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代价
医院走廊上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不少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看到被打的是那个平时目中无人作威作福的江大海后，不少人心里其实挺解气的。
但就是有那么一些卑躬屈膝的人，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才看到就连忙选择了报警。
没多久两个派出所民警急匆匆赶来，见挨打的是江大海，这还了得，二话不说直接将赵凡按到在地拷上手铐，推搡着往外走。
其中一人还连忙扶起江大海一脸讨好的道：“江主任你没事吧？”
赵凡心里叹了口气，难怪江大海这么有恃无恐，敢骂自己，甚至撕了自己的工作证，原来是江副书记的儿子，没看见吗，这些派出所民警也是一脸陪着笑的跟他说话。
市委副书记江离在惜花市那也是一位风云人物了，要不是年纪到了要退下来，或许冯秘书长还没有机会往上挪一挪，眼看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自己儿子被修理了，那么在位期间，可想而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但，赵凡扪心自问，如果说早先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再重来一次的话，自己肯定还是会选择动手。
没别的，就是看不惯这种人，或者说就是不允许谁侮辱自己的老娘。
这时候付清欢连忙冲了出来，拉着抓住赵凡的民警道：“警察同志，我是目击者，这位先生是好人，我能作证，我可以跟你们去派出所录口供.....”
“别废话！”拉着赵凡的民警直接打断道：“好人能动手打人，打的还是市委副书记的公子，好人就长这样？”
“你.....！”付清欢瞬间恍然大悟，一脸愤怒的大声道：“你们和姓江的就是一路货色，颠倒是非黑白，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民警声音冰冷的看着付清欢道：“你要是再胡闹，你信不信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你？”
赵凡连忙开口道：“欢欢，这事儿你别掺和，好好照顾囡囡，我没事的。”
说完后民警冷哼了一声，带着赵凡上了警车，留下一脸绝望的付清欢，权势真的重如泰山，为何好人都被压得奄奄一息？
“给我滚开！”这时候江大海一脸凶狠的推开那个想要巴结他的民警，大声骂道：“你们还想不想干了，怎么来这么慢，害老子差点被这狗杂种打死。”
这个一脸讨好的民警面色一僵，只好灰溜溜的告辞离开。
这时候江大海才一脸怨毒的掏出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后大声叫道：“马宏你在哪儿？还办什么案子，给我快点滚回所里，我被个小杂种打了，人已经抓到你派出所了，给我好好收拾他，往死里整，出了事儿我兜着！”
挂了电话后，江大海又擦了一嘴巴的血，怒骂着不远处的小护士让她们过来帮自己处理伤口。
来到区派出所的时候，赵凡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紧接着两个民警就开始审讯，赵凡没有想到人生当中第一次进看守所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两个民警的问题。
姓名：“赵凡。”
年龄：“二十六岁。”
工作单位：“惜花市市委科部代理副主任。”
接下来就是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赵凡就如实的还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没有半点遗漏，包括自己打人，然后民警又打电话问了市医院那边的护士，对比之下确实没有出入，证明赵凡说的是实情。
两人本来还想讨好江大海，给赵凡点颜色看看的，可听到赵凡是市委科部代理副主任后，直接是打消了那种念头，开玩笑，他们只是小小的派出所民警，上面还有分局，市局呢，市委主任这种大人物和副书记的儿子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所以，两人只好停止了审讯，这件事情还得所长回来处理，他们根本就做不了主。
灯关上，门也关上后，审讯室顿时黑了下来，有些冰凉凉的，赵凡闭着眼睛想了一下，江副书记就要退下来来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是景天书记的人，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就看景天书记会不会开口为自己说话了。
不过他也知道，于情于理，自己不该动手打人，这与自己的身份不符，可以说是无组织无纪律了，现在呆在这冰冷的小黑屋，应该就是代价吧？
“砰！”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审讯室的铁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一个身体发福，油光满面的警察走了进来，直接一拍桌子，盯着赵凡道：“江副书记的公子你也敢打，害得老子被臭骂了一顿，小子，你挺嚣张啊？”
看来，江大海已经开始报复自己了，赵凡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进来的警察。
“马所长，慎重啊。”这时候刚才审讯的民警连忙凑到这个所谓的马所长耳边道：“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可不是街头小混混，而是市委科部的代理副主任，估计是你姐夫的下属。”
赵凡心里一动，孙启文到底有多少个小舅子啊？
前不久才调走了一个，好嘛，这儿还有个当所长的，不过，八九十年代一家子随便生四五个小孩那是常事。
“你他妈真是混蛋。”马所长一听就越发气愤了，指着赵凡道：“你要是打一般人就算了，你打的可是江副书记的公子，这不是给我姐夫添麻烦吗？我看你这个代理副主任是不想干了！”
说完后马所长连忙掏出电话打给了孙启文，接通后连忙说你有个属下把江副书记的公子爷给打了，现在人家少爷放话了，让收拾他，所以打电话问问你怎么办？孙启文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在电话里面问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马所长连忙开口道：“是一个叫赵凡的。”
此话一出，那边顿时没了声音，等了一下那边孙启文才低声问了一句：“马宏，你有没有打他？”
孙启文当然知道，在派出所里，有的时候一些小混混嘴硬，那是会被招呼几下的。
“没，我就骂了他几句。”马所长对着电话道：“姐夫你放心，等会儿我让他吃点儿苦头，这样对江大海那边也有个交代，放回去后怎么收拾他你看着办。”
在马所长看来，孙启文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下属得罪江副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