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欢忽然双眼一亮,急迫的问道:“师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不是岳笑的女儿,而我的亲生父亲是灵隐山的人?”
女子目光灼灼,不断的给自己暗示,这就是真相。
恩,一定是这样的。
就因为她不是岳笑的亲生女儿,所以岳笑才会对她这么不好呢,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会和那个见鬼的灵隐山有关系呢。
随景岩皱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可是看你娘的反映,你的亲生父亲就应该是岳笑啊,要不你去问问你娘。”
这么多年来,长乐长公主对岳笑最恨的地方,也就是岳笑对态度。
怎么看,玉言欢都应该是岳笑的亲生女儿啊。
玉言欢囧。
“师父,你觉得我去问我娘这样的话,不会被我娘一巴掌抽出来?”玉言欢十分的无语。
内心所有的焦急不安惶恐,都被随景岩这一句话给冲散了。
真是的,哪里有女儿这么问自己亲娘的啊。
难不成她要去和她娘说,“哎,娘啊,我爹到底是谁啊?”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娘啊,你到底有没有背着岳笑偷 汉子啊。
这样的话问出来,恐怕长乐长公主会被气死吧。
师父啊,师父,难不成你的脑子离家出走了不成?玉言欢囧囧的想到。
“额,我没有娘,不知道会不会被抽出来。”随景岩很坦然的摸了摸鼻子,认真的说道。
他是一个孤儿,被师父养大的,鬼知道他爹娘是谁。
不过,无论知不知道, 现在徒弟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就没必要计较其它的事情了嘛。
“师父……”
随景岩,“言欢,你有没有想过,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的亲爹是谁,你想不想知道,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
其实,玉言欢刚刚的推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就凭着岳笑对她的态度就知道,玉言欢刚刚的猜想是很有可能的。
玉言欢脸色一沉,似笑非笑:“不用了,就这样吧。反正,现在这个金莲也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而我只要不要再遇到生命危险,就不用再变成那个什么圣女。”
无论岳笑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算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在玉言欢心中和岳笑也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都是抛弃了她们母女的人而已。
至于是谁,也没必要知道。
“对了师父,关于灵隐山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怕是会引起灵隐山的注意。”
不知道为何,看着玉言欢这副淡漠的样子,随景岩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这个孩子,当初第一眼看到玉言欢的时候,就是被玉言欢那桀骜不驯的眼神,以及嚣张的态度所吸引,认为这个孩子很像自己。
当时自己已经有了徒弟,可是凤惊容骨子里并没有那种桀骜的感觉,并不像他,反而是像凤尘。
而看到玉言欢的时候,随景岩心中想的是:这才是他徒弟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他就执意收了玉言欢为徒弟。
后来,相处的时间越久随景岩觉得玉言欢的性子越像他。
一样是对在乎的人,可以拿命守护。
不在乎的人,你就是死在我的脚边,一样目不斜视。
而现在玉言欢的表现也是十分的正常,对于不在乎的人,十分的淡漠。
可是,这却让随景岩心中涌起了淡淡的心疼,甚至是不舒服。
总觉得,这样的玉言欢,不是正常状态的。
“对了,后来岳笑有没有来闹?”随景岩决定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增加那么多的烦恼?
玉言欢冷哼一声,“舅舅派人警告他了,自然也就不敢蹦跶了。”
说她凉薄也好,说她没有亲情也罢。
反正对于岳笑,她除了厌恶,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
完全没有那种血浓于水割舍不掉的感觉。
也许,小的时候她还曾经期待过,可是现实恨恨的打了她一巴掌,她自然也就学乖了。
“那就不必再管他了。”
随景岩对于这个岳笑也是各种瞧不上,这个岳笑和他哥哥岳繁真的是差远了。
无论岳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叛国不忠之人,可是岳繁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最后战死沙场,也值得让人敬佩。
对于岳笑,随景岩是没有一点想要谈论的心情了。
“对了师父,我身上的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言欢沉声问道。
她也是神医谷的徒弟,毒也了解不少,可是樊梓曦丧礼那天,她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忽然发生了爆炸。
“那个绮月,应该是和北方部落的人修习过蛊毒,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景岩不自觉得压低了语气,双眼之中也缓缓的聚拢了黑色的风暴。
谈起绮月,就忍不住想起暖暖。
这对于随景岩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对于随景岩来说,暖暖就像是他自己的女儿一样。
暖暖和玉言欢完全不一样。
玉言欢坚强,嚣张,桀骜,随性,洒脱,正是随景岩喜欢欣赏的性子,看着玉言欢,随景岩有种看到年轻的自己的感觉。
那种神似的感觉。
露华也曾经说过,偶尔在玉言欢的神情里,仿佛能够看到当年的随景岩。
虽然,他们师徒两个长得并不像。
而暖暖,乖巧听话,会卖萌会撒娇,机灵贴心,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
温暖了随景岩冰冷的人生。
一直以来,随景岩都是把暖暖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可是一个绮月就伤了玉言欢,害死了暖暖,这让随景岩如何不愤怒?
暖暖的死,激起了随景岩心里最阴暗的一面。
怕是,绮月想要死都成了奢望。
同样想起暖暖的还有玉言欢,玉言欢疲惫的往后靠了靠,问道:“师父,露华公主还好么?”
露华公主的身子本就不好,又遭受这样的打击,怕是心里会承受不住。
随景岩,“等到和北方部落打完仗,我就带蛋蛋回神医谷,不再出来了。”
“打完仗么……”玉言欢喃喃的说道。
打完仗,安远侯也该回来了吧,这些日子,听说樊梓晟整日喝的烂醉如泥。
也不知道花多少时间,他才能给够失去宁墨涵和失去妹妹的双重打击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