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龙无忧不悦的呵斥道。
她也看的出来,应殊应该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也许真的像他所说,只是师父的嘱托而已。
可是就这一点也就够了。
以后若是言欢真的和这个应殊在一起了,他那个小师妹有麻烦了会找他,不开心了会找他……
到时候言欢怎么办?
“应殊,离言欢远点,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言欢面前了。”龙无忧沉声说道。
她不想以后看到言欢不幸福。
上天亏欠言欢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长乐长公主的命运会在言欢身上重演。
应殊沉默的站着,一言不发。
樊梓曦见状冷冷的说道:“赶紧走吧,要不然等到随谷主进京了,怕是就走不了了。”
就随景岩那个小暴脾气的,要是知道了害的玉言欢这样的人是应殊和他师妹,那随景岩绝对的分分钟暴走。
应殊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挣扎。
这个时候,龙二忽然跳了出来,在龙无忧发飙之前,说道:“小姐,那个谁来了。”
龙无忧眯着眼,冷冷的撇了一眼龙二,说道:“说人话。”
龙二离开站好,一本正经的说道:“外面有个叫无情的人来了,说要见你,还要我别告诉别人。”
樊梓曦:……
龙无忧:……
“那你丫的现在是在干嘛?”龙无忧磨牙。
这个二货,说着不告诉别人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真是……
樊梓曦也就算了,这个应殊,她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而且,无情……他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在她决定暂时搁浅这段爱恋的时候,无情居然又上门来找她……
无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有客人来了,你难道还不走么?”龙无忧看着脸色苍白的应殊,没好气的说道。
应殊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上了嘴。
然后,转身落寞的离开。
樊梓曦眯着眼看着应殊离开的背影,满目复杂。
而龙无忧则是转身离开这里,去见无情了。
无论无情是因为什么才来找她的,她都拒绝不了。
到了什么时候,他都是她的无法拒绝。
“你来干什么?”龙无忧看着轮椅上风华依旧的男子,强装着冷硬说道。
无情也不在意,动了动轮椅,离龙无忧又近了几步。
然后双手放在身前,轻声说道:“有人帮助明王给沐迟下了蛊毒,威胁沐君辞拒绝皇上赐婚的圣旨。”
平淡的一句话,让龙无忧立刻皱起了眉头。
龙无忧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说道:“所以呢?这些事和我有关系么?”
她还以为无情是因为她,才来看她的。
虽然只是一点点微薄的奢望,可是现在无情却连这点幻想的泡沫都亲手给她戳破了。
呵呵,龙无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你还要自作多情到什么时候?
无情似乎不在意龙无忧的反应,则是拒绝说道:“这件事和太子有关,那么玉言欢势必也会在乎,而你……和玉言欢是好友,现在玉言欢昏迷,这件事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无情,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要算计好了?”龙无忧不答反问道,“在你眼中我龙无忧有的就只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么?”
无情淡漠一笑,眼中好像盛着平静的湖水一样,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的伤人……又伤己。
“无忧,一个人要是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这个人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龙无忧闻言如遭雷击。
忍不住扬声怒斥道:“你满心算计,就以为整个天下都没有好人吗?”
那她是不是还应该高兴?
毕竟在无情的眼中她是一个还有存在意义的人?
可是……
无情,你可知道你对我有多残忍?
“也许是吧。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满心算计。”无情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伸手转了转轮椅,便要离开。
龙无忧双眼含泪的站在原地,咬紧了唇瓣。
从小到大,她虽然很感性,但是她哭得次数很少很少。
毕竟,她的身份绝对了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呵护备至,没有人敢得罪她。
可是,也许就是因为一直顺风顺水,所以在无情这里屡次碰壁,便有些接受不了吧。
但是……
她龙无忧承认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她自认并不矫情。
为什么几乎每次和无情见面都会落泪,原因似乎很简单。
简单的同时却也很沉重。
“你不是明王幕僚么,为何要帮助太子?”龙无忧到底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哪怕,他对她并不好。
背对着龙无忧的无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你觉得我可能真心帮助明王么?无忧,拜托了。”
说完,便有人出现然后很快便再也听不到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
龙无忧在原地又哭又笑。
原来,他并没有放弃仇恨,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变。
可是,既然他没有变,为何还如此对她?
明明当初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论她是怎么想的,无情刚刚所说的,龙无忧还是听进去了。
回房拿来了解药,和樊梓曦说了一声,便骑马离开了。
到了驿馆的时候,发现只有沐迟在,而辞小小已经被皇上召到皇宫了。
——
“今天晚上太子就是站在这里,和朕说,要么废太子,要么杀明王。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宣成帝看着殿下的女子,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的疲惫,问道。
辞小小用脚尖踢了踢地面,笑着反问道:“这好像和我并没有关系,皇上问我这个干吗?”
而辞小小的心中,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和么平静。
怪不得玉铭瑄会被宣成帝圈禁起来,原来是他逼迫宣成帝如此选择。
想来,宣成帝很是苦恼吧。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若非得说有关系,那就是她应该表现的高兴一点,拍手大笑吧。
宣成帝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怎么和你没关系?铭瑄是为了给你求一个公平,才会这么逼迫朕的。”
语气中,除了疲惫外还微微有些恼火。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无论是玉言欢还是玉铭瑄的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辞小小闻言凉薄一笑,“公平,是求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