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二夫人不在意,那么我们便将找到的证据送到大理寺去,让官府替我们好好做做主,也让外人好好看看白家,是如何对待一个孤女的。”
原本还想用些特殊的方法,将白玉逼回去的族长,此时听到云倩的话,瞬间着急道。
“白玉,我们都是一家人,刚才是你二婶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快让你的同伴将事情压下去,毕竟都是自家人的事,何必……”
“哪位是白家二夫人?”
白族长刚想要用身份压白玉,让她放弃做出那种有损白家名声的事,可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官差的声音。
白二夫人闻言,吓得额头冒出冷汗,刚想要悄悄溜走的她,却被白玉指出。
“白家二夫人在这……”
闻言,白孙氏气愤地瞪了她一眼。
“白玉你……”
已然回过神来的白玉,压根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再说她现在所在之地又不是白家,又何必害怕他们。
“白二夫人,好歹我也是在帮官府的忙,你身为白家二夫人,被官府的人找,不积极点出现,还让人这样问,多少有些失礼了,这可不是白家的风范。”
白孙氏听到她所说的话,气得脑袋都快冒烟,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毕竟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其他的只能缓缓再说。
官差来到白二夫人的面前,刚想要将人带走,便听到白族长疑惑的问话声。
“这位官爷,老二家的怎么了,你们为何要找她?”
秉承着做事作对的原则,官差大声地将白二夫人所做的一切说了一遍,最终加重了她陷害白玉的那些事,瞬间引来所有人的惊叹。
白族长听到这话,震惊地看向白孙氏,随后结巴地询问道。
“官爷,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老二家一向安分守己,从不敢做出以下犯上的事,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会不会……”
官差见他这般质问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是官差还是我是官差,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那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一句话瞬间让白族长不知该说些什么,虽说他很想见白家儿媳留下,可又不敢得罪白玉,毕竟她现在背靠大树,只要她身后的人一开口。
那么他们这些人只有被教训的分,再加上他们今日过来,本就是找白玉商量一下帮助白家的事。
并不是过来找她的麻烦,更不是过来寻仇,此时闹成这样已经算是他们的错了,若再闹下去,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白二夫人见族长的表情,便知道在利益面前,她这个儿媳压根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抛弃掉。
白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瞬间浮现当初她爹娘离开之后,白族长也是用如此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明晃晃的心思,早已漫出来,彻底将她想要回去的心堵死了。
白玉淡然地看着白二夫人被带走,而白家族长还想继续留在这,她淡然地开口道。
“白族长,你也听到了我现在乃王白氏,乃王家人,就算是我想回去,我夫君也不允许,所以请你们离开吧。”
闻言,白族长的目光落在了王景身上,虽说这男子身上的气势很足,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干净利落,一看便是有家教的孩子,可听闻他不过是农户之子。
就算日后再有本事,也无法跟百年立足的家族相提并论,白玉嫁给他完全就是在作死。
不过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再加上白玉的立场坚定,想要将人带回去,好好改变她的想法完全不可能。
所以他只好暗自做了一个决定,随后缓缓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白玉,你既然不想回去,族长也不再逼迫你,不过你毕竟是白家人,你爹娘在世的时候,便希望白家能够发扬光大,你虽说是女子,却又不一样的缘分,希望你能帮助白家,完成你爹娘以往的遗愿。”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恕难从命。”
白玉简单的一句话,差点让白族长破功,可他还是忍住了,深吸口气道。
“话不要说得太满,毕竟你身后之人,护你此时,不过是看在你能做事的份上,一旦你生子之后,便会失去此时的位置,所以你……”
“白族长,你这些心思还是歇歇吧,我们主子就算是会将我们抛弃,白玉也不会回去,毕竟这里跟白家比起来,可有人情味多了,与其回去受苦受难,还不如继续留在这为好。”
“你……”
白族长听到云倩的话,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指着她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玉听到她的话,心情瞬间放松许多,虽说她已经将整个白家给放下了,可在他们的话语里,多少还是会受影响。
若真有那么一日,她或许不会在乎这些事了,毕竟夫人才是她最重要的人,至于旁人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又何须在意。
白玉微微站直身子,淡然地开口道。
“白族长,既然今日大家都在场,那么我们今日便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也避免日后你们再来找麻烦。”
白族长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毕竟白玉现在算是京都城有名的人,一旦跟她撕破脸,那么白家百年来的名誉将会毁于一旦。
而先前白玉她爹所做的努力,将会成为白玉的人脉,彻底跟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族长刚想要阻拦,便听到白玉大声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顺便将自己跟白家的关系彻底断掉。
“白族长,从今往后,我白玉便只是王家的儿媳,侯府的侍女白玉,再也不是白家的大小姐,跟白家没有半点关系,还望白族长记住我今日的话,若日后再敢来找我的麻烦,我不介意将这件事彻底闹大……”
“白玉你真的想要这样做?”
“自然……”
白玉毫不犹豫地回答,瞬间将白族长心里唯一的想法都给断掉了,他颤抖着双手,微微张开嘴唇,却半点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