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苏禾走投无路已经连威胁都用上了。
宁瑶望着她利欲熏心的模样很是惋惜,从前温婉的苏禾姐姐究竟去哪里了?
“我再说一遍,请你离开!”她的态度强硬起来,隐在衣袖下的双拳越攥越紧。
她怎么还有脸说起孙四娘,她的脸上还毫无羞愧与悔意!
苏禾拿捏准了她想知道:“宁瑶,你大概不知道吧,孙四娘才是你亲生母亲!”
“够了!”她向外唤来了小厮,直到小厮将苏禾扯远,她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诸如她不孝的话。
宁瑶冷笑,苏禾此行目的怕根本不是为誉王求情,而是要害他吧!
她不想知道关于身世的事,也不想再被人挑拨与宁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无论是祖母父亲,还是去世的母亲,都待她很好很好。
“小姐……”听到动静的宝珠连忙跑来,满脸忧心,“誉王妃只说是来叙旧的,我没想到她……”
“宝珠。”宁瑶突然扑进她怀中,哭着打断了她的话,“我再也不想再见到她。”
“嗯,不见不见,以后看见她就打出去,来一次打一次!”宝珠义愤填膺地安慰着,宁瑶被逗笑。
只要笑了就好办,宝珠再接再厉:“厨房准备了鸡汤米线,加了小姐最爱吃的蘑菇,要不要尝尝?”
听到有吃的宁瑶果然不哭了,只是声音里还带了些委屈:“好。”
她没想到这碗米线别有洞天,一尝就知道是江河舟手笔。
虽然成亲前不能见面,可他总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陪伴。
宁瑶心暖了些,很快将一碗米线吃尽。和从前一样,可以称得上人间珍馐美味,能用普通食材做出高级味道,他绝对是第一人。
午餐后,宁瑶在小园林里漫步消食,宝珠匆匆忙忙跑来:“小姐,快去前厅瞧瞧是谁来了!”
见她如此喜悦,宁瑶也多了几分期待,直到来到前厅也欢喜得眼眸都明亮了几分。
“哥哥,四王子,云姐姐!”她上前打招呼,看到熟悉的脸孔格外高兴。
“你这丫头还知道我是哥哥。”宁哲故意板起脸,“让你好好听话全当成耳旁风,我好不容易到一趟北陌就听到你受伤落难的消息,是要急死我?”
宁瑶自知理亏,讨好道:“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嘛。”
“有事还得了!”他敲了敲桌子,“成了亲可不许再胡闹了。”
“是是是。”宁瑶应着吐了吐舌头。
“瑶瑶,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元怀莲拉着耶律辰上前,“给你摸摸我的肚子,祝你早生贵子。”
她惊喜地被元怀莲拉着放在肚子上,虽然还没有隆起却有些奇妙的感觉:“你有了?!”
“是呢,快三个月了。”元怀莲甜蜜地挽着耶律辰的胳膊,能看出夫妇二人婚后生活甜蜜。
耶律辰还是像从前那般不善言辞,向宁瑶道了声祝福后便急着扶元怀莲坐下,生怕站一会儿便会让她累着似的。
宁瑶笑盈盈在众人脸上转过,这样团圆的感觉真叫她欣喜。
“对了,灵溪和师父呢?”她问着,“我记得当初写请帖时也有他们的份。”
元怀莲坏笑道:“灵溪本事可大,这二人还在爱恨纠葛里,恐怕得等你成婚那日才赶得回来。”
听到这里宁瑶惊讶,灵溪与师父竟发生到这种地步了吗。她不在的日子里究竟错过了多少八卦!
宁哲听得嗤笑一声:“没想到温裕成还是比我先走出来。”
他在回家路上得知步苒之死讯,又收到了她死前寄出的书信,一个大男人头一次哭得泣不成声。
温裕成那儿大概也收到了吧。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可惜结局却不是最好的,老天爷真是不公。
可说到底,无论是他们三人中的谁,都要没有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黯淡几分,轻声说了句“失陪”,便向里屋而去。
元怀莲八卦地问道:“他们是不是都有点故事,云衣记老板娘、丞唐皇帝、你哥哥、北陌世子,我瞧着有多角恋的意思啊。”
宁瑶抿了口茶:“这确实是另一个故事,很长很长,你要听吗?”
元怀莲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袋瓜子:“瓜子都准备好了,你快说吧。”
耶律辰冷着脸把一袋瓜子夺过去,又挑了几粒出来放在她手心:“不许多吃。”
元怀莲真想仰天长叹,自从被诊断出来有孕,他军营也不去了,天天待家里守着她管东管西看得她都烦了。
从前是怨他不着家,现在是怨他太黏人,男人还真麻烦。
她嘴上应了声“知道了”,将他撵了出去,好进行女孩子间的私房话。
宁瑶笑着注视着二人小动作不断,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和江河舟的模样。
她将步苒之与三个男人的爱恨纠葛简明扼要地说了遍,听得元怀莲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才是什么戏本子人生,也太凄美了。
感叹归感叹,但要是问她想不想要,她肯定是不想的。
她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些什么,拉住宁瑶的手臂,激动问道:“上回我给你的册子,可认真学了吗!”
册子?
宁瑶细细想了想,腾地一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