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挣开田奕的手,目光冷冷的盯着林瑶兮,质问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田奕连忙拉开田甜,小声呵斥,“甜甜,别闹。”
可是情绪失控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安抚。
田甜目眦欲裂的看着林瑶兮,眼底全是愤怒和不甘。
她凭什么可以和乔阳哥哥一起出现。
林瑶兮神色自若的迎着田甜骇人的视线,面容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暗戳戳的想要挣开男人的魔爪,却换来男人更重的力道。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乔阳哥哥。”田甜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愤怒的开口,狠狠的剜了一眼林瑶兮。
“甜甜住口。”田奕一把将她拉在身后,生平第一次对田甜发火。
闻言,乔阳眼底瞬间一片森冷,看着田甜的眼神毫无温度。
而林瑶兮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女人是选择性眼瞎吧。
乔阳神色阴凉,目光冷漠的扫了一眼田甜。
那一眼记饱含冷意和嘲讽的眼神足够让田甜毛骨悚然。
“田家的家教不过如此,还是说终究不是留着田家的血,才会如此的没有教养。”乔阳不带一丝情绪的淡漠道。
话一出,田甜脸色瞬间褪尽,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委屈的在眼眶打转,咬着唇瓣。
田奕看见田甜流泪,心一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的朝男人沉声道,“乔阳,你的话太重了。”
一直以来,田甜都因为不是田家的骨肉而感到自卑,如今乔阳亲口说了出来,她得多难过。
“你在指责我?”乔阳冷声开口,语气夹带着无限的冷意。
顿时,田奕垂下眼帘,语气一下子收敛了,“不是。”
不是,也不敢。
环视了一周,乔阳拉着林瑶兮继续往里走了几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乔少。”田中荣恭敬的喊了一声,目光瞥了一眼林瑶兮,随即没有任何情绪的掠过,仿佛当做没看到一般。
乔阳漫不经心的点头,没有说话。
“您等等我。”田中荣留下一句就离开了。
很快中央响起了他的声音,“感谢今晚大家的到来,田某不胜感激,天色不早了,我们来日有机会再聚。”
宴会本来就已经是接近尾声了,作为主人的田中荣自然是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
在场的人大多也有了离场的心思,不过是看到田家突然出现的面具男人心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不过既然田家家主已经发话,他们也不便多留,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田中荣再次来到乔阳面前,笑呵呵的开口,“没想到乔少竟然亲身来临,真是我田家的荣幸。”
一句句恭维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乔阳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请上二楼。”田中荣热情的招呼着他,目光没往林瑶兮身上看一眼,却用余光示意田甜跟上。
接触到父亲的眼神,田甜立马从田奕身后出来,一步步又小心翼翼的跟在乔阳的身后,盯着林瑶兮的背影眼底生出一丝狠毒。
那是她的乔阳哥哥,除了她,没人可以沾染。
田奕脸色凝重的望着走在前边的人,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捏着。
他何曾不清楚父亲的目的。
父亲一直知道田甜对乔阳产生了感情,借此想让她嫁给乔阳,来为乔家谋更多的利益。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一个掌控田家生死命脉的人,怎么可以是田甜能hold主的。
没错,田家依附乔阳而生,他要田家兴则兴,亡则亡!
再且,如乔阳这般位高权重的人,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危险,他跟在乔阳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深有感触。
田甜没有自保的能力,根本就不适合过这种危险重重的生活。
田中荣将人小带到了主接待室,将珍藏已久的红酒拿了出来。
“乔少,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田家密属于乔阳,只为他卖命,这是外界所不知的。
而乔阳并不是只在A市活动,也甚少会来田家。
如今一来,田中荣怎么可能不把握好机会。
一番嘘寒问暖,奉承谈好的话过来,乔阳的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然的坐在主位上。
而林瑶兮则神情淡淡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迎接着田甜森冷的表情。
心里却在不断的悱恻着,乔阳这厮竟然敢暗戳戳的给她招敌了。
“乔少。”田中荣斟了一杯红酒递给乔阳,没有给林瑶兮倒的准备,然后又余光看向田甜,“田甜,你不是一直念叨着乔少很久了吗?给乔少敬酒。”
林瑶兮闷声不语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因为被忽视的尴尬。
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之后,田甜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放的开,却依旧还是扬起甜甜的笑容,“乔阳哥哥,我敬你,”
说着,就眨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男人。
乔阳指尖触碰着酒杯,菲薄性感的双唇抿了抿,对于田甜的话不为所动,只是斜睨着田中荣。
这一秒,田奕比田中荣要了解,事情似乎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连忙插话,拿起酒瓶,一边倒酒一边开口,“爸,你也真是的,这是见到乔阳太开心了,忘记他的朋友了吗?”
说着,一杯酒已经斟好,田奕礼貌的林瑶兮,满含歉意的开口,“林小姐,抱歉了,父亲见到乔阳太欣喜了,让你见笑了,希望你不要计较。”
田甜见到田奕一脸温和的跟林瑶兮讲话,还给她倒酒,心里泛着一簇火,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泛力,以至于指尖有些发白。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田中荣也面色一顿,目光沉沉的看了一会田奕,然后才又看向林瑶兮。
他一开始确实注意到她了,也着实惊讶乔阳竟然会带着一个女人出现。
可他没有想太多,他家田甜长得也不比她差。
他一直有想让乔阳娶田甜的打算,自然不会给突然出现的女人好脸色。
他想,乔阳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生气。
所以打算晾着她,从而让她觉得难堪。