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兰呵斥了一声,这一次明显不敢像刚刚那样嚣张。
程珩冷笑一声,正想上前,却看到温矜徐徐摇头,示意他往后站。
“温小姐……”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程珩成功放下心来。
他微微颔首,按照温矜的指示往后站了一步,视线却是在苏依兰身上转了一圈,不夹杂一丝感情,却让人心底发颤。
只见温矜徐徐往前,脸上的神色淡淡,眉眼间的戾气却是隐隐约约迸发,她一句话都还没开始说,在气势上就已经狠狠碾压了苏依兰。
苏依兰没想到温矜的气场这么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冷笑道。
“你就是温矜是吧?区区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样的身份进入这个宴会的?你难道不知道,参加这个宴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在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
苏依兰双手环胸,眉眼带着浓浓的不屑,视线更是在温矜身上打量了几圈,随即开口。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想混入这个宴会,想勾搭宴会上的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苏依兰的话十分尖酸刻薄,再加上她的语气透着对温矜的鄙夷,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她是冲着温矜来的。
闻言,温矜却是眉梢微扬,嘴角徐徐勾了起来。
“关你屁事?”
“你!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小明星,说话就是这么粗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俪俪这些年来是贺三爷身边公认的伴侣?结果你倒好,插足别人感情,现在更是不要脸的来这个宴会,到底是什么居心?我跟你说,俪俪脾气好,我却不一样,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依兰眉眼一横,一股狠意油然而生,看起来倒是有那么一回事。
可温矜在听到她所说的话后轻嗤了一声,缓步上前,朝着曾俪的方向走去。
看着温矜步步逼近,曾俪只觉得心中蓦然一紧。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贺砚之今晚有一个重要的合同要签,事关贺氏集团近几年的发展,温矜肯定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也不会出席这一次宴会。
今天晚上,温矜绝对不敢把事情闹大!
想到这里,曾俪便觉得底气蓦然足了起来,她佯装成委屈状,看了苏依兰一眼,随即瑟缩了一下。
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温矜在曾俪面前站定,徐徐开口,清冷的声音此时更是带着一丝寒意。
“不如你告诉我,三爷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他的伴侣?还是说,三爷曾经给过你一些暗示性十足的动作,让你觉得你就是他的伴侣?”
温矜的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可她所说的内容,却是直接刺痛了曾俪。
曾俪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有些哑口无言。
这么多人在,她不能撒谎,要是撒谎的话……
温矜却没有错过曾俪脸上的情绪变化,嘴角微勾,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说不出?说不出那就是没有这一回事,既然没有这回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我面前再三挑衅?”
话音刚落,苏依兰和曾俪的脸色就是一变。
看着曾俪脸上明显闪过的受伤和委屈,苏依兰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温矜是在公然下她的脸面,愈发暴怒。
“闭嘴,你以为你是谁?今天我说什么都要把你从这个宴会拖出来!!”
苏依兰一声令下,身后顿时走出四五个保镖,朝着温矜所在的方向走去。
温矜虽然高挑,但眼前的保镖一个个都有一米九,站在温矜面前后,她则是愈发显得娇小起来。
苏依兰却是冷笑连连。
“给我动手,扒了她身上的衣服再丢出去,她既然是十八线小明星,应该迫不及待想火才是,既然这样,我成全你,让你火遍整个京城!”
说罢,苏依兰拉着曾俪后退了一步,冷笑着看着那几个保镖接近温矜。
程珩眸色一沉,想直接动手,可温矜的动作却是比起他更快!
只见温矜身形一闪,手上的劲风一扫而出,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直接把那几个保镖撂倒在地。
她神色冷到了极致,徐徐上前,下一秒便直接朝着苏依兰的方向出手!
她的动作极快,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便直接扼住了苏依兰的脖颈,轻松一提,苏依兰整个人便直接被拽到了温珩跟前。
看着这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苏依兰第一次觉得惶恐,脸上的神色更是错愕至极。
怎么可能?!
她的四五个保镖打不过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
一时间,苏依兰不知该如何反应,而曾俪早就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矜。
“温矜!你知不知道今天砚之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合同要签,关乎到贺氏集团的未来,而依兰就是主办方的小女儿,你今天要是敢动她的话,你让砚之怎么办?!”
曾俪呵斥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引得温矜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
“原来你早就知道,所以给我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就等着我哑巴吃黄连?”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
“原来是这样?刚刚曾俪不还是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吗?变得真快……”
“可不是?原来早就知道了苏依兰跟贺氏集团现在脱不了干系,所以巴巴的赶上来,为的不就是让温矜下不来台?”
“啧,要我说,这一招真毒。你们刚刚没看到吗?温矜要是不反抗的话,现在说不定就被扒光了衣服,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了,到了那个时候,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她还怎么活下去?要是反抗,贺氏集团跟苏家的合同怕是很悬,这一招不毒吗?这个曾俪,以后还是远离一些!”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分析了一波,直接把曾俪的目的给全部剖析了出来。
曾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起来好不精彩。
她死死咬牙,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