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僵硬撂下手里电话以后,刷地挺直强悍厚实的胸膛。
啪啪啪!
怒瞪着血红的大眼珠子,提臂在面前茶几上连拍三掌。
声嘶力竭怒吼道“王八蛋兔崽子,不弄死我王天海我誓不为人!”
喊完。
手臂震颤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拔打过去。
怒火冲天的王天海咬牙启齿,决定出两千万的巨资。
不惜一切代价收买一号大牢典狱长,利用黄田大佐斩杀叶凌天。
接到王天海电话的典狱长,内心大喜收下转过去的巨款。
心怀叵测暗中计划部署,放出关在水牢的黄田大佐。
对于这名超级悍匪的实力,和其极其残暴毒辣的手段。
作为一号大牢的典狱长的姜兴阳,十分了解且拥有绝对的自信。
这家伙血液里流淌着一半,膏药国武士的血统性格乖张。
置生死与度外无所畏惧,他老妈死后了无牵挂。
只要给其足够的诱惑条件,这家伙绝对是个不顾生死。
拼上性命也要把对手弄死,比恶魔还可怕一百倍的亡命徒。
“哼哼哼—”
典狱长姜兴阳面带阴险神色,咧嘴狞笑几声安排手下心腹。
找机会把关在地下水牢三年,早就憋得周身燥热手痒难耐。
一号大牢地下阴森的水牢内,得到指令的黄田大佐咧嘴狂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尖厉可怖的狂笑声,惊得典狱长心腹脸色发黄。
身躯颤抖不住地往后退缩,脚下拌蒜一个跟头跌倒在地。
尽管。
脏乱不堪的头发长及腰部,面色凶恶骇人的黄田大佐。
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子拴住,可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笼罩在空间狭窄逼仄光线阴暗,霉气扑鼻令人恶心的水牢里。
呼地一声!
仰天狂笑的黄田大佐伸出手臂,抓起脚下水坑里一只硕大老鼠。
老鼠被他掐在手里叽哇乱叫,面目狰狞的黄田大佐眼都不眨。
把手里抓着的老鼠送到嘴里,嘎吱嘎吱大口咀嚼起来。
殷红刺眼的恶心血迹,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顷刻之间。
叽叽叽尖叫的硕大老鼠,被他三口两口咀嚼稀碎。
嗯欧、嗯呃嗯呃—
这家伙鼓着腮帮子喉咙不停晃动,发出一阵诡异的咕噜声音。
生生将恶心的老鼠咽下去,其状恐怖至极令人浑身发毛。
跌倒仰坐在地上的高大狱卒,瞳孔放大面露震惊之色。
身子忍不住瑟瑟颤抖,瞠目结舌惊呆在原地!
“哼哼哼哼!”
将老鼠生吞下去的黄田大佐,面色恐怖咧嘴放声狂笑。
三年了。
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只要出去杀一个人。
不但可以保外就医逍遥法外,还可以得到三百万的巨款。
到时候找几个屁股大的小妞,整宿整宿玩儿他一个月。
好好过足瘾尽情享受人生,何乐不为何乐而不为啊!!
内心无比得意的黄田大佐,眯着眼睛在心里幻想着。
咔咔!
挥起铁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轰地一声巨响。
潮湿的墙上被砸出一个大洞,长满青苔的砖石当即粉碎。
哗哗哗哗—
砖石残渣掉落下来,落入他脚下臭水沟里。
脸色苍白的狱卒两手撑地,瞪着惊恐眼珠子站起来。
转身脚步踉跄甩开双腿,没命地跑出阴暗潮湿水牢。
跑进典狱长办公室的狱卒,脸色煞白神色慌张大喊道。
“典狱长、典狱长……”
嗯?!
典狱长姜兴阳一脸纳闷,缓缓抬起头质问道。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典狱长,黄田大佐这家伙太凶残了,他……他、他生吞活吃大老鼠!”
“还一拳把墙上砖石砸得粉碎!”
身躯直抖的狱卒张大嘴巴,嘴唇颤抖着支支吾吾道。
闻言。
典狱长姜兴阳面色兴奋大笑“哈哈哈哈!”
心里暗道这下稳妥了!
黄田大佐这家伙被关在暗无天日水牢整整三年。
不但练就了一身骇人的力气,残暴之气更是愈加强烈。
除去中间人的两百万好处费,余下一千五百万全是自己的了。
姜兴阳面色兴奋地想着,眼前飘着花花绿绿票子。
掩饰不止激动心情咧嘴,神态得意地笑出声来。
“呵呵呵呵!”
……
海州郊外深山中,矗立的戒备森严城堡里。
被十几名身材干练戴着墨镜,面目冷峻黑衣人带进去。
穿过光线阴暗的通道上楼,走到走廊尽头的大门前。
一名身材强悍的黑衣人举手,在厚重的大门上敲了几下。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中年女声。
吱—
严峻面孔紧绷的黑衣男子,轻轻推开大门走进去。
面色严肃的陈一山紧随其后,另外几名黑衣人把持在门口。
一进门陈一山抬眼看到,穿着高端旗袍的中年女人。
风韵犹存的皙白脸孔上,布满担惊受怕表情。
看到陈一山走进去女子嘴唇嗡动,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
面上带着恳切之色说道“陈医生,总兵他……”
话说出口。
女子感觉到自己失态,不小心说出丈夫身份。
她面色一愣赶紧把话打住。
改口继续说道“老爷他旧病复发,昏睡了整整两天了。”
陈一山闻言面色讶然“啊—”
蹭蹭蹭—
赶紧往前急走几步在大床边站定,俯身下去蹙紧眉头看着。
仰躺在床上脸膛方正面无血色男子,倾听着他极其微弱的短促气息。
陈一山缓缓伸出右臂,搭在男子左手脉上。
噗噗、噗噗噗噗……
两眼紧闭的男子脉搏微弱,体内经络明显淤滞不畅。
“陈医生,总兵他……”
陈一山脑子里回想着刚才,身穿旗袍女子不小心。
说出旧病复发男子的真实身份,内心一喜不禁有些激动。
总兵!
难道躺在大床上面如死灰的男子,就是东辽三省的总兵?!
自己必须想办法把他给弄醒,关在一号大牢的叶先生才有救。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才能把浑身气血阻滞,昏睡两天的男子弄醒!
陈医生身体微倾手搭在男子脉上,拧紧眉头苦苦地思索着。
忽然。
他脑海里浮现出家中密室书架上,一本发黄的线装祖传古医书上。
好像记载着的一段文字,脸色微怔眼神不由得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