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请您撤销对莫少财产的冻结。”苏安心礼貌地请求。
宫肃冷冷地睥睨着她,“我要是说不呢。”
苏安心暗暗攥紧拳头,他要是坚持不肯,她确实没有办法。
“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不要牵连无辜。”苏安心双手撑在书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书桌后的男人,“我虽然和你有交易,可我也是有底线的。”
“底线?”宫肃不屑地嗤笑,“你是想暗示我,若是不答应你,你就会不管那个小鬼的未来和我鱼死网破吗?”
苏安心一震,“你怎么知道?”
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确实这样想过,可是经过他的嘴说出来,一股愧疚感升起来。
她放不下儿子。孩子才五岁,没有她这个妈咪,要怎么生活?
再说,她拿什么和这个男人拼命?
不管武力值还是财力,她都只是以卵击石。
想到这一切,苏安心垂下了头,浓浓的悲伤和对莫少的愧疚席上来。
世道就是这样,哪怕你已经很努力,可是总有人能把你所有的努力轻易就踩在脚下。
可是她真地不想莫少因为她被牵连。
“求您了,放过莫少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忤逆您的命令。”苏安心软语哀求。
吧嗒,一滴泪珠掉在书桌上。
宫肃怔了怔,她竟然哭了。
在他的记忆力,她虽然看似柔弱,犹如路边的杂草,都以为她不耐风雨,内里去藏着股韧劲,不管收到多么大的打击,都能够坚强地挺下去。
可是,现在,她却为了那个姓莫的小子哭了。
看着那张忧伤无助苍白的脸蛋儿,宫肃一阵烦躁,对着门外喊,“威廉,打电话给莫家,撤销对莫苍的一切惩罚。”
威廉赶紧答,“是,总裁大人。”
“现在满意了吧。”宫肃沉着脸说。
真是被这个女人气死了,竟然为一个根本不相干的男人哭地如此伤心。
苏安心意外地瞪眼,“您真地不惩罚莫少了?”
宫肃不快地眯缝着眼,“你是怀疑我的命令吗?”
“没有。”苏安心赶紧摇头,免得引起更大的误会,“我只是惊讶。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刚才他不还一副,她就算和他拼命,他也不会收回成命的样子吗?
宫肃更觉烦躁起来。
该死的女人,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是明摆着的吗?
偏要来问,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家里,他接触的都是聪明人,就算是佣人,哪怕文化程度不高,脑子却绝对好使,要是别人,他肯定直接一脚踹飞。可是对面的笨蛋,是他的药,不可或缺,他只能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
“仅此一次,再敢犯,你就是跪死在我面前,也别想我再收回成命。”他极冷地说。
“不会了。”苏安心点头如捣蒜。
“还有,以后在你和我的交易里,我不喊停,你不能再多言一个字。记住了吗?”
苏安心继续点头,嘴里却不住地泛着苦涩。
终究自己不过是他花钱买的一件货物罢了,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没有置喙的权利。
“我明白了,宫先生。以后您说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一切都听您的命令。”
苏安心彻底服软了,整个人却失去了原有的精气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了无生气地站在宫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