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料到,被捞上来的欧阳宣就跟着魔了般,抬手就朝着容妩袭来。
出手之间,全是杀招。
容妩迎着透白的月色与欧阳宣迎战了。
容妩衣决翩然,她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如残影,一掠而过,瞬息万变。
然后十招之内,就将欧阳宣揍成了一个猪头了。
封莫按按眉心,实在没有料到堂堂太子殿下欧阳宣的实力这么差了。
欧阳宣趴在地上,好半响没缓过神来。
等他神识恢复清明时,只感觉全身都痛,整个身体的骨头就似散架了般,他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就发现他锦白色的袍子全染了血,狼狈不已。
“该死,谁打了我?”
欧阳宣低咒一声,眼神一片阴鸷不已。
封莫,北墨爵,容妩,太子党的一众干属下,以及媚山派的几名白衣弟子都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别看这湖水碧波荡漾,却有让人产生幻觉,迷惑心神的效果,很有可能会让人万劫不覆。”容妩出声解释道。
欧阳宣眼眸半眯起,冷扫向她:“所以,我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
容妩摊手:“我将你从湖里捞上来,但你神智不清乱攻击人有什么办法?”
“也亏了我家阿妩对你一阵揍,才让你眼神恢复了清明。”封莫扫了欧阳宣一眼,安抚地道。
封莫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太子殿下欧阳宣耳中,却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你是说我身上的伤是容妩打的?”欧阳宣死活不信。
“不然呢?”封莫扫了欧阳宣一眼,双肩一耸,状似无奈。
但是,欧阳宣却感觉有一丝心惊肉跳。
要知道容妩几个月前还是废材小姐,一年前,她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只为了让他赏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来着。
这才成长了半年时间而已,容妩到达皇阶实力了吗?
要知道欧阳宣从八岁开始修炼,修炼了整整十年,这其中还不泛用昂贵的丹药畏助晋伸等等,才到达了皇阶九星的实力。
要知道在他们一代中,实力到达了皇阶五星之上,几乎能横着走了。
他也就是从小天赋异顶,才得到了父皇的赏识,未来的九五之尊的不二人选。
但现在呢?
这绝不可能?
这个世界是玄幻了吗?
欧阳宣横了身旁的护法王宇一眼,冷吼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讲。”
护法王宇一眼的纠结之色:“真要讲吗?太子殿下。”
“当然!”太子殿下一边吞下了一枚丹药闻伤一边催促道,“快快讲,你哑巴了吗!”
周边的众人:“……”。
最终王宇硬着头皮简明了的讲述了一遍:“太子殿下您落湖之后,容妩救了你,但是你上岸后,仿佛走火入魔了般对容妩祭出了杀招,她只能自卫向你迎战,后来,容妩为了让你清醒,就一直用拳头对你出招.”
欧阳宣:“……”
完了王宇解释道:“容妩虽然下手有些狠,但是避开了您身上的要害,没有伤及你筋骨——”。
欧阳宣:“……”。
现在听来,他还是被他曾经最瞧不起的废材容妩小姐,被他曾经退了婚的女人给揍了,而且最要命是,他竟然真的在她面前没有还手之力。
听着王宇的解说,简直还不如不听。
气得欧阳宣差点气极攻心,伤上加伤。
他算是终于明白了憋屈二字为何意了。
欧阳宣抬眸,深深的凝了容妩一点,“容妩你还真是深藏不漏,你之前装傻也是故意的吧!”
容妩很无语:“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偏偏她这种淡漠,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太子殿下欧阳宣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他想从容妩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在她的脸上真的是一点细节都瞧不出来。
最终,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容妩真的变强大了。
已经今夕不同往夕了。
一旁,北墨爵看着这一汪湖泊,不由得凝眉:“周边拥有重力磁场压制了玄力,但这道让湖泊给拦了,我们如何过去呢?”
封莫眸瞳里透着一抹深沉,似在沉思。
容妩朝着前方望去,此时天已经黑了。
一轮狡白的月光倾洒而下。
湖泊深处有潺潺流水流淌而过的声响。
湖面上,有几条银光鱼逆着水花在欢快的跳跃着,月影笼罩之下,这一片湖泊朦朦胧胧,分外绚美。
“欧阳宣,你坠入湖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啊?”
容妩问道。
她现在都不称他太子了,直宣名字。
欧阳宣虽对容妩很不满,但此时后有阵法出不去,前有湖泊阻拦了去路,他也只能照实说了,他清了下嗓子说道:“就是,有什么水草般的东西缠绕了我的脚,我的手,然后我就感觉越来越冷,全身不能动弹了,那症状就跟中了寒毒般,全身自动了升腾了一抹冰霜。”
容妩凝眉:“水草?”
欧阳宣
本就是直性子,说道:“不是水草,反正望过去啥也没有,像幽灵。”
容妩说道:“我需要下湖去弄清楚,湖泊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一旁的封莫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我去吧!”
他的眸中蕴含着一丝柔色,温润和蔼。
欧阳宣眸光盯着对面那紧握在一起的手,缱绻迷离的美眸中有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容妩素净绝美的容颜绽放一抹浅笑:“放心,我有分寸。”
媚山派几名白衣弟子冷冷地勾起唇角,不痛不痒道:“你想出风头就去吧!”
“闭嘴,你们几个。”
北墨爵气得直接就要冲上去揍人了。
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封莫的脸瞬间变得张狂阴戾,只见他袖袍动了下。
然后,那名媚山派的白衣女子身体就被一抹力砸飞了,重重地滚落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骨头都快断裂了。
“啊——”那女子爆出出一道惨叫,整个人起不来,却不想脚下沾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什么魔兽的粪便,肮脏而腥臭,呛得她差点晕死过去。
“师姐,你怎样?受伤了吗?”两名白衣女子奔过去,一把扶起了她,实在是那味道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