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秦广厦将超跑停在路边。
苏凡下了车，抬头打量。
眼前是一家有着玻璃橱窗的枪店，从外面望进去，店里货柜上、墙上摆着大量各式枪械，黝黑锃亮，一览无余，让苏凡这个生活在国内的五好青年打心底感到震撼。
再向旁边望去，枪店左侧是一家药店，右侧隔了一条路口是一家大型商场，再远一些，马路斜对面是一所学校……
苏凡看向秦广厦，问出自己的疑惑：“枪店开在这种位置，不是很危险吗？”
秦广厦咧嘴一笑，“这样才方便需求嘛。”
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讲地狱笑话。
两人推门进店，玻璃门上悬挂着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秦广厦用英语大声喊了几句什么，从一排排货架深处缓缓走来一位老妇人，满头白发，体型肥胖，穿着花格子睡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
秦广厦张开双臂，上去和对方拥抱了一下。
两人笑着交谈了几句，老妇人冲苏凡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随后便转身又慢吞吞地走了。
“好了，想要什么随便挑吧。”秦广厦两手一拍，示意自便。
苏凡惊呆了。
“这么随便？”
“不然呢？你是来买东西，又不是零元购，难道还要安排个彪形大汉全程端枪盯着你？”
秦广厦耸肩道，“我和珍妮弗是老交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好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苏凡还是对这种松弛感不太能接受。
他只好一边告诫自己要尊重各国风土人情，一边挪动脚步，将视线放在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上。
看了片刻，苏凡取下一把手枪。
这把枪造型看起来线条很硬朗，通体漆黑，握在手里出乎意料地有点轻。
秦广厦斜倚在玻璃柜台上，盯着他手里的枪很随意地道：“格洛克17，经典枪型，9毫米口径，防身不错，400多块，子弹也便宜。”
苏凡拿在手里掂了掂，放回原处，又取下旁边一把看起来差不多的。
“格洛克21，点45口径，威力比刚才那把大一点。”
苏凡又挑了几种，秦广厦如数家珍，每一把枪都能准确地介绍出名字、特点和价格，让人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在这上过班。
逛了十来分钟，苏凡的目光被墙上一把霰弹枪吸引住。
他取下来仔细端详，秦广厦笑道：“是不是很眼熟？没错，这就是终结者电影里州长用的那种枪，温彻斯特杠杆霰弹枪，打一枪甩起来转一圈重新上膛，帅到没朋友。”
苏凡试着操作了一下，转枪上膛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这把枪来10把。”
这下轮到秦广厦吓一跳。
“10把？你要武装军队啊？”
苏凡回头问：“不能买吗？”
“能是能……但没有人这样买枪的，我可先提醒你，这种东西可不好带回去，被发现要出大事的。”
“秦先生放心，我没那么傻。”
秦广厦欲言又止，但想到李召之前在电话里的叮嘱，让他少问少说只听多做，便把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10把是吧，行，多买点也好，还可以让珍妮弗给个优惠价。”
很快秦广厦就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
继10支霰弹枪后，苏凡又要了50支格洛克17手枪、30支P90冲锋枪、30支97式步枪、30把SPC-9冲锋枪、10挺C9轻机枪、5把澳国产的狙击步枪，以及各式子弹总计五万发。
这些全加一起，用本地货币支付，总共才30多万。
换算成华币，不到200万。
秦广厦一整个惊呆住，看向苏凡的眼神十分怪异。
“苏先生，你这不是买枪，你是进货来了，你说你要武装一个连我都信。”
苏凡笑了笑，没说话。
秦广厦深吸一口气，用了揉了揉脸颊。
“这么大一笔订单，我得跟珍妮弗商量商量。”
他走向货架深处，用英语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大声交谈了片刻，老妇人蹒跚着从货架后面走出来，嘴里呜哩哇啦说着一连串英语，不由分说给了苏凡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秦广厦苦笑道：“珍妮弗说没问题，你下这么大一笔订单她很开心，给她一些准备时间。”
老妇人打完电话，告诉秦广厦要支付五千定金，明天上午会把东西送到他家里，再结尾款。
付完定金，两人离开枪店。
回到车上，苏凡感慨：“在国外买枪真便利。”
秦广厦扶额，“一般人是很便利，但像你这种，一上来就要一百多支枪、几万发子弹，如果不是我在场，哪怕有证也没人敢卖给你。”
“今天多谢秦先生，中午你挑个地方，我请吃饭。”
秦广厦一脚油门，超跑轰鸣着冲出。
“吃饭不急，枪买到手，还得会用才行，我带你去我朋友的射击场，你可以在那提前练习，熟悉怎么使用这些枪械。”
秦广厦的朋友是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壮汉，穿着黑色背心，臂膀上有大片青色纹身。
最重要的是，这位名叫诺曼的外国人会说中文，虽然很蹩脚。
“哈哈，你们功夫，我喜欢！老秦教我普通话，他功夫很厉害！”
苏凡惊讶地看向秦广厦。
秦广厦摆摆手，“什么功夫，以前练过几年拳脚而已。”
“秦先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故事谈不上，事故倒是不少。我以前在国内干安保工作，李总曾是我客户，后来出了一些事，被人撵出国内，夹着尾巴逃到了这里，害。”
秦广厦一脸云淡风轻地谈及自己的往事。
在诺曼的指导下，苏凡很快掌握了开枪的要诀，射击的精准度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迅速拔升。
仅仅一个小时，他就学会了压枪，能在百米距离下枪枪命中靶心，把一旁的诺曼和秦广厦惊得合不拢嘴。
“苏先生，你厉害！我不相信你以前没学过射击！”诺曼竖起大拇指称赞。
秦广厦也怀疑，“一小时从初学者到连续点射命中百米靶心，什么人能做到这种事，再天才也要有个限度。”
苏凡笑而不语。
上次在仙侠世界度过四十天，除了学习，他还将十步拳练到了大成境界，柳絮身法也接近大成。
在两门武艺的加持下，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掌握到一个远超常人的地步，开枪时可以清晰地感觉出肌肉发力、握持姿势的不足，立刻做出调整，并且视力也比常人强出许多。
若这样还不能速成神枪手，那也未免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