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盛锦年要等谁过来?
是警察还是其他人?
如果是警察还好说,到时候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毕竟酒店突然来了警察定然会引人注意,这件事说不定也会被报道到网上,引起一番讨论。等她将来把这件事拿到网上曝光的时候,也会显得更加真实。
但怕就怕他要等的人不是警察,那会是谁?
难道盛锦年在安京市也有朋友?
亦或者苏绍宸?
想到如果盛锦年真的等的是苏绍宸的话,苏绍宸必然会把苏晴萱给带走。
不过她早在带苏晴萱出来之前就已经料到过这个情况,即便是苏绍宸把苏晴萱带走也没什么。
到时候她就更可以说是祁玉威胁苏家,让苏晴萱不得出现在外面,也能增加她的砝码。
这么一想,田海茜顿时淡定了许多。
她看着仿佛老僧入定的盛锦年和祁玉,心中有些愤怒。
虽然祁玉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她说对她有好处,但是这好像显得是她在唱独角戏一样。
如果祁玉反驳了她,说不定哪句话就能被她抓到把柄进行反驳,到时候她想辩解都无法辩解。
不过这回田海茜没有再想过拿祁玉的孩子说事,因为刚才她只不过刚刚提及祁玉肚子里的孩子盛锦年就出声了。
她是想让祁玉出声,又不是想让盛锦年出声。
在录音中,盛锦年越是不说话才越是显得她说的都是事实。
“祁玉,你不要以为你装聋作哑今天就能蒙混过去,今天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萱萱也成了这个样子,所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你以为是你不说话就能赖掉的吗?要知道这里是安京市,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松山市!”
田海茜以为祁玉仍旧不会说话,谁知道她刚说完这句,突然祁玉笑了一下。
“田海茜,你在这里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也该停一停了,如果你真的想演戏,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导演。”
田海茜立刻反驳:“怎么,我说到你的痛楚了,你急了?想封我的嘴?我告诉你,安京市是天子脚下,你以为你这次还能把你的行为完全遮掩住吗?不可能!”
祁玉哈哈一笑:“田海茜,大清早忘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天子,更别说天子脚下!我不知道你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从今天一进门你就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理会你你说我心虚,我刚说两句你又给我安上一个什么一手遮天的名头。对不起我的手没有那么大,别说在松山一手遮天了,就是面前这水杯我都遮不住。”
祁玉这么带着玩笑似的话顿时让会议厅有人笑出了声。
祁玉带着笑意扫了一眼,看到了发笑的几个人都冲她点头示意,看的出来这几个人虽然默默吃瓜,但是却根本不信田海茜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显然还是支持她的。
她接着道:“我也不是胡说,我大概能猜得到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以为你的目的能得逞吗?”
田海茜心中一跳,看着祁玉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看着她,不免有几分惊慌。
她连忙看向盛锦年,发现他除了刚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以及那一声冷厉的“闭嘴”之后,竟然就半垂着目,除了偶尔看一眼祁玉之外竟然再也不看其他人。
田海茜心中一个憋闷,反倒把惊慌冲散掉。
她冷笑一声,“你才是在这装神弄鬼吧,说话故作深沉,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祁玉原本不想理会田海茜那么多,反正一会儿苏绍宸来了把苏晴萱带走她自然也会离开,然后等他们拿到酒店的监控之后任凭以后田海茜什么时候爆出录音或者监控她都能把她锤的死死地。
但是似乎她的沉默反倒让田海茜更加嚣张。
刚才如果不是盛锦年出声让田海茜闭嘴,她也会开口。
设局陷害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诅咒她的孩子。
她跟她拼命信不信!
祁玉看了盛锦年一眼,盛锦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想怎么做都行,总不能让你气着,放心,一切有我。”
祁玉顿时放心了。
如果在安京市盛锦年还不能给她一个放心,那他真的对不起他的身份!
祁玉挪动了一下身子,盛锦年立刻跟着帮她调整了身后的靠枕,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中,就各自有各自的体会。
就以他们自己的感官,盛锦年对待祁玉这个样子当真是温柔体贴的不得了。
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两个人是做戏,因为做戏根本做不了这么自然。
而紧紧盯着盛锦年一举一动的苏晴萱看到盛锦年这个动作后就猛地脸色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终于把眼神挪向了祁玉,然后死死地盯着祁玉的肚子。
而田海茜则是气恨,但现在只能用将来有一天盛锦年也一定会这样对她的念头来安慰自己。
祁玉舒服地坐好之后,刚好能够正面田海茜。
她淡淡一笑:“你说让我说出你的目的,那你敢保证我说出来后你会承认吗?”
田海茜当即哼笑:“我自然不会承认,因为你必然说的都是污蔑我的,我怎么会承认?”
祁玉摆摆手:“没关系,你不承认也没事,但是你敢保证绝对不会阻拦我搜集证据吗?”
田海茜心中一跳,下意识地朝着付芳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没等真的与付芳的眼神想碰,她就谨慎地收回了目光。
难道,祁玉知道她和付芳之间有关系?
怎么可能?
如果她知道自己和付芳之间有联系,为什么她还会答应来参加这个聚会?
一定是她故意这么说诈她,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露怯。
田海茜冷笑:“你说搜集证据?那你又能保证不是你故意这么说好趁机栽赃?”
祁玉看到田海茜终于被她的话牵着鼻子走后,顿时笑了。
“我看你是宫斗剧看多了吧,我怎么能趁机栽赃,你放心,我就坐在这里根本不会动,到时候我随便让人帮我就行了。”
田海茜又皱眉了:“那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有没有你的内应?”
这时候祁玉突然一拍手:“你可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了!”
田海茜一惊,仔细回想自己刚才这就话有哪里说得不对?
但是不论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不对话,只能是祁玉故弄玄虚。
田海茜冷冷地瞪着祁玉。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