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如丹青大师。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柳月灵如皱起的纸张，任由陆川尽力施为，随即无力地瘫软过去。
恍惚间，画作已成。
还有潺潺流水流出，晶莹剔透。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一次过后，陆川就有些愣神。
看着床上落红一片，他不禁脱口而出。
“你……竟是处子身？”
“那康王杨毅难不成有隐疾？”
柳月灵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床榻上的血迹，怔愣许久。
她辛辛苦苦坚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而且，此事一旦被康王杨毅得知，她必死无疑！
杨毅早就将她视为禁脔，若非看重香粉楼的情报网，她也不会滞留在上京城。
这位康王殿下，是个心比天高的人物，一心只想夺取皇位，女色对他而言，远不如情报网。
可即便如此，骄傲的康王殿下，又怎会容忍别人抢了他的女人呢？
一想到这儿，柳月灵就忍不住潸然泪下，捂着脸失声痛哭。
“行了行了。”陆川不耐烦地追问道，“这事情你要占一半的责任，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他这么一开口，直接将柳月灵给气坏了。
佳人愤怒地冲上前来，抱着陆川的手就咬。
陆川吃痛之下，选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狠狠捏了一把那傲人之处。
“你这恶贼……”柳月灵吃痛，轻吟了一声。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又让某处陡然坚硬。
“你……你……”柳月灵有些怕了，“刚刚才完事儿，你别过来！”
陆川虽然两世为人，可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
尝到了甜头，现在又支楞起来了，直接就扑向了柳月灵，像是怎么都吃不饱的恶狼。
二人就这般从床上“战斗”到了地上，柳月灵白皙滑腻的肌肤上遍布暖昧的红痕，她指甲深深陷进了陆川的后背。
“混蛋!”
“你倒是轻点啊!”
听到这话，陆川怜爱地放缓了动作，随即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知道来了几次，反正抵死缠绵，二人都累得半死，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川搂着怀中的柳月灵缓缓醒了过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略显尴尬地各自移开了目光。
佳人那妖娆诱人的胴体已经慢慢褪去了潮红，变得白嫩一片，陆川不由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手感软滑，令人迷醉。
温柔乡，英雄冢，果真名不虚传。
柳月灵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了过来。
“折腾了那么多次，还不老实吗？”
陆川讪笑着收回了手。
“这件事情，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你我二人都会被康王追杀到死！”
嗯，还有这种好事？
陆川顿时眼睛一亮。
“此话当真？”
“那康王到底什么来头，连你都如此忌惮？”
佳人一边起身，一边笑道:“何止是我，连咱们的女帝陛下都忌惮无比！”
“康王杨毅乃是先帝的弟弟，当年一度与先帝争夺皇位，靠着他母族势力压得先帝抬不起头来。”
“最后老皇帝病逝，康王杨毅密谋发动宫变，还是当时的北疆大将军熊烈率九千精骑奔袭回京，驻守于京城九门，一人一刀硬生生地将康王杨毅挡了回去，先帝这才得以登基！”
“也正因这份辅弼之功，熊烈被赐国姓杨更名杨烈，进爵镇北侯且世袭罔替，执掌二十万镇北军，而康王则远封江南，颇有几分划江而治的意思。”
听到这话，陆川顿时眉头一皱。
划江而治？
先帝就这么大度？
哪个帝王能够容忍这种事情！
“先帝也是无可奈何。”
“康王麾下不仅有十万大军，更有粮草无数，再加上其背后站着的江南士绅，所以不得不放虎归山，任由杨毅在江南做他的土皇帝！”
原来如此。
不过陆川丝毫不惧，敌人越强大他就越兴奋。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是处子身？”
陆川问出了一个他颇为关心的问题。
柳月灵听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要是那么轻易让他得手，以后说不定会弃如敝履。”
“所以我主动提出留在上京城，替他打理情报网，他……同意了。”
同意了？
陆川有些惊讶。
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一丝不挂的佳人。
“面对你这等尤物，他竟然还真能忍得住。”
“看来咱们这位康王殿下，野心不小啊！”
柳月灵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色中饿鬼？”
“注意你的身份！”陆川不满地拍了那美臀一下，引得佳人怒目连连。
柳月灵气急败坏地瞪着他，随后埋怨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偷着乐吧！”
“这事儿要是暴露了，你我都会必死无疑，连女帝都护不住你，明白了吗？”
“放心。”陆川轻抚着她的美背，“真要是追上门来了，你尽管跑，剩下的交给我。”
听到这话，柳月灵有些诧异，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好了，现在我的身子也被你坏了，你可以滚了！”
陆川却摇了摇头。
“我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情报网！”
佳人闻言一愣，随后怒道:“你是疯了吗？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你惹不起那康王……”
陆川却笑着俯身，直视着佳人的美眸。
“挡不挡得住，那是另外一回事。”
“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
听到这话，柳月灵心中不又生出别样情愫，但她还是一脸傲娇地冷笑道:“谁是你的女人？”
“你不过是坏了我身子的淫贼，我对你恨之入骨……”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陆川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良久之后，随着身体一阵火热，柳月灵急忙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你是牲口吗？”
“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尽快打扫房间，不让外人看出异样！”
陆川邪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某个挺立的东西。
“可惜他不答应。”
柳月灵愕然。
下一刻她就叹道。
“陆子安，你真是一头牲口！”
“柳仙子屡屡出言伤人，那我只好对你进行一番棍棒教育了！”
“……”
丹青大师继续作画，纸边微微卷起，似要抗拒。
可惜却被强势的压制铺平，只能任凭长而坚硬的笔杆运转自如。
汁液四溅，印记斑斑，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