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化作了疼痛
这是一种交际手段，马娇是在释放一种信息，她和赵凡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还是老朋友了，而且认识了很久，所以，就算你是钦差大臣，你也得配合我的工作。
王玉凤又岂会看不出来，柔声笑着道：“马经理说笑了，我看赵副书记绝不是那种人。”
马脚撇了撇嘴，笑着道：“谁知道呢，不过有句话他倒是说对了，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一直不对路，他要是敢贪污，我肯定第一个举报他，哈哈。”
赵凡瞥了马娇一眼，嘀咕道：“你这白眼狼.....”
接下来，两人开始轻声交谈起来，马娇在简单给王玉凤介绍天天乳业的前景，还有发展，运营情况等，顺便也告诉王玉凤接下来的工作流程，算是做一个大体的了解。
赵凡听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干脆起身朝外面走去，然后跟罗小贝开始煲电话粥，挂断了罗小贝的电话，正打算给余小艾打电话的时候，省都那边吴艳的女儿用吴艳的手机发来微信视频，才接通就嘟囔道：“舅舅，你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
旁边，吴艳正在收拾碗筷，依旧那么的明艳动人，笑着说了一句：“舅舅可是在外面当大官的人，很忙的，等他闲暇下来肯定会来看你的。”
赵凡连忙笑着哄道：“是啊，等舅舅有时间了，一定去省都看你和你妈妈，小家伙，你可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哟！”
那边，吴艳的女儿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大家伙.....”
之后又和小家伙说了些话，然后跟吴艳聊了一阵，赵凡才挂了电话，因为赵凡刚才就看到王玉凤被马娇的秘书带走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再次回到马娇办公室，马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凡道：“小凡，可以啊，你这个丈母娘倒是生得我见犹怜，是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啊，你享福了。”
赵凡连忙摆了摆手，沉声道：“你可别乱嚼舌根子，我倒是无所谓，你得照顾人家的感受啊，对了，她去哪儿了？”
马娇耸了耸肩，坐在办公桌后面轻声道：“能力是有的，对销售这一块也很有见解，是个人才。”
“我已经让秘书带她去熟悉天天乳业的工作环境了，应该不会太久，你还得等一会儿。”
赵凡这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有些疲惫的马娇，轻声道：“你也是，别太累了，该休息就休息，否则累倒了，小艾可绕不了我。”
马娇摇了摇头，端着茶杯起身走到窗前，叹了口气道：“我只有让自己忙起来，累起来，心里才不会觉得苦，才不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赵凡微微皱眉，沉默了半响，才轻声道：“马娇，你也不用着急，我现在多少有点权力，等回到南山县后，我会让人帮忙找他，相信一定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他的踪迹。”
“但是，毅哥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他不想回头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马娇沉默半响，才笑了笑，喃喃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这一辈子，我只有过这么一个男人，也只爱这么一个男人，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赵凡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马娇这个人若是真的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撞在南墙上，碰个头破血流她是不会回头的，只是这份坚持，谁也不知道究竟会换来怎样的结果。
对于白毅，赵凡太了解了，他上手过的女人，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
突然，办公室座机电话响了起来，马娇回过神来接通，说了几句话，赵凡就知道她要出去跟客户谈判去了。
“你就在我办公室等她吧，今天只是带她熟悉一下天天乳业的环境，明天才正式上班。”马娇收拾了一下相关文件道：“我有客户到县里了，要去谈谈。”
赵凡点了点头，等马娇走了以后，无聊的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文件。
突然想起刚才因为看见王玉凤被带走，就没来得及给余小艾打电话，赵凡连忙掏出手机拨了过去，然而，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你好，哪位？”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跟赵凡差不多大的年纪，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余小.姐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你二十分钟后再打过来.....”
赵凡脑袋瞬间“嗡”的一声，几乎是如遭雷击。
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不方便？
想起余小艾前段时间在电话里说，如果她做错了事情，问自己会不会原谅她，自己还跟她开玩笑说会不会是偷偷嫁人了？
如今，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好笑的玩笑话了.....
赵凡从没有想过，这一瞬间会有这么长，那个男人，电话里的这个男人，莫非就是余小艾最后的选择吗？
可上一次在帝都的时候，余小艾明明已经说了，这一辈子只爱赵凡.....
难不成明镜湖畔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屁话不成？
明明已经说了，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这么多年努力爬上来的地位，只要她点点头，就能带着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只要她张张嘴，就给她一个永远.....
可如今这个男人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赵凡的心脏，在缓缓的，一刀一刀的那么割着，没有人知道余小艾在赵凡心里的地位，那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生命中最对不起的女人。
她可以为了赵凡的仕途，将赵凡拱手相送，只因为罗小贝能帮助赵凡在官场之上走得更远.....
那份执着，那份义无反顾，只为赵凡。
赵凡心中那满满的亏欠和感动，如今化作了疼痛，这一刻，赵凡才感觉到自己是有心脏的，而且准确知道心脏的位置在哪里，因为那里很痛。
难怪，她说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让自己不要怪她.....
自己凭什么怪她？
又有什么权利怪她？
赵凡面色微微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确实是余小艾的号码，可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