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他连续几天不休息,身上的伤才堪堪康复,现在感觉整个人头昏脑涨,急需睡一会儿抚平即将可能发作的狂躁症。
简颜紧绷着神经睨了一眼旁边躺着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动都困难,真想一脚给他踹飞,臭流氓,占便宜 !
“你在动一下,信不信我抱着你睡?”他闷声闷气贴着简颜的脸颊说,呼吸的气体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简颜被威胁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任由慕琛闫躺在自己身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慕琛闫拧着眉头陷入沉睡中,俩人又不是没在一个房间睡过,难不成他还能色批到对一个病者做什么吗?
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想什么呢!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犹如刀削般完美,挺拔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躺在自己身边,简颜的心忍不住砰砰砰狂跳,因为这个男人,不论做什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不动就不动吧,她闭上了眼睛。
.........
深涛彻查的消息,不胫而走。
冯素珍已经被惊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简素,“这事儿你干的?”
简素还在狡辩,“妈,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少跟我耍花样,你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这个关键节点,你就那么耐不住气?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现眼的东西!尾巴全部处理干净没?”
冯素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到底还是疼简素的,至于他人死活,无所谓的态度。
简素莞尔,一切都是蒋睿干的,跟她才没有关系。
“妈!你把我想的也太恶毒了,方琼那么骚,指不定得罪了谁,反正不是我动的手。”
“行,我信你,最后说一遍,我不许你在关键节点出任何乱子,一切以先怀上慕琛闫孩子为先,我给你搞到了点好东西,明天你来取一下。”
“行,我知道了。”提起这个简素就恼怒,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她能搞到什么好东西.......
哎呀!
不会是那个东西吧,想到简素的小脸瞬间就通红。
还真有点期待呢!
她就不信,哪个男人碰过她之后不会食髓知味,一抹阴恻恻的魅惑笑意在唇畔荡漾,心情不错的她决定先给慕琛闫发送一条暧昧的关怀短信,然后睡上美美一觉。
........
翌日一早。
慕老太太坐着轮椅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鎏金集团,结果刚到会议室就发现里面竟然没坐几个人。
“放肆!”怒急攻心,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大儿子慕熊远也跟着怒了,“慕琛闫呢?叫他过来见我们,说好的今天开董事会,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秘书进来,恭恭敬敬,“慕老太太根据董事会相关规定,只有闫爷才有组织权,您现在也就是个小股东,是无权召开董事会的,除非您能找寻五个以上股东,才可以。”
这是鎏金集团成立以来的规矩。
“放屁,这规矩从不针对慕家人。”慕熊远破口大骂。
秘书说,“可昨晚,闫爷恢复了这条规定。”
慕熊远气的差点没原地掀桌子,“也包括他自己?”
秘书:“当然不,闫爷持股为大股东,有任何决定权。”
慕熊远气的哈哈大笑,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脸上的横肉在抖动,“妈,他这是针对您啊!”
“去医院!”慕老太太脸色铁青,下命令。
......
简颜腿和手臂实在是太痛,安稳的睡觉是不可能了,折腾了小半宿,终于整个人蜷缩在慕琛闫的怀中睡过去。
慕琛闫被折腾的头昏脑涨,第一次感觉睡的腰酸背痛,简直浑身骨头都快被拆了一样。
俩人相拥在一起,慕琛闫还不忘记把她的手臂和腿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她。
导致俩人姿势特暧昧.......
砰!
大门猛地被推开。
随即传进来一声怒吼,“慕琛闫,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
慕熊远冲进来,当看见眼前这暧昧的一幕,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
慕琛闫竟然搂着个女人睡觉?
还小心翼翼的样子?
举止无比亲密!
俩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了,不言而喻!
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啊!
怎么会..........
想当初他安排无数绝色美女一应全被赶走,毫不容情,今日能看见这一幕,怎能令他不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深涛扶额。
他没拦住,慕熊远,他......死定了!
果然,慕琛闫被惊醒,睁开幽深如墨的眼睛,起床气隐隐从他身上迸发。
他保护式地反手将被子蒙在简颜身上,长腿下地,迈开步子,周身席卷着前所未有如同帝王般的压迫感直面慕熊远,淡蔑的眸光,居高临下死死盯着他,“大伯在慕家老宅颐养数年,怎么还是这么没教养?”
“放肆!”慕老太太被助理推进来,脸色极其难看地怒斥,“他可是你的长辈,我还在这里喘气呢,由得你来评判他有没有教养?”
慕熊远害怕慕琛闫,尴尬的赶紧躲到老太太身后,“就是!我可是你的长辈,有你对长辈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今天兴师动众的是要以长辈身份向我施压?看来董事会没召开成功吃了瘪,来这里找我不痛快?慕老太太,您是认为我很好欺负,还是认为他配让我当长辈?”
俩人被怼的脸红脖子粗。
慕琛闫根本就没将她们放在眼里,可慕老太太这口气难以咽下,“慕琛闫,你在行为上犯下重大过错,为公司带来了负面影响,股票一路下跌,我今早来的时候资产已经缩水二十多个亿了,就算鎏金集团底子在雄厚,也架不住你这么败活!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
“让你儿子慕熊远,让你孙子慕梓允来顶替我的位置?”慕琛闫戏谑地冷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并没有将慕老太太的暴怒放在眼底。
慕老太太一拍轮椅,毒辣的眸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简颜。
身后的眼刀太凌冽,简颜都能感受到脊背发凉。
其实她早就醒了,可她不敢动,鸵鸟一样躲在被窝里装睡才有安全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咕噜噜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慕家的家务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走廊上的投影屏上播报新闻。
庄扬一身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前澄清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