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父温母闻言却是对视一眼,纷纷感到意外。
对他们来说,从小性格娇蛮的温矜,鲜少会当众夸赞别人。
可现在……
见温父温母同时不说话,温矜轻挑了一下眉梢。
“怎么了?”
闻言,他们才回过神来,纷纷摇头。
“没事,先吃早餐,今天准备去哪里?”
温母笑着询问,语气仍然温和。
温矜思索了一下,缓声道。
“去找一个朋友,顺便再去看看古玩。”
“古玩,矜矜对古玩感兴趣?”
“最近得了一块玉,想研究一下,到时候我拿给你们看看。”
说罢,温矜便起身,对着温母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准备出门。
温母眸中的笑意不断,心中更是有些感慨。
只要矜矜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扑在娱乐圈里,一切都好说。
出了温家之后,温矜便察觉到包包的玉佩闪烁了一下,神色不变。
陈伯送温矜出了庄园,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
见状,温矜哭笑不得,心中却是有些暖意。
她正想坐上出租车前往研究古玩的地方,却发现不远处的车子有些眼熟。
随着那车子靠近,温矜眼眸微眯。
这不是贺砚之的车吗?
只见那车子徐徐在温矜身旁停下,程珩立马下车,对着温矜微微颔首。
“温小姐,这么巧?”
“程珩,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三爷今天有个合同要谈,现在正准备过去。”
程珩笑着解释,心中却是暗暗疑惑。
原本他要开的路不是这条,可三爷却突然说要换条路走,这才刚刚开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温小姐……
这样的巧合,也太巧了。
“哦?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矜眉梢微扬,瞥了后座一眼,作势想走。
然而下一秒,贺砚之却缓缓摇下了车窗,露出那张俊美却格外冷峻的脸。
“很忙?”
温矜的脚步一顿,果断道。
“不,我一点都不忙。”
“那上车。”
语气淡漠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
闻言,温矜眸色一亮,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在程珩打开车门后果断钻了进去,感受到周围充沛的灵力后,她满足地眯起了双眸。
看到这一幕,程珩心下了然,也不多说,默默坐上了驾驶座,当一个合格的司机。
温矜支着下巴,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一句话不说。
然而她这个坐姿,却是把包包上的玉佩暴露无遗。
看到那枚玉佩,贺砚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你喜欢古玩?”
“三爷懂古玩?这玉佩是我捡的,觉得色泽还算不错,就带在了身上。”
听到贺砚之的话,温矜笑了笑,摘下玉佩给贺砚之观看。
玉佩通体晶莹,散发着一抹淡淡的绿光,不管是从成色、光泽来看,都是极佳的。
“略懂一些,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专门研究古玩的地方。”
贺砚之嘴角微微一翘,下一秒便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只是温矜的错觉。
“真的?那太好了,我今天正想着找一个地方好好研究这枚玉佩,那就多谢三爷了。”
温矜笑盈盈道谢,嘴上的语气倒是毫不客气。
程珩在驾驶座听得大汗淋漓。
在京城,温矜还是第一次对贺砚之这么不客气的人。
嘴上说着谢谢,实际上却没有多少诚意。
可偏偏三爷对温矜的态度熟视无睹。
简单的对话之后,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贺砚之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再加上他此时正在翻动着文件,于是温矜便十分乖巧闭上了嘴。
但不知道为什么,饶是这么沉默,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是一片融洽,没有半点尴尬。
“三爷,温小姐,我们到了。”
程珩的声音把温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微微颔首,询问道。
“你们签合同,我找个地方等你们?”
说这话时,温矜的语气十分坦然,仿佛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一个在贺砚之身边为他治病的人,能出现在什么场合,温矜心中清楚。
可她没想到的是,贺砚之听到她所说的话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便让温矜心中微动,随即嘴角勾了勾。
程珩更是没有想到贺砚之会如此开口,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没错,温矜对于三爷来说,简直就是不一般的存在!!
“行,那走吧。”
温矜笑眯眯开口,跟在贺砚之身侧,似乎心情极好。
他们来的地方位于市中心,前方都是高楼大厦,让人眼花缭乱。
温矜跟在贺砚之身侧,神色认真,那张漂亮过火的脸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曙光,让人移不开眼。
进入其中一栋大厦之后,便有人上前接待,身段放得极低,对贺砚之更是极其尊敬。
温矜察觉到,接待的人群中,有几道视线似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暗中打量着什么。
整个过程中,贺砚之都抿着薄唇,不发一言,身上的气场让接待的人员大汗淋漓,不敢随意开口。
电梯直直往上,到了最顶层后才“叮”的一声打开。
只见走廊中站着一排正装出席的男男女女,此时他们正微微鞠躬,等着贺砚之的到来。
温矜抬眸望去,发现这些人连站姿都一模一样,没有分毫的错差。
“三爷,您终于来了!”
一道欣喜的声音蓦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上前,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可那双眸中,却盛满算计。
温矜的视线在男人身上不着痕迹转了一圈,淡淡收回。
“好久不见,不知道三爷还记不得我?我叫应阳平。”
应阳平对着贺砚之伸出手,视线在掠过温矜时便猛地顿住,眸中满是惊艳。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引得温矜蹙眉,眉眼间的戾气似乎有迸发的迹象。
贺砚之冷冷开口,却没有伸出手跟应阳平交握。
“贺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