,你也别生气,陆宁她大概也不是故意的,估计就是看着好玩就进去了。”

姜母淡淡应了一声,“看着确实是玩玩。”

看那稚嫩的线条和笔画,确实缺乏专业功底,唯一值得称赞之处,大概是的由于创作者的全情投入,让那副平平无奇的风景画,也染上了温柔的光辉。

傅母能感觉,画这幅画的人下笔时的感情是温柔而真挚的。

名校不计其数,好的画师如过江之鲫,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情绪心境,画出这么一副有温度有感情的画的。

看着画室的那一幕,甚至让傅母略有些恍惚,想起了自己刚刚学画的时候的。

唐若欣看不懂傅母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听到她认可,只觉得自己的挑拨成功了。

在她的记忆里,傅母对绘画,可谓是虔诚,若有人在她的画室里随便玩玩,这岂不是得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忍不住抿着嘴角的笑意的,继续“劝说”道,“陆宁只是无心之失而已,伯母你看千万别生气啊。”

“生气,我生什么气?”

唐若欣卡住了,还没从这个回答中反应过来,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脱离了自己的偏差。

她端起笑容,僵硬道,“伯母难道你不是因为陆宁进你的画室而生气吗?”

她没看错啊,傅母上去时可是藏着怒气,吓得一众人大气都不敢踹。

许是唐若欣的脸上的诧异太明显,傅母难得好心地解释道。

“你说得没错,我最开始的的确气陆宁不懂礼数,擅闯画室,但是我后来想了想,画室本来就是给人画画的,这间画室荒废了这么久,有人愿意用,也是件好事。”

唐若欣听着这段话有些难以理解,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的。

她似乎从傅母的口中听出了淡淡的理解,甚至是赞许。

凭什么,陆宁这个蠢货运气就么好?

竟然蛊惑的傅老夫人都对她和颜悦色的,该死。

唐若欣掩饰性地低头饮了一口茶,遮住脸上越发的扭曲怨毒的神情。

傅母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一眼,将她的小表情尽数收归眼底,轻轻哼了一声。

她不是傻的,从前,她就知道唐若欣颇有手腕和心计,只不过之前她和慕辰是男女朋友,她愿意讨好自己的男朋友的母亲,也无可厚非,于是傅母便由着她去了,不温不热,只当多了个陌生小辈。

可是后来,慕辰都和陆宁结婚了,这位唐氏千金还阴魂不散,这次竟然来接机了。

她无名无分,又没什么特别关系,凭什么来接机,陆宁都没来,也轮得到她。

目的太明显,便不讨人喜欢了的。

更何况唐若欣这些动作还算不得多高明。

就比如她说得那些话,看似是为陆宁开脱,实则确实句句拱火。她装得那么温柔,恐怕巴不得陆宁遭殃吧。

傅母眉间闪过一丝冷意,略有些厌烦,不过很快,这缕情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三楼画室里,陆宁一心扑在画画上,根本不曾察觉,更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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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独宠:傅少的哑巴娇妻休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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