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怎么了?”
温矜下意识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贺砚之的眼神也带着一丝茫然。
她刚刚才昏迷过,因此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然没有看到贺砚之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醒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徐徐响起,温矜点点头。
“嗯,三爷放心,没什么大事。”
说完,温矜便勾了勾唇,可下一秒却有些踉跄。
她刚刚传送了一些灵力给灵体,没想到自己身上的灵力竟然所剩无几!
眼看温矜就要再次栽倒下去,可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拖住。
那一瞬间,灵力瞬间翻涌而来,让温矜脸上的血色都恢复了一些。
贺砚之稳稳拖住温矜后,并没有立马放开手,而是眸色复杂地看着她。
“我扶你去沙发。”
贺砚之徐徐开口,随即便缓缓迈入了房间。
温矜下意识点头,下一秒却发现,贺砚之嘴上说着是扶,实际上几乎是整个人在带着她走。
她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跟着贺砚之走了一步又一步,直到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头晕?”
听到提问,温矜点头,仍然云里雾里。
可从头到尾,贺砚之都没有放开过她的手臂,因此灵力也源源不断地席卷而来,不断充斥着温矜全身。
贺砚之在看到温矜点头后便不再开口,她笑盈盈道。
“三爷不用担心,只要三爷别放开我,继续握着我的手臂,我很快就能好了。”
此话一出,贺砚之便轻挑了一下眉梢,视线徐徐落在了温矜身上,仿佛在无声地问为什么。
见状,温矜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没有办法,谁让三爷是我的灵丹妙药,只有你在,我才能够安然无恙。”
话落,温矜便对着贺砚之眨了眨眼,趁机调戏了他一波。
从某种角度来说,温矜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贺砚之身上的灵力一直支撑着她不断修炼,她怎么可能重新拥有灵力?
只有贺砚之,才能够给她这一切。
温矜原本以为贺砚之会像以往那样沉默,却没有想到他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沉思了片刻,随后转过头问道。
“我是你的灵丹妙药?”
“嗯哼,当然是。”
“只要我触碰你就可以让你体内的不适驱除?”
“某种程度来说,是这样。”
温矜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却看到贺砚之猛地逼近,那双如墨般的黑眸盛满着星星点点,里面闪烁着的眸光竟让她瞬间失了神。
温矜迷迷糊糊间,只听到贺砚之这样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用这个办法会让你好得更快一些。”
话音刚落,温矜便察觉到唇瓣上一烫,紧接着,便是柔软的触感席卷而来。
温矜微微瞪大了双眼,下一秒却察觉到贺砚之身上那最为纯粹的一股灵力,竟然直逼她心口,瞬间打开了她的任督二脉!
贺砚之的亲吻点到为止,没有深入,也没有松开。
持续了几分钟后,贺砚之才缓缓移开,脸上仍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只是眸中多了一丝晦暗不明。
“现在感觉如何?”
此话一出,温矜才猛地回过神来,脸蛋顿时烧了起来。
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不过……
体内那浑厚的灵力,却让温矜嘴边的话转了个圈。
“咳咳,多谢三爷,我好多了。”
一边说着,温矜一边悄无声息地运转体内的灵力,果然发现自己的感官以及所有的敏锐度,比起之前高了不止一丁半点!
虽然脸蛋还有些红扑扑的,但温矜脸上的笑容却是出自真心。
闻言,贺砚之嘴角不着痕迹翘了翘,下一秒却很快抿平。
“嗯,好多了就行,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晚饭程珩已经准备好了,他待会会送上来。”
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贺砚之起身就走。
温矜此时体内得了极其充沛的灵力,反而没有那么害羞了,对着贺砚之挥了挥手,看着他关上门后才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所以说……
刚刚贺砚之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帮她?
真是个蠢男人。
温矜轻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下一秒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散发着绿光的玉佩上,轻哼一声。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玉佩里有烟雾钻出,刚刚差点灰飞烟灭的灵体徐徐飘浮到温矜面前,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
与此同时,贺砚之在出了温矜的房间后,脸上的神色便再也绷不住。
他来到一个拐角处,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刚刚还神态自若的他,此时却是扶着额头,敛下了眸中的眸色。
而贺砚之的耳根子,此时红得滴血。
刚刚那一幕不断在贺砚之脑海中充斥着,他眸色暗了暗,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还是一样好骗。
“三爷?是你吗?我刚刚看到你走进去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耳边传来了程珩担忧的声音,贺砚之这才缓缓抬眸,用了几秒钟缓和了脸上的神色,随即走了出去。
“是我。”
“三爷,晚饭我都准备好了,是现在给温小姐送过去吗?”
程珩看到贺砚之神色自如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一说完,程珩便察觉到贺砚之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像是被人狠狠揪过似得,红得彻底!
该不会……
是温小姐对三爷动手了?
程珩打了个寒颤。
贺砚之没有察觉到程珩的表情,下意识朝着温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二十分钟后送过去,她现在有事在忙。”
“是,三爷。”
“你跟我过来,查一下温矜回来时那条路线都具体停留在什么地方,还有,人找到了吗?”
谈到正事,贺砚之的眸色狠狠一沉,一股戾气转瞬而过。
程珩也收起了心里的小九九,正色道。
“人找到了,现在被押起来了,三爷现在要见?”
闻言,贺砚之淡淡道。
“不急,先观察路线。”
“是,三爷,我们去房间里说?”
“嗯。”
得到了回答,程珩也没有松懈,利用走回房间的时间,把整件事情简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