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玉言欢凶巴巴的拽着景天佑胸前的衣襟,问道。
景天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发现玉言欢有点缺心眼啊。
这本来就被人误会了,她居然还“如此亲密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这是怕别人没有误会到这一步么?
不过,景天佑还是低声解释道:“今天是十月初十,是枯荣大师一年一度解签的日子,所以这几日兰若寺的人会很多。”
应该是,女人会很多,同时也意味着麻烦会有很多。
还没等玉言欢松开自己的爪子,景天佑就又说话了,“公主这么问,是想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么?”
玉言欢脸色一黑,这货说的跟他们两个在偷情一样。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你。”
松开手,拽了拽从景天佑身上扒下来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也不管景天佑就朝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姑娘做走过去了。
“喂,一般大家闺秀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躲得远远地,你怎么不走啊?”玉言欢斜睨着脸色通红的女子,说道。
跟着身后的景天佑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这到底是谁不会说话啊?
就你玉言欢还敢说大家闺秀应该怎么样怎么样?
景天佑对此表示佩服。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女子抬起头来,看着玉言欢,一脸愤恨与不屑。
当然了,这个不屑可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的。
“我怎么无齿了?难不成就只有曹二小姐长牙了?”玉言欢故意换了一个字,逗着对方。
曹雅茹瞪圆了眼睛,显然第一次和玉言欢打嘴仗,十分的吃惊。
“你,你,你……”
“呦,这是和我显摆你不仅有齿,还是一口大白牙么?”玉言欢凉凉的撇了一眼曹雅茹,然后转头冲着景天佑龇了龇牙,问道:“你说我两的牙谁的白?”
景天佑:……
景天佑那里是无语,没想到玉言欢居然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不过也有点可爱就是了。
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如春风般的微笑。
玉言欢无趣的闭上了嘴,真没意思。
而曹雅茹此刻还处于懵逼状态,显然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明明是她发现了玉言欢和景天佑在偷情,可是到了现在,怎么成了玉言欢和她比谁牙更白?
玉言欢见状更觉得无聊了,还不如回去抄写她的佛经。
“走了。”回头吆喝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
景天佑礼貌的对着曹雅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了玉言欢的身后。
很奇怪,明明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一个不紧不慢的跟,却一直保持着那个距离,不远不近。
因为景天佑对她点头而红了脸颊的曹雅茹,转身看着两人几乎合二为一的背影。
不知道为何心中十分不舒服,大声喊道:“玉言欢,你怎么能糟蹋景世子呢?”
闻言玉言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景天佑眼疾手快的疾行两步一把拉住了玉言欢。
无奈的说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走个路也能跌倒?”
玉言欢没有回答景天佑的问题,反而是饶有兴致的近距离打量着景天佑。
男子鸦青色的睫毛过于长了,低垂着便遮挡住了眼中所有的光芒。
挺立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微微抿着,嘴角挂着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的微笑。
因着刚刚景天佑拉了一把玉言欢的缘故,此刻在曹雅茹眼中就是玉言欢被景天佑抱在了怀中,恼怒的跺了跺脚,朝着两人快步走来。
玉言欢忽然伸出手,勾起景天佑的下巴,调戏般的问道:“本宫什么时候糟蹋你了?”
好凉。这是玉言欢触碰到景天佑的下巴后,第一感觉。
温凉如玉。
不知为何,玉言欢脑海中忽然浮现了这个词语。
景天佑余光撇到一抹身影后,便温声说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么?”
玉言欢双眼一眯,猛地推开了景天佑,转身离开了。
而景天佑也仿佛没有看到曹雅茹一样,跟着离开了。
只余下曹雅茹呆呆的站在原地,伸手捂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原来,传言是真的。
玉言欢那天晚上真的和景世子……
玉言欢你糟蹋别人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连景世子都不放过?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曹雅茹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几个念头,自己一定得保护好景世子不能让玉言欢那个贱人糟蹋了景世子那么好的人。
而被曹雅茹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景世子,此刻心里正接受着玉言欢的嘲笑。
“景天佑,我一直都是听人说黄花大闺女被人糟蹋,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能被用上糟蹋这个词啊。”
回到禅房后,玉言欢就忍不住开始嘲笑景天佑了,反而没有注意到景天佑为何又跟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景天佑心中微恼,面上却一点情绪不露,反而是笑着说道:“如果是被你真的糟蹋了,用这个词,我也没关系。”
玉言欢:……
是谁说的景王府的世子为人温润如玉的?
赶紧出来,她保证不打死那个人!
尽骗人!
恨恨的拉出一个凳子,坐下开始抄写佛经来了。
一副无视景天佑的样子。
景天佑也不恼,写到窗户旁边的软榻上躺下,手中拿着一本佛经,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玉言欢就嚷嚷着说要抄景天佑手里的那本佛经。
景天佑便好脾气的起来放到她面前,然后从旁边又抽出一本佛经去软榻上看了。
过了一会后。
“景天佑你怎么又拿走了我要抄的佛经?”玉言欢放下手中的毛笔,恶狠狠地瞪着景天佑。
景天佑坐起来看着对如此弱智的游戏,却乐此不疲的玉言欢,十分无奈。
起身,连软榻和佛经一起拿了过来,将佛经放在桌子上,把软榻摆在桌子一旁。
然后景天佑这次什么佛经也没拿就躺在了美人榻上。
对此,玉言欢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她便笑不出来。
因为景天佑这次是不看佛经了,改成看她了。
“你丫的没听说过什么叫非礼勿视么?”玉言欢转身盯着景天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该走了吧。”
景天佑也没意见,只不过,“那你倒是把我的外袍给我啊。”
外袍一直被玉言欢披着,这才想起来景天佑的外袍一直被自己披着,不过……
她起身拿出一件外袍,递给了景天佑。
景天佑眼角抽了抽,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