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听了温妮的话更加茫然了。
克里斯听到后皱起眉头,说道:“茉莉,失礼了。”然后向我靠近,目光也看向我的后颈。
没一会,他看向我,肯定的说:“茉莉,你的后颈确实长出了一小片白毛。”
我瞪大了眼睛,自己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长毛了?为什么?”
我连忙伸手去摸,还真的摸到了一小片软乎乎的毛。
克里斯思考了一下,“我看着像是狼毛,不过不是成狼的毛发,更像是幼狼的。”
我的呼吸突然放缓。
这一次除了不敢相信外,还有渐渐生出的狂喜,“克里斯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确定,看着像是。”克里斯有些苦恼,“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所以我也不好说是因为什么。”
一旁的温妮也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怀疑的说道:“姐姐,你的狼是不是要觉醒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到它的呼唤。”
说完我的兴奋就淡了许多。
因为我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感觉到我和我的狼之间产生了联系。
看出我的沮丧,温妮和克里斯对视了一眼。
克里斯说道:“茉莉,不要放弃希望,你是异瞳,和大部分的狼不一样,你的狼或许比较特殊。”
温妮也跟着说:“是啊,姐姐,你现在长出了狼毛,说明你和你的狼之间可能正在建立关系,你不要着急,也许你的狼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了。”
听了他们的安慰,我也想起了我的狼与我说的那些话,心里顿时有了点希望。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这座小城的名字叫做拉格,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或者说部落管理的。
虽然在狼族里排不上号,可这个小城的管理却很不错。
街上挺干净的,建筑虽然老旧但不残破,行人之间的气氛和谐,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朝气,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还算有活力的城市。
我从阳台向下看去,街道上是彼此攀谈,努力工作的路人。
由于要在这里待上一小段时间,温妮和克里斯都出门了,打算找一点活来做。
我们是临时离开霍华德,身上带的金币不多,这一路上都是紧着花,没有收入的话很快就会见底,所以克里斯和温妮一早就决定要去做点活。
至于我,他们一致不同意我现在去,得等我的伤口痊愈之后才行。
温妮和克里斯的态度很强硬,我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一点事情不做。
在他们出门干活的时候,我负责打扫这栋小楼的卫生,并且要准备好他们的三餐。
我没有任何异议。
现在我们不是主仆,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只是一起同行的同伴。
材料的采购由温妮负责,她会买足几天的食材回来,我只要负责烹饪就行。
离傍晚用餐还有些时间,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温妮替我整理的行囊。
我被关在房间里禁闭时提前交待过温妮,如果情况恶化,先帮我打算带走的重要物品悄悄收好,时机到了就带着这些东西离开。
我们是不是一起离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人发现的东西必须带走。
其中就包括凯利给我的那一小瓶药液。
那一套针管我也让温妮找个机会替我处理掉了。
这样一来,没人会知道戴安娜的脾气渐渐变得阴晴不定是因为这瓶药液。
说实话,我离开之前她突然做出那些仿佛要置我于死地的举动也有药液开始起效的缘故。
真的只能说时机正好。
看着窗外翱翔的鸟儿,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除了没能拿到母亲的遗物而有些遗憾外,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自由舒畅。
我做了点简单的热身运动。
没敢做剧烈运动,因为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动得太厉害好不容易结上的痂可能会裂开。
一天下来,我的身心都十分放松。
温妮也看出了我的好心情,忍不住笑道:“姐姐看起来比以前都要开心。”
我笑着回答:“自由了,当然开心啊,而且我还有你们的陪伴。”
我们闲聊着,相视而笑。
不论是温妮和克里斯,脸上都有明显的轻松。
很显然这次的出行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不错的放松机会。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流逝。
三天眨眼就过去了。
可能是心情愉快的关系,我身上的伤口痊愈的很快,就连温妮都感到惊讶。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看来我很快就能和你们一样出去打工了。”
温妮无奈的说:“姐姐,你老实一点,伤口表面痊愈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好了,你最好还是多养几天。”
“但是我一直待在家里总觉得对不起你们。”我叹了口气。
“姐姐不要多想啦。”温妮笑着说,“我和克里斯先生都没有觉得姐姐这是拖累我们,姐姐养好伤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在意的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和平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在来到拉格的第六天,麻烦找上门了。
一名中年男子大早上就站在我们的小楼门口,大喊道:“外地人给我滚出去!”
说完还用力的踹着我们的大门,一边骂骂咧咧。
粗暴的行为和言辞让温妮有些害怕,她抱住我的胳膊,说道:“怎么赶走他?”
克里斯皱了皱眉,对我们说道:“我去看看。”
我和温妮站在窗户边悄悄看着他们。
原本两个人只是交谈,但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突然暴起打了克里斯一拳。
我们顿时一惊,我连忙对温妮说道:“温妮,你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说完没等温妮回复就向门口跑去。
我把摔在地上的克里斯扶了起来,眼神沉沉的看向那名男子,“你为什么打人?”
这时一股酒气飘了过来,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才发现眼前的男子是个醉汉,那一身浓厚的酒气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