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纾羽又去了慈善基金会,以前是她疏于管理,现在出了李响这档子事,林纾羽必定要勤加看管。
刚一进基金会,林纾羽就听到争执吵闹的声音。
“张晓,我说你是不是傻?这些旧衣服是捐给山区的,你随便打包一下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较真?”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双手抱胸,挑眉嘲讽。
张晓抬起头瞥了一眼,而后继续一件件拾掇着地上的地衣服,脸上带着倔强道:“这些衣服正是要给山区孩子穿的,所以缺损的地方需要缝补一下,还要洗干净,包装好。”
“你要弄你就自己弄,别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啊!”另一个女人走到妆容精致的女人面前,趋炎附势道。
几人吵闹着,惊动了李响,李响走过来,把他脚前的衣服一脚提到张晓面前:“一早上吵什么吵!”
“哎呀~李主管,你看张晓一早上来就找事!就给我们加工作量添麻烦了!自己在这装好人!”妆容精致的女人先跑到李响身前娇嗔的恶人先告状。
李响不耐烦的看着张晓,这个张晓已经不止一次在基金会里徒增事情,给大家添麻烦了,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见又有人挑事,李响趁机发难。
“张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我们基金会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从今天起你被辞退了!”李响大手一摆,对张晓发难。
“李总管……”张晓茫然的看着李响,不知所措的解释,“李主管,我就是想做些实事,不知道李总管为什么要辞退我?”
“你做实事?就你做实事,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咱们基金会的人都干白饭的?”女人在旁边挑拨离间道。
“行了,张晓,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李响不愿意和张晓多言,转身就走。
其他人在旁边应和,张晓被人唾弃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恶意驱赶下,张晓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基金会,她刚出基金会的大门,就被林纾羽叫住。
“林总?你怎么在这?”张晓看到林纾羽错愕。
林纾羽走到张晓身边,带她上了车:“刚才我看到李响和其他员工怎么对待你了,我不常在基金会,不清楚里面具体的情况,你能和我说说么,基金会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一直不做正事,欺负你么?”
原本被赶出基金会张晓还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想到基金会的人都不干实事,辜负了需要帮助的人的期许,张晓却情绪激动,全身颤抖起来……
在车上,张晓告诉林纾羽这么多年基金会的人中饱私囊,贪掉许多人的救命钱,变卖捐赠物资,基金会所有想干实事的人都会被以李响为首的人针对。
听到张晓的话,林纾羽气的直捶方向盘:“这个杂种!张晓,你有没有他们贪污的证据?”
“基金会的账做的很差劲,细查肯定能查出来的,但是我已经离职了,已经没有权限访问了……”张晓想了想,继续道,“林总,你是想调查张总管贪污的事么?”
林纾羽点头:“这些年我不清楚基金会的情况,所以纵容了张晓的恶行,这次既然让我发现了基金会这么多蛀虫,我就务必要整顿!”
见林纾羽言辞中的坚定,张晓开口:“林总,虽然我已经离职了,但是我还知道基金会中有几个想做实事的同事,要不然我试着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
“太好了!只要我们搜集到证据,相信一定可以搬倒张晓这些蛀虫!”林纾羽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林纾羽放任张晓去联络前同事调查李响的事,自然也没有动李响,李响却以为林纾羽没有动静,是放任自己不管,胆子更大了,借着林纾羽的名字,在外面进行募捐,所得钱财比以往更多。
李响还不满足,直接找到林纾羽,想让林纾羽参加一个晚会替资金会募捐。
“李响,你这段时间借着我的名声在外面敛财还不够?还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林纾羽见李响如此无耻,脸上有了几分怒意。
“哎……林总,你此言差矣啊,谁嫌弃自己钱多啊?”李总睨着眼,看向林纾羽。
“你敛了那么多财还不够多?李主管,做人不能太贪啊!”林纾羽反问。
见林纾羽不愿意,李响对其施压:“林总,你就说你做还是不做吧!你若是做,咱们俩个可以合作共赢,你若是不答应,那我只能和警察报警,把你‘贪污‘的事情抖落出去咯!”
“李响!”林纾羽猛的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你不要欺人太甚!分明是你给我赚的钱!栽赃我的!你怎么好意思报警?”
李响冷哼:“哼,林纾羽,就算我栽赃又如何?谁知道呢?警察知道么?只要我一口咬死是你帮我的!那你就脱不了干系!林纾羽!我不是在和你废话!晚宴招募的事情,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说完,李响转身离开,独留林纾羽一人在办公室。
林纾羽看着李响的背影却露出一抹浅笑,她从办公桌下面掏出一支正在录制的录音笔,脑子里逐渐形成一个计划。
晚宴当天,林纾羽带着周屹行前往,林纾羽原本是不打算带周屹行同去的,但周屹行得知今日林纾羽要惩戒李响,怕林纾羽有危险,非跟着一同前来。
晚宴上,李响直接走上台,拿过话筒:“大家好,我是林纾羽女士基金会的主管,今日,我们林总打算筹措一个新的项目,至于项目的具体情况,有请我们林总上台和大家具体讲解。”
见状,林纾羽坦然的走上台,面对台下的富商们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大声道:“各位好,我是林纾羽,也是基金会的负责人,我们基金会有一个关于贫困山区留守儿童的新项目成立,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但在此之前,我想自我检讨,向大家承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